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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锦成正寻过来,要找刘燕说话,听到她如此说,惊得身形微晃,差点栽倒。

他想过刘燕对他的感觉,万万没想到是想把他供起来。

黄珍珠看到唐大人,识相的离开,给两人留些空间。

刘燕下意识想逃,却被唐锦成叫住,“阿燕,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刘燕胆子小,虽经历和离,独力撑起饭馆,添了几分自信,可唐锦成是堂堂县令,往昔的那些自卑和怯懦,如潮水般漫上心头,将好不容易积攒的底气冲刷得一干二净。

唐锦成了解刘燕的过往,自然多了耐心。

他又不是什么恶霸,逼着刘燕答应什么。

刘燕虽害怕,还是鼓足勇气,抬头看向唐锦成。

唐大人当着村里人的面放低身段,吐露衷肠,她又怎能随意对待他人的真心。

刘燕:“唐大人,谢谢您这份心意,不过我哪里配的上你。”

唐锦成:“感情之事何人决定配不配呢?”

刘燕急了,“您是官身,我不过是个和离的妇人。”

唐大人神情多了几分严肃,“你觉得和离这事本官判错了?”

此话一出,刘燕差点想下跪了。

刘燕摇头,“自然不是的,唐大人判决正确无比。”

“既如此,和离不是错事,和离的妇人有什么错?阿燕,你的和离是我判下的,若你因和离自轻,也等同于在质疑轻视我,你可以有别的理由,偏偏这条我不认。”

这将刘燕想提和离的话彻底堵住了。

刘燕想了想,又说:“你是官,我是民。”

唐锦成:“自古是官匪不两立,官民正是一家亲。”

刘燕:“···”

刘燕说的理由都不成立,她绞尽脑汁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乔老躲在树上偷听,听了两人的对话直摇头,心想刘燕道行太浅,一切都是在顺着唐大人的思路,小燕子怕是飞不出手掌心喽。

乔老已在福林县生活过一段时间,自然知道唐大人是个好官,方才又诚心表露心意,倒是个能托付的人。

他心想如果这唐锦成负了刘燕,他必然要替小燕子讨回公道,小燕子所受到的伤害,他都会加倍奉还,他才不管唐锦成是不是好官,他可是帮亲不帮理的。

唐锦成:“你我双亲皆已不在世,又都曾历婚嫁,我想此番若再谈婚论嫁无须他人干预,只有我们二人自行做主。”

“燕,我想让你抛除杂念,认认真真的聆听自己的内心,由心而定。”

可她从前只当唐大人是青天大老爷,哪敢生出半分绮念?她是真一点没敢往那边想啊。

唐大人大抵是懂得了刘燕的心理,“此事确实事出突然,不急,我们慢慢相处。”

这边聂芊芊、黄珍珠、刘熊露出三个脑袋,扒着门框想探听到刘燕那边的情况。

黄珍珠问聂芊芊,“芊芊丫头,你是希望你娘和唐大人在一起还是不希望啊?”

聂芊芊:“这事不是我是否愿意,全看我娘自个儿的心。”

虽这么说,实际她心情挺复杂的。

一方面唐大人是县令,将来很可能继续升官,做他的夫人便是官妇,少不了周旋于高门大户之间,这些肯定不是她娘会喜欢的···

可另一方面,她和唐大人相识小半年,又有共同抗疫的经历在,自然是信任他的人品的。

刘熊忽然道:“他们回来了,回来了!”

三人赶紧回屋,喝茶的喝茶,看书的看书,刘燕和唐大人进堂屋的时候觉得三人都挺忙叨的。

聂芊芊和她娘两个人回了里屋,聂芊芊问刘燕,“娘,你和唐大人聊的怎么样?”

刘燕面色微红,绞着裙角,“唐大人询问我的心意,我说我真的从未想过这方面的事,他说给彼此一些时间,先像是朋友一样的相处。”

聂芊芊听这话,咋有点似曾相识呢。他感觉唐大人就像是个大尾巴狼,一步步的引导着刘燕这只小白兔。

她看着刘燕在看着外面愣神,轻轻叹气,她感觉她娘已经在开始考虑了···

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

晌午席上唐大人一番告白,闹得满院沸腾,倒让刘熊把请人的事情给忘了 。日头偏西时,他便前去想邀请的人家这事。

栖月楼择定正月初三吉时开张,悦己阁则定在初五启市,明日便要启程回福林县,将收尾活计做齐全了。

刘熊明日得带着应下上工的乡邻一并捎回去,免得误了工期。

被刘熊问到的没有不答应的,都欢天喜地的,连连感谢。

刘熊家运道好,跟着他们干自然是没错的。

行至聂家院外,忽听得 \"哗啦\" 一声碎裂声。

聂二壮暴怒的声音传出来,“怎么可能?不可能!”

聂老太太咳嗽着喘粗气:\"春花,你莫不是听错了?唐大人怎会看上那被休的......\"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咳。

刘春花也感觉不真实,像是在说着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没错,我问了好些个人了,都是这么说的。”

聂老太太:“那是咱家不要的,唐大人莫不是瞎了··”

\"祖母慎言!\" 聂文业冷喝一声。妄议朝廷命官,真不怕被扣个帽子关进监狱吗?

聂二壮成日里抱着酒葫芦,脑袋早被黄汤灌得昏昏沉沉。这天清早,听闻刘燕竟谋了个饭馆掌柜的营生,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疯狗,在院里又吼又跳,抄起碗盏家什就往地上砸,哐哐声响惊得满院鸡鸭乱飞。

聂大强见状哪肯由他撒野,大步上前夺他手中酒壶。往常对兄长唯唯诺诺的聂二壮,此刻却红着眼珠,挥拳就朝大强脸上招呼。兄弟俩扭打作一团,衣裳扯得稀烂。里正得了信儿匆匆赶来,费了好大劲儿才将两人拉开。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这又听到了唐大人向刘燕表白的消息,顿时又疯魔了。

砰的一声,又是什么东西砸向地面的声音。

聂二壮脖颈青筋暴起,嘶吼着:“娘,都是你!非要我休了刘燕!”

如果没有和离,现下在村里住着阔气的房子,做起生意被全村人恭维着的人就是他!

聂大强声音带着怒气,“你咋和娘说话呢!”

聂二壮:“我说的有错吗?!”

聂文业望着大喊大叫的聂二壮、剧烈咳嗽的祖母、满地狼藉的家什,喉间泛起苦意。

这样一个整日鸡飞狗跳、毫无体面的家,又如何能托举他走出这穷乡僻壤,熬出个功名前程?

伴随着门发出 “吱呀” 的声响,聂文业拎着包袱,神色冰冷地跨出了家门,瞧那架势显然是打算离家。

刚一出门,聂文业便瞧见了刘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愈发阴沉,眼神中满是怨毒。他没有开口,只是加快了脚步,迅速地从刘熊身旁掠过。

他一个人走在村路上,内心乱成一团麻,若是唐大人真的娶了刘燕,那顾霄便是县令继子,身份比他这种平头百姓要尊贵,岂不是要被顾霄骑在头上?

不行,他不过是个残废!他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关节都泛白了。

他一定要想办法,要出人头地,他要永远压着顾霄,永远让顾霄仰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