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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宋歌声声慢 > 第31章 朔风万里征人还,凭君封侯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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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朔风万里征人还,凭君封侯间(4)

高太后见范纯仁说的头头是道,知其更潜行于世,若论政才范尧夫绝对在苏子之上,只是范尧夫就没有苏子这般多的顺从者,然而苏子生性洒脱,真的托付了江山,不知是否是玩票。若真的是玩票,此等江山所托,恐怕亦是所托非人。念及这些,高太后又有点忧心忡忡,不过自打这西征起,苏轼在汴京城行事确实也是兢兢业业,若还不授其官职,也说不过去,于是高太后温声询问苏轼“苏子入宰,可有准备好呀?”

苏轼笑言“为国效力,本为臣子本分,只是苏某也已年华不少,而且喜荡历于江湖,恐怕难副实事。”苏轼果真也是脑子不好使,本朝最大的官就要落到他的脑袋上,却只顾言快活。

高太后有点不悦道“苏子之意,似有抗拒呀?有何顾虑,不妨直说!”

苏轼说道:“非也,苏某并不想抗拒其事,只是前车之鉴,不可不防,王(安石)公所失,皆因反对者势强,司马光所失,亦是因为如此。所以臣若入宰,必依我三大事,一、任贤用能,不忌惮其所过,亦不畏其所旧势,二、摒弃党羽亲眷,三、还政于君。”

听到这些言语,各人表情各一,首先是高太后疑惑,这苏轼看来早就想好了入主宣德殿的条件。其次是黄履,崔淹等旧党之人心急不知所措,而更严重是的高公绘和高公纪等人的惴惴不安,因为他们就是苏子所提出的明确要摒弃的人,即所谓的“摒弃党羽亲眷”。当然也有高兴者,那就是依然在殿上端坐却无甚发言权的赵煦,不论如何说,这“还政于君”话确实说的十分大胆,也让赵煦心头一热,这是快要自由了。

高太后对苏轼此言显然格外的反感,因为她自己还想维持现状,或者至少不应该大变,然而苏轼所言却要打破现状,而且已然想好了要掘动这汴京城上好的风烟。高太后先是气了一阵,而后想想,自己年事已经高,身体又不好,何必在乎这些利益,不如就权系苏子,或可看到另一番景象。于是几经权衡之下才说“就依苏子所言!”

此时朝中大臣议论纷纷,因为苏子所行,向来与官家所悖,这次官家这么爽快的答应苏子的请求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此时赵煦倒是耸了耸肩,似有欣喜;高公绘高公纪则蠢蠢欲言,难以掩饰其恐惧之色。

高太后见众人反应,熙熙攘攘的朝会犹如菜市场,急忙喝止,言道“苏子所言,亦是哀家所愿,只是想听苏子详解。”

苏轼拱手道“其一,任贤用能,不忌惮其所过,亦不畏其所旧势,说之简单而行之极难,官家且不闻,王(安石)公当政,建立了一套法度,所沿用之人才皆是旷世之才,然而等到王公去,司马光掌,一应废止,旧人一概不用,旧制也先后废止,更有如吕公(吕惠卿)者,乃一介文臣,执政朝堂三十年,却被贬边关执剑御敌,可不是人才之浪费,再如唐国昌,明明含冤数十载,却无人问津,初来汴京,就遭逢‘横祸’,岂不真让世人叹息。”众人纷纷附和“是呀!是呀!”,苏轼接着说“无才德者,却身居高位,戕害同僚及百姓,岂不是浪费大宋的资财,臣建议削去‘高门’之官职权利,令其自行考取功名方可入仕,否则永不续用。”

这“高门”虽然指的是汴京城那些因父祖辈所荫之人,但更是指太后所领衔的高家,这高太后心中能开心才怪呢,但为了顾念大局,还是咬牙说道“就依你!”

苏轼又急出口“还政……”苏轼未及完全说出口,然后斜眼的撇向高太后,显然是不敢直视,看来苏轼还是有所顾忌的。

高太后知苏轼有难言之隐,遂补充说道“你想说的是‘还政于君’”,赵煦侧身而动,未出言语,高太后接着说“煦儿如今已经年过十六,是该当起这大宋之主,吾已经不能再主事了,况且最近病体难行,应该让煦儿多出来作为一番。”说完此语,又急问“蔡卞,赵挺之,你二人这么多年潜心教导煦儿,对我煦儿的能力有和提议,说来看看。”

