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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那心跳快了几许,接着他将她往旁推了推,斜撑起身子,“如儿,这豫王府中危险重重。我身边都是豫王的眼线,并不能时时来找你,你自己需当心。”

谢无昙知道他准备离开,又道:“豫王会如何处置太阴教那弟子?”

萧辙转过的身体又侧了回来,“以豫王的秉性,大约非死即残。怎么了?他知道我们多少事?”

谢无昙答道:“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进豫王府有所预谋,不过不知道有你。”

萧辙眉头拧了下,“可需要我帮你动手?”

“动手?杀人灭口吗?”谢无昙摇头,“如果可以,倒是可以保他一命。”

萧辙似笑,煞有介事地俯身问道:“你就这么确定他不会倒戈相向?”

谢无昙眨了眨眼,“确定,毕竟我选中的人。”

萧辙眼眸微沉,“你选中的?本王还以为你谢如儿眼光如何高?”

谢无昙疑惑,“一个临时的同伙而已,需要多高的眼光?而我选中他,不过是因为他与豫王有不死不休的恩怨,所以他绝对不会倒戈。”

萧辙见她一副无辜的模样,勾起了唇角。伸手捏住她下巴,低头含住她的唇。这一口依旧深入而绵长,直亲得谢无昙讨饶才将人放开。

——

谢无昙的伤不算严重,加之有豫王送来的灵丹妙药,不过四五日就消了肿胀。这五日倒也平静,王府好酒好菜地招待着,丝毫没有怠慢。只是豫王那边不提放人,也不曾召见。

这日入夜后,豫王派了人过来请她。

谢无昙看了眼窗外的夜色,蹙着眉道:“这个时辰本尊要打坐练气,且等明日一早吧。”

来人有些为难道:“圣女还是走一趟吧,王爷说了有事与圣女探讨,若迟了怕贵教弟子等不及。”

谢无昙眉头愈发的紧,心里盘算了片刻后,让人引了路。

王府正殿内此时灯火通明,走到殿前的廊庑便听到里面传出女子的娇笑声。谢无昙正要停步,殿外的宫人便推开了殿门,“圣女请进,王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那洞开的殿门内,一个男人坐在王座之上,正就着旁边女人的手喝下盏中的酒水。两人衣裳皆有些松散,配着那殿中的脂粉香,让人觉得几分迷乱。

错过殿中的烛火,豫王一双眼落在谢无昙脸上。盯着她的同时,伸手一把将女人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女人惊呼一声,盏中未饮尽的酒全洒在了豫王的衣襟上。她吓得花容失色,忙跪下俯身讨饶。豫王将领口拉开,露出袍子下的肌肉,胸口处盘着一条伤痕。伤口有些狰狞,想必当初差点要了他的命。

谢无昙并无多余表情,迈步走进了殿中。

“圣女来得可真是巧,你这一到,就败了本王的兴致。”豫王一边说,一边端起旁边的酒盏。

谢无昙眉梢微扬,不急不徐地道:“豫王这话说来好笑,今日不是您非得见本尊吗?”

盏中的酒一口喝尽,豫王哈哈笑了两声。“是是是,本王差点忘了,还以为是圣女自动送上门来。”说完他将眸子一沉,望向跪着的女人,“那败本王兴致的,便是你这贱人了。”

女人一听他此言,顿时吓得瑟瑟发抖。豫王手中酒盏在此时掷出,不偏不倚砸在女人的头上。

那力道并不小,女人一声惨叫后栽倒在地,头上的血突突直冒。

豫王一脸嫌恶,让卫卒将人拖了下去。

整个过程谢无昙都看在眼里,依旧没有丝毫情绪。等到殿内安静后,她开口问道:“不知今日豫王有何要事?”

殿中除了方才拖下去的女人,王座前还跪坐着一个侍女。

从方才开始埋着头,她都未曾抬起。此时豫王指着侍女道:“今日请圣女来,不过是想你见见你们太阴教的叛徒。”

谢无昙顺着豫王所指看去,这才发现那侍女竟有几分眼熟,略一思索,即刻认出人来,“许清姿?”

豫王满意一笑,从王座上站起,走过去一把提起许清姿,将她扔到谢无昙脚边,“看来还挺熟的,那圣女可知道你的行踪是经她之口透露给本王的。而为了活命,甘愿在我身边为奴为婢。”

谢无昙睨向许清姿那张俏脸,从前唯有的一点灵秀也吞噬在此刻的仓惶无措中。

“判教之徒,在我圣教之中是要拔舌的。但既然豫王看得上,本尊愿送这顺水人情,相信她在豫王府,不会比在圣教之中好过。”

豫王听她意有所指,只觉有趣,欣然道:“本王今日请圣女过来,可不是要收你这顺水人情的。本王只是好意提醒圣女,你们太阴教可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同心同德呀。”

谢无昙微扬起下巴,回了一笑,“豫王多虑了,许清姿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弟子而已,又怎可管中窥豹,以此断定我圣教就离心离德呢?”

豫王似料到她会辩驳,非但不气馁,反而斗志昂扬起来,“哦,是吗?你那亲信呢?”

谢无昙眉头不经意地颤了一颤,这没逃过豫王的眼睛,他向殿门外的宫人高嚷一声:“将人带上来。”

宫人应声而去,不出片刻,便有两个卫卒拖着一个烂泥样的人进了殿。那人来前应是特意清洗过,一身的麻衣也算干净,但拖行过来一路,地上去全是血痕。

看到那血,豫王显然很兴奋,眼睛都亮了几分。他走到那人旁边,抬脚踩在其背上碾了一碾,“还活着吗?”

人没有反应,豫王仰头深吸了口气,前一刻还兴奋的脸已然变得狰狞。他蹲下身子,一把抓住那人的头发,将其头颅提了起来,“装死是吧,你就是真死了,阎王爷也要问过我沈向楠。”

被头发遮住的脸露了出来,不出谢无昙所料,这一摊泥正是殷寒雨。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除了那疯子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