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是个想到就做的人,提及“生孩子”,他可不是只嘴上说说,满心想着要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留下属于他和温寒烟的爱情结晶。
哪怕被全世界指责自私,他也毫不在乎。
他的眼神炽热而深情,满满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让温寒烟瞬间沉溺其中。
她渐渐忘却了挣扎,原本抵在路景胸膛的手慢慢放松,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路景将身体微微前倾,全身的重量轻轻压在温寒烟身上,他的唇缓缓靠近,最终贴上了温寒烟微微颤抖的嘴唇。
那触感,是他无数次在梦中回味的甜美与柔软,甚至比记忆中更加令人沉醉。
起初只是轻柔的触碰,可瞬间,这份温柔就化作了汹涌的爱意。
路景情难自已,像个初次恋爱的毛头小子,竟不小心咬疼了温寒烟。
“疼!”
温寒烟伏在路景怀中,轻声呜咽着,双手紧紧揪住他的军装,泪水止不住地落在他的胳膊上。
在朦胧的泪光中,她一声声呼唤着路景的名字:“路景!路景……”
“我在呢,寒烟!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路景温柔地回应着她的每一声呼唤,爱意满满地轻抚着她,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随着时间流逝,温寒烟在昏黄的灯光下,像是一颗刚刚剥壳的荔枝,微微颤抖着。
路景直起身子,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没了他的怀抱,带着南疆硝烟味的夜风灌进房间,温寒烟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用双臂抱紧自己。
她看着路景背光解开衬衫,露出那布满狰狞伤疤却依旧结实有力的胸膛。
此刻的温寒烟,美得动人心魄,却浑然不知。
她就像一朵在风中轻轻摇曳的娇花,花瓣上还挂着清晨纯净的露珠,一举一动都撩拨着路景的心弦,让他心底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将她紧紧护在怀中,又似化作凶猛的野兽,将眼前的美好彻底占有。
耳边传来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是路景皮带扣碰到床头的声音,皮带尾部轻轻擦过温寒烟的脚踝,让她的心也跟着微微一颤。
温寒烟忍不住轻轻战栗起来。
还没等她缓过神,路景高大的身影再次俯身而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慢点走!小心点,别把水洒了!”
突然,外面传来李南方的声音,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
这声音像一盆冷水,瞬间让温寒烟涣散的意识清醒过来。
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眼中的迷离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羞愤和无措。
李南方肯定听到屋里的动静了!
这可真是太丢人了!
想到这儿,温寒烟哪还有心思继续,她像条灵活的泥鳅,迅速从路景怀中挣脱出来,坐在床边大口喘着气,顺手扯过路景的军装衬衫,裹在身上,试图遮挡自己的窘迫。
“怎么啦?”
路景呼吸急促,从背后抱住温寒烟,嘴唇轻轻吻着她的后颈。
“外面有人!”
温寒烟被路景的亲吻弄得有些意乱情迷,但还是强忍着说道,声音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仿佛是为了证实她的话,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老七!老七!我们给你送热水来啦!”
李南方扯着嗓子喊道:“听说小寒大老远来看你,我们特意烧了几桶热水,给你们送来……”
他还不忘调侃:“我可记着你说过,结了婚的男人得讲卫生,这样对老婆好!”
路景顿时无语,心里疯狂吐槽:
我去你大爷的李南方,你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早不送晚不送,偏偏这个时候送,要是你不是故意的,我就不姓路!
“哎呀!我这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了?”
李南方的笑声里满是揶揄,还对旁边的战友说道:“你们瞧瞧,这事儿闹的……咱们好心办坏事了!”
温寒烟羞得满脸通红,用力推了路景一把:“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水拎进来啊!”
李南方那大嗓门,再这么嚷嚷下去,整个驻地都得知道他们在房间里干什么了……
路景在心里把李南方狠狠骂了一顿,极不情愿地套上裤子,嘴里嘟囔着打开了门。
他把门打开一条缝,探出脑袋,就看到李南方那一脸坏笑。
“哟,路连长,上衣呢?大晚上不穿衣服不冷吗?”
屋里,穿着路连长衬衫的温寒烟默默低下头,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衬衫裹得更紧了,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你少管闲事!”
路景没好气地骂道,伸手把冒着热气的水桶拎了进来。
他始终用身体挡着门缝,生怕这些人趁机偷看。
“两桶水够不够?要不要兄弟们再去烧两锅?”
李南方笑得更坏了,还不忘打趣:“毕竟你们这……大家都懂的!”
“懂你个头!”
路景咬牙切齿地说:“你一个单身汉,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你懂什么?”
李南方被戳中痛处,顿时语塞:“……”我去,你这家伙太过分了!
“李连长,最近镇子上有人给郭爽介绍对象呢,对方是山里人,特别朴实能干,还愿意做上门女婿!”这时,旁边有人说了一句。
李南方一听,顿时笑不出来了,也顾不上笑话路景了,扒着门缝喊道:“谁这么缺德,给郭爽瞎介绍对象?万启钢的事儿还不够教训吗?”
“小寒,你给郭爽说说,可别再犯傻了啊!”
温寒烟一本正经地说道:
“李连长,您这么说可不对。咱们不能因为一次挫折就放弃呀,不能因为万启钢伤害过郭爽,就不让她追求幸福了。
我不在家的时候,郭爽又要照顾狗蛋兄妹和我爷爷奶奶,还要打理那七十亩果园。
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多辛苦啊,身边确实需要个人帮衬。”
李南方被说得哑口无言,仔细想想,温寒烟这话确实在理。
看着李南方那又气又无奈的模样,路景心里暗爽。
哼,让你刚才笑话我,现在知道滋味不好受了吧!我老婆一出手,就直击你的痛处。
“哎,老李,你怎么不笑了?是不爱笑吗?”
路景故意挑衅,又往李南方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你们夫妻俩……可真够绝的!”
李南方咬牙切齿地说道,然后转身快步走了。
“李连长,郭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给她写信的时候注意点,别弄巧成拙,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
温寒烟隔着窗户喊道,那语气和路景如出一辙,看似诚恳,实则暗藏“玄机”。
李南方在心里暗暗吐槽:果然是夫妻,一个德行,呸,这对“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