蔡卞出言“臣教授殿下(赵煦)经史子集,书画礼仪,至于理政之才,皆有赵挺之所授,臣不敢有半分僭越。至于经史子集,书画礼仪,殿下之才能亦是常人所不能及,《论语》之章乃是殿下之便宜之作,《孟子》之论亦可信手拈来,至于《汉书》《晋书》《唐书》亦是文出而思之,如灵犀入境,便宜而为。”

高太后道“为君者当晓经义典籍,若真如蔡元度(蔡卞,字元度)所说,当可考之?以视蔡卞教授之功。”赵煦突显紧张之色,高太后又转向范纯仁“尧夫精通天地阴阳,玄象万方,可否问之一二,以鉴煦之文才。”

范纯仁应声,而后转向赵煦道“殿下,古之有贤文,为君之文,为臣之文,为民之文,以你之见,何文易成经世之章?”范纯仁此问旨在考察赵煦涉文是否为广,所谓君,臣,民三者之文都有涉猎,才能有能力答之。

苏轼急忙出言道:“尧夫兄,此问未免太过宽泛,殿下只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范纯仁听了苏轼的话,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话已出口,无可挽回,不知所措般的无可奈何,急向众人摆手示意。

赵煦先是惊异,而后释然,言道“自古为君者,作文甚少,能出众者,凤毛麟角,至于经世之文则不可谈,不过有雄风在者如汉高祖文‘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叙述宇宙之变幻,叹天地之雄哉,感人间之无奈。亦有汉武之章‘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与高祖之文皆有异曲同工之秒,雄浑豪放,而有慨叹,可为经世之文,雄踞人君之章首。然则君之文毕竟寥寥,不足以匡扶后世社稷。又有民之文,多为采集渔猎,小家厮磨之文,这一类文多为叙述情景要旨,不为经世社稷所用,如《国风·黍离》‘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论稷之苗,又言知音,只在你我,而不在天地,厮情有余而雄欲不在,难成经世之章,但也少有的《秦风·无衣》‘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可振我三军将士,虽不为经世之文,却能起经世之事。真乃叹服。”

赵煦停顿了一下,又调高嗓门而言道“若论经世之章,还得说是臣之文,自古君之劳碌而民之无识,可是臣皆上可携万顷苍耳,下可数黎民百姓,文词阙赋无所不通,经史子集无可不晓,易出经世之文,如范文正公所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真可谓是臣之集萃,人之蛟龙,可叹服,可敬佩。”

说到这里,众人纷纷夸赞赵煦聪颖,所携文词正是出题人范纯仁的父亲范仲淹所写,若为得分,必然会是高分。

赵煦又说道“古之有《过秦论》(贾谊)论秦之过,前朝亦有《阿房宫赋》(杜牧),再有我朝有《六国论》(苏洵),此三者之文虽然处于不同的时空,但却说的是同一件事,只不过论点不同,世间奇妙之事就在于此,同一件事经过不同人臣之言,必可发散多方感叹。有可谓言之凿凿,有可为妙语连珠,不论若何,都皆是臣之绝唱,非君,民所能作,故而范尧夫大人所问,已有答案。”

众人称赞,“妙哉!”。

范纯仁回禀太后“官家,殿下之文能已达贤帝之列,可放万心。”

高太后凛然而言道“既然煦儿文才已达贤帝之列,可是贤帝则不仅仅需要文才,还需要政才,治国理政可不仅仅是舞文弄墨,还要济世之才,哀家也要看看赵挺之是否也教授得当,那么苏轼你来问煦儿关于治国理政方面的知识。”说之间已将目光转向苏子。

苏轼出班拱手言道“殿下,我朝至太祖始,就以文人邦制以立天下,虽然政局平稳,但是时事动荡,所谓废旧革新,数度难成,可知其意,当作何解?”

苏轼此问正是切中大多数人的要害,大宋乱局正是不可不提的新旧党政,这也是抛给高太后及众人最好的一个议题,更是想借赵煦之口,掀起一场辞旧迎新的风向。

赵煦不慌不忙的答曰“文盛则可长治,武盛亦可长势,祖宗之高策虽可定万世!然今世春秋,文则乱在内,武则乱在外。诚如苏子所言,朝中动荡,有才德者多为贬谪消磨,政法也有朝令夕改之过,百姓闻变法而生怯,切肤之痛也,愚以为世间少一能君,可统辖各方异议,定夺各将争执。再说目今天下,四方豺狼,若无武力应之,家国不保,文则难存,大宋少盖世英雄,为君者皆因求将若渴才得保四疆安定,吕公(吕惠卿)者乃是国之良将,可为统帅,唐国昌者,乃国之英雄,可为天下往追,四方顺应,若我为君,必要使文武即盛,天下太平。”

高太后闻之欣然道“我儿可尽说之,我也想知道汝一个少年人如何拨正此局?”

