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弟子要欺师灭祖啦~
什么都不做,那是不可能的。
报仇和拜师,这是两码事。
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
说到底,谁都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不是。
刘秋迟瞥了一眼相谈甚欢的两人,白皙的手指,捏着自己白嫩嫩的小下巴,
乌溜溜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哼,等阿爷回来,阿爹也甭想有好日子过。
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跟阿爷商量一声,依我看呐,这一顿打阿爹别想逃。
笑吧笑吧,等阿爷回来,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哼!
在心里腹诽了刘父几句,刘秋迟转身招呼刚进门的两位客人。
进来的这两人,其中一位,身着绸衣的中年人,
体态微微发福,圆润的身形透着几分富态。
另一位则精心梳着大背头,身着国外传过来的衬衣和西裤,倒是有模有样。
二人并肩走进店里,一边走,一边兴致勃勃地说着邻居家的家长里短。
这话题,恰好涉及到了长沙城里声名赫赫的大家族——水家。
因为这一点,让他们的神色格外兴奋,眉飞色舞间,言语都急促了几分。
说到后来,又因为事情的急转直下,面露忿恨之色。
不过他们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的声音,好像不打算让其他人听到。
可一踏入店门,瞥见店内端坐的二月红,两人瞬间像人被点了哑穴一般,
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吓得急忙闭上了嘴,大气都不敢出。
二月红倒是神色如常,并未在意二人的失态,反倒对着他们温和地微微一笑。
他轻声问道:“你们刚刚提到的水家,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们自认为已经把声音压得足够低了,没人会听到,况且二月红还离得那么远。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说的这些话,竟还是被二月红听了去。
最终,因为惧怕红家在长沙城的权势和威望,身着绸衣的中年人小心翼翼地开口回答道:
“红爷,这事儿,一部分,我们倒是亲眼目睹。”
“还有一部分,也是我们从旁人那儿听来的,实在不敢保证真假。”
一旁的刘秋迟满脸好奇,目光紧紧地盯着两人,期待着下文。
二月红轻摇手中的扇子,神态悠然,轻声说道:“无妨,把你们听到的随意讲讲便好。”
得了二月红的应允,绸衣中年人这才松了口气,缓缓说道:“这事儿啊,说来可就话长了。”
“既然红爷想听,那我就详细说说。”
“我家隔壁住着老江家,他家儿子前些日子不知怎么得罪了人。”
“对方不依不饶,非得让老江家拿出一百块大洋来赔偿,否则就不肯善罢甘休。”
“这事儿要是搁在半年前,老江家咬咬牙,倒也不是拿不出来。”
“可偏偏三个月前,老江生了一场大病,来势汹汹,整个人瘦得脱了形。”
“为了治病,他家几乎花光了大半的积蓄,把全城的大夫都请了个遍,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病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