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庙里有人,你看这有辆马车!这马咋这么好看呢!”
“还有头驴!啧,真丑!”
人家驴长得其实还算可以,还跟驴搞起容貌歧视了!
这帮人也不知是干什么的,陆雪起初以为又是那狗东西的人。
不过,现在听起来不太像,总不能连自家马车都不认识吧。
那她是继续蹲着,还是下去呢,还是下去吧,毕竟火堆还燃着呢。
既然不是来抓她的,让人误会自己有敌意就不好了。
她轻盈地落下来,回到她先前靠着的地方,顺便用土把脸弄脏。
“管他呢,进去看看就知道有没有人了,大哥,我先进去。”
一个大汉扛着刀走进破庙。
“大哥,没事,就一个小崽子!”他回头喊道。
紧接着又走进几个人,手上都带着武器,满脸横肉。
其中一人走在前头,身高八尺,虎背熊腰,一道狰狞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延伸至脸颊。
后面有一个人扛着个大袋子,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陆雪眯着眼睛观察,她这是什么运气,这看起来也不像好人啊。
“小崽子,醒醒。”最先进门的男子用脚拨弄陆雪。
陆雪佯装刚醒来的模样,迷茫地看向他们,害怕地瑟缩着。
“几位大哥,怎么了?”
“门口那马车是你的?”扛刀的男子问。
“不是,我来的时候就在了。”陆雪低声回答。
那人打量她一圈,转身回到那大哥身旁。
那群人盘踞在破庙的另一侧,也点起一个火堆,上面烤着一只兔子。
被称为大哥的刀疤脸,不时地将视线落在陆雪身上,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大哥,她好像醒了。”
陆雪一直在观察他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是那个袋子,此时里面正在蠕动,看身形应该是个人!
“醒了,就让她出来透透气!”刀疤脸说道。
袋子旁边的男子应了一声,打开袋子,是一个和陆雪差不多大的女孩,脸上满是泪水。
拐子?救还是不救,这不是个问题,这要是不救,她心里过意不去。
刀疤脸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对上她的视线:“怎么,小娘子也想跟我们玩玩?”
陆雪瞳孔轻轻颤动,她伪装得就这么差劲?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老子碰到过的女人比你吃的饭都多。”他冷笑一声起身,朝着陆雪走来。
“哦?那你现在还行吗?”陆雪同样起身。
刀疤脸脸上闪过恼怒,随即又恢复先前的模样:“小娘子可以来试试!”
陆雪也不再啰嗦,斧头“唰”的一下出现在手中。
刀疤脸看见一愣,刚要说话,陆雪已经提着斧头砍向他。
这个人比之前那些人难对付,力气和速度都大很多,难不成这个书里还真有内功?
其他人对刀疤脸充满信心,不停地吆喝着。
在陆雪砍倒刀疤脸后,声音戛然而止。
陆雪盯着那群人,把手里的斧头变成刀,是之前劫她那八个人的。
不到一刻钟,还活着的只有她和那个女孩,只不过女孩早在刀疤脸死的时候又晕了过去。
陆雪抹了把脸上的血,这件衣服现在也没法穿了。
她先把女孩抱到门外,把空间里的八具尸体弄出来,摆放在破庙里。
空间内的时间是静止的,尸体上还流淌着鲜血。
陆雪隔着布拿着不同的刀,在这些人身上又划出数道伤口。
把瘦猴的匕首捅进一个人心窝,再把那个人的刀捅进瘦猴的心窝。
做成两伙人打斗,最后同归于尽的假象。
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擦干净斧子上的指纹,放在刀疤脸手里。
简直完美,陆雪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杰作。
她本打算到时候把这几个人扔到深山里,让那狗东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过,这样也不错。
就是可惜了他们身上的钱财和马车不能拿走,要不然两伙人都死了,身上的东西还没了,这不告诉别人还有其他人在现场吗。
陆雪把驴车从空间里弄出来,套在驴身上,狼皮仍在车上。
拿出空间里最后一套衣服换好后,回到破庙门口,看着眼前的女孩有些发愁,她见到自己杀人了。
沈莹一睁眼就看见满脸是血的陆雪蹲在她身旁。
沈莹:“你你你……”
陆雪:“我我我……”
“……”
“你叫什么?”陆雪问。
“沈莹。”
“你家在哪?”
“不知道。”
“你失忆了?”
“没有。”
陆雪:“……”
这女孩当她是傻子吗?
“我不想回家,回家我就得嫁给傻子。”沈莹在袋子里扭动,想离陆雪近一些。
“女侠,我能跟着你吗,我可以给你洗衣服,收拾屋子,我……我还会做饭,我做饭可好吃了!”
那要这么说,陆雪就不好拒绝了,家里正缺做饭的。
而且,目前还真不能放她走。
“行,那你跟着。”
陆雪解开绑在她手上的绳子,让她坐上驴车,沿着路往县城走,这地方不能待了。
天早已黑透,还好今晚的月亮不小,隐约能看见一些路。
又行驶两个时辰,陆雪她们抵达县城门口,此时城门早已关闭。
两个人在狼皮堆里凑合了一晚。
不过两人没睡一会儿就醒了,天还没亮,就有不少人在县门口排队。
这些人很多都是进县城摆摊的,一个个蹲在自己的东西前,打着哈欠。
也有一些壮汉,看起来应该是做苦力活的。
她们从狼皮堆里坐起来,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这没人呢。
这是个菜农,脚下的筐里装的都是应季的蔬菜。
陆雪两人把狼皮折起来放进袋子里,都有些发懵,太困了。
“大哥。”陆雪突然想到什么,“你把菜放在车上,我帮你拉进去吧。”
那男子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用,不用。”
“没事。”陆雪直接帮他把筐放在驴车上。
从怀里掏出四文钱,递给那男子。
“大哥,我们兄妹俩第一次进城,还有些害怕呢,您经常来,带带我们呗。”
每个人进县城,都要交两文钱的城门费。
“嗨,那有啥的,你们跟着我。”男子接过铜板。
又等了一会儿,城门开了,大伙正排着队,身后传来马蹄声。
马上是一位身着锦衣、长相端正的男子,身后跟着拿着棍棒的家丁。
家丁直接驱散人群,护送那人进城,留下一个人和守卫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