苏轼则道“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自古文政向来没有统一的说法,多数都是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到头来最多是互相交流,甚至可能相互攻讦,此乃文之弊端,并不可成实事。不过既然是考策,殿下尽可大方言辞,至于施政,还需要众人商议才行。”

赵煦见众人都来想看到他的想法,于是鼓起勇气论道“虽然新法与旧法之优劣未有明断,但是新旧之争早已是不争的事实,而且断断续续相争了几十年,要是一时就能做个了结显然是不妥的,但尽可从数方面来断之,首先,之所以要出新法,自然是旧法已经不适用,迂腐陈旧的东西必然要为新的代替,然后所为‘新’也不一定就是全然是优,可是‘新’要是施行,必然要除旧,除旧则遇阻。若是新法施效得当,可带来可观的效益,替旧也能顺当,怕只怕在新法未见新意,却白白除了旧法,因而得不偿失。故而新旧之争,实为利益之争。”

苏轼见赵煦说了一大堆,并未说出新旧之优劣,有点不淡然,遂出言道“殿下所言,旧法不适时机,故而用新法代之,所以从大局上看,新法要优于旧法,这是时间发展的潮流。”

听到苏轼如此说到旧法,有一些人就不淡定了,其中旧法之拥护者吕大防急不可耐的出班言道“苏子所言差矣!破旧推新本来是无可辩驳,但是若是认为新的就一定是好的,这种论调未免太过偏颇。就如朝阳过计,成正午之阳,可以谓之新日胜旧日,若再待时光去,则如晚霞之夕辉,悄悄燃尽,怎能再比那朝阳与午阳,盖万物不能以新旧论。”

苏轼面对吕大防的驳斥,深叹腐朽者之无耻也,但是苏轼刚刚又说“任贤用能,不忌惮其所过,亦不畏其所旧势”故而还必须拉拢劝导吕大防,故而温声言道“微仲(吕大防,字微仲)所言也是,新旧之论不能拟之好坏,但是微仲之朝阳,午阳,夕阳论也未必能副其实。”

正待吕大防欲出言以对之时,高太后急忙阻道“今日不是新旧论,而是考验我儿,且先住口。”众人方才息宁。其实高太后隐约的觉得赵煦此答并非是全无道理,新旧都赞,新旧都贬,实乃两方都不得罪,为君之道,即要大智也要大愚,我儿也算是不同其他凡夫俗子,可系权柄于天下。不过高太后还是觉得需再问一下军事遂转向赵煦说道“煦儿,国家大事,不只这朝堂之上,汴京之下,还有四方之土,八方之士,目今西夏国主动来犯,辽国亦在蠢蠢欲动。国之四方皆不宁静,当以何解?”

赵煦对曰“西夏国已然衰微,不足为虑,只需分兵把守要塞即可。吾观之雁门关,京兆府皆为险要之地,需重兵把守之。而最大的祸患乃是辽国,辽国据燕云之地久矣,俯视中原疆土,其下之臣民,虽然多为汉人,但其已不是汉心,取之无异,但是燕云之境悠长,重兵把守艰难,若是效仿秦王筑长城而拒之,恐民生不妥,为今之计,只有厉兵秣马,驰骋疆下,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令敌胆寒而自行退去才为妥。”

高太后听得赵煦这一番话深以为然,并举目射向赵挺之,示意其教授的理政之才不错,高太后又问众人道“诸位以为,我儿可否为政。”

众人议论纷纷,苏轼抢先说话,“臣以为殿下之能早已胜三皇、盖五帝,可为君也!”苏轼当然想即刻还政,那样他的新法才有大的操作空间。

范纯仁也附和言道“殿下年富力强,文才政才皆出众,必然可以为大宋带来新的活力,可为君也。”

黄庭坚也出言道“殿下可为君也,臣等尽力辅佐之。”

众人纷纷出言道“殿下文武卓着,必为千古明君!”

其实此时赵煦心中是窃喜,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不枉这么多年费心学术,跟着蔡卞赵挺之等呕心沥血的学习。

高太后看出赵煦的欣喜,也替他高兴,毕竟还政于君,也是他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的目的,自己也应该释然了,或许也正是因为自己病体交加,才能体会到为君的不易,若然无才德,还真放心不下,现在看赵煦得到众臣的认可,不如就此将大政交于赵煦,自己也落得清闲。遂又言道“今日之事,就依苏子所言,苏子当即刻准备入主宰府,多方印绶即刻交接,苏子可准备下一次的朝服规制等。”

苏轼又言道“朝服,印绶这些自然不需多言,只是臣有一事,还需官家(太后)定夺。”

“何事呀?”高太后似又不耐烦的说道。

“李格非其人正在殿门之外,此人可堪大用,只是前些时日,误入历下久未归,因而误了朝事,烦请太后免其罪责,为我所用呀!”苏轼有点殷勤的请求。

高太后看了苏轼一眼说道“苏子可知,我刚刚将朝廷之一应任免之事都嘱托给你,你何故还要询问我,你自行决定即可。”

苏轼依然强问道“前者李格非行事粗放,确令管家不满,今官家必须给一说法,否则恐其惴惴焉,故而还请官家见一见此人,以消其顾虑。”

高太后见苏轼如此执着,遂言“罢了,速招李格非入殿。”只见殿旁通传的差人急速的往殿外跑去。

可是话说李格非在殿外早已等的不耐烦了,更应此时已经接近午时,正是饥渴难耐,而殿门口的卫兵却还是面无表情,真是让人烦躁不安,他自顾自的踢打着脚下的青石板。

李格非见很长时间无人理会,便想先行离去,待晚些时候再到苏轼府上询问实事,于是踱步前行,意欲离去,约莫走了一二百步,只听后方有人叫唤“李大人!李大人!太后招你入殿,快速速随我入殿。”

李格非陡然清醒,急忙回应并且急速的跑向那个差人,这长袍官服果然是不适足行走,三步两个踉跄,待近时,那差人急说到“李大人呀!幸好你还没有走远,不然可误了今朝大事矣!”

李格非急问道“太后急招,所为何事?”

那差人答曰“太后和苏子急招,下臣不知,快随我入殿。”

李格非也不等待,就随那差人小步跑将入殿。这殿内和殿外隔着一道隐门,还是有一点距离的,李格非虽然没有大汗淋漓,但是此段小跑也是气喘嘘嘘。李格非将将跨入殿门,因跑的匆忙未注意到门槛,被那黑了心的门槛绊了一跤,真是重重的摔出了三四丈远之地,而他藏在衣袖里的书札却随着他甩手的方向飞了出去,正是径直飞向高太后,众人纷纷以为是暗器,皆作阻拦状。不过还好,这书札落在了赵煦身前的台阶上。众人凝视这书札,有人内心想“李格非这厮居然这般大胆,还未有人敢在这大殿之上如此放肆”也有人想“还好只是书札,不是匕首。”,但是此时内心最为跌宕必然是李格非自己,他应为自己鲁莽行为而暗暗自恨。

高太后倒是淡定如若,急忙命何超去将殿下的书札拿来一观,看看到底为何物。何超甩开拂尘,急下台阶取那书札,然后回高太后面前,慢慢摊开那书札。

只见那书札上书文乃是一首词作,高太后老眼昏花,遂令何超念之:

汴京路,一迈群芳中,秋风迟来东风重。东风又解万千重,潇潇目下正入冬。

相国寺,橘地讼,汾煌颜色多在空。抹开袖口三两钱,只得一簇春风。

众人闻知,不知所措,也不知李格非入朝带这种文章是什么意思,大多数人都不敢言语。

高太后听闻问道“李大人,此词句莫非是汴京之市井景色,今却描摹在众人身前是何意呀?”

李格非急忙答道“请恕下臣唐突,今日踉跄之事,确非有意为之,只是急步而乱,方寸难断,不过此文乃是……”(李格非是想如实说此文乃是其女李易安所作,并非自己所为,至于所作文为何,自己并不知晓。)

正待李格非欲实情相告之时,苏轼立马打断李格非言语,急出言道“李文叔是人中俊才,此文描摹虽然微末,但却显示其心乃是细致入微,有道是参树莫舍细枝,沧海不吝滴露,我大宋放却人之俊杰而不用,可不为天下笑。虽然过往之贬谪他乡的巨子不可胜数,但是李文叔所犯之过,何其微矣!望太后能看在老臣年迈,需一得力助手的份上,准其入住汴京。为国分一份力。”

李格非见苏轼如此为之灼言,又不好在众人面前捅破此事,遂应然而适之。

高太后正言厉声道“目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那就留李格非在汴京城行事,至于何职,由苏子定夺。”而后高太后又叹气的对众说道“哀家久居深宫,汴京之颜色确实难见久矣!这闻此词,大有一种耳目一新之感!缘何其笔触却呈现稚嫩而畅快呢?”呵呵,因为那此出于少年之手。高太后又长叹一声道“是该寻机会再去看一眼这汴京城了。”

于是朝会就此而止,众人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