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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澹扶着小菊,只往屋里去,林家的人跟在后面。婋婋不言语,只扶着小菊另一边。

李澹回道:“姨娘进京一趟,何故只带着婋婋在阿兄的府里住,不来侄儿的府里,让侄儿孝敬你两日?”

小菊看了婋婋一眼,对李澹道:“是这丫头烦扰你了?”

李澹摇头:“也是侄儿自己想孝顺姨娘,只恐姨娘不肯,才拘着婋婋今日与我一同回来。这丫头孝顺,不肯你受丝毫委屈,侄儿又怎能让姨娘为难让小辈忧心。”

说着话,李澹就扶着小菊坐到了主位,自己坐了下首。

林驺等人就不敢落坐,个个敛声屏气。

小菊与李澹絮叨了几句,这才看向林家人,多年不见,小菊才知林家已经乱成了这般模样,当年的曾氏也算有成算,现如今也糊涂了。

至于林驺,这人除了打仗,其余事情上脑子就没有清醒过。

林家人被晾了半天,林家大夫人陈氏最是沉不住气,眼睛忍不住乱瞟,看向婋婋的时候,忍不住瞪了一眼,都是这遭瘟的丫头,才让自己今日丢了这么大的脸面,又恼上坐的小菊,有这么硬的关系不早说,还装自己是一个势单力孤的老寡妇?

晾了一会儿定远侯夫妇,小菊看了一眼婋婋不想让她回去后为难,就请两人坐下:“表嫂、表兄,请坐。”

林驺默不作声算是应下这表兄妹的关系,大夫人陈氏有些疑惑,夫家还有这么一门表亲?但长辈们都应了,想来也不是假的,而且对方跟小叔林炜长得有几分相似,想来祖上确实是有些亲缘关系的,可能是血缘离得比较远,因此这些年不曾来往,也是,都说皇帝还有三门穷亲戚,定远侯府起家晚,有两三个远房的穷亲戚也正常。

于是陈氏就这样将自己说服,嘴上就笑嘻嘻的道:“原来是表婶子,是侄儿媳妇眼拙,不曾认出长辈,也是侄儿媳妇没管好家,倒是叫表婶子吃了奴才的闲气,侄儿媳妇在此,给你老磕头认错,你老好歹原谅则个。若侄儿媳妇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老只管教我,我一定听你老教诲。”

说着陈氏就跪了下来,哐哐磕了三个头,将满屋子的人惊住,不知她是个什么路数。

曾氏闭目,有些不敢去看旁人的眼,当初自己确实是有着私心,才给老大说了这么一个面皮儿光的媳妇。

但这些年自己也不是没教过,但有的人脑子确实是教不明白,这些年每每带着这个长子媳妇出门,曾氏总会丢丑一二,但也不好责骂太过。

只能怪自己当初小心思太多,现如今是自食苦果,怪不得他人。

二夫人孟氏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婆母曾氏,这些年给大嫂子挖坑次数太多,让孟氏形成了惯性反应,这反应落到了小菊的眼里。

小菊又看向陈氏,见她眼神清澈,脸上尽是殷勤讨好,不由得叹气,看来婋婋的生母不是个善茬子,这所谓管家的大夫人,不过是他人手中刀。

小菊就对陈氏道:“你既唤我一声婶子,我又怎好责怪于你,瞧你是个实诚孩子,想来是奴才刁滑,才出了这般的茬子,之后还是得严厉管教这些刁滑的奴才才是。”

一旁的曾氏眉头直抽抽,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嘴上说陈氏是个实诚的孩子,又说是奴才刁滑,这哪里说的是奴才刁滑,这不是内涵旁人奸猾,以陈氏做刀吗?

虽然听出了小菊话语里的阴阳怪气,但曾氏只当自己没听出,只嘴上道:“老身舔着脸叫一声妹子,我这媳妇虽然实诚,但是个糊涂人,你莫与这糊涂人计较,只管罚她就是。”这是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陈氏身上。

小菊却不打算让曾氏脱身,只笑着问道:“那日,听人说老嫂子你带着儿媳妇、重孙媳妇、孙女、重孙女等人去打平安醮,素日里我也爱念几句经、点两盏长明灯,倒想问问嫂子那道观是否有高功坐观,十分的灵验?不然,不年不节又非吉日良辰,老嫂子就带着人去打平安醮。”

说罢,也不看曾氏难看的面色,只转头温声笑语的对陈氏道:“你这孩子实诚太过,这事儿与你没多大干系,且起来就是。可怜见的,头都磕红了。婋婋,还不叫人,给你大伯母拿一瓶柿子膏涂一涂。”

婋婋忙应了一声。

陈氏得了允许,当真以为自己这一遭算是过了,就笑嘻嘻的起身,应道:“表婶子疼我,以后侄儿媳妇一定好好孝顺表婶子。”

一旁正从丫头手里接过柿子膏的婋婋,不着痕迹的压下自己的嘴角,说实在的她这些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实诚”的,难怪姨祖母不跟这样的浑人计较,想来是知道这样的人不是真正能做主的。

婋婋给陈氏擦药,陈氏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对婋婋道:“表婶子会调教人,这四姑娘瞧着倒真是灵巧。前些日子,是我没管好门子,姑娘且别与我置气,我给你道声欠。”陈氏虽然脑子不甚灵光,但却是个弯得下身子的,即使婋婋是了晚辈,她也能屈膝行礼致歉。

婋婋此刻倒与小菊有了同样的感受,这是个“实诚”人,就忙托住她:“我人小福薄,哪里好受长辈的礼,大伯母且住。”

说罢,就看向小菊,等待小菊的发话。

小菊这边,只盯着曾氏,叫她给个说法,不节不年的去打什么平安醮。

曾氏的目光只瞟了孟氏两眼,那几日是孟氏一直在提城外道观来了个老神仙,擅掐算、祈福、打醮,孟氏念叨得多了,自己就被说动了心思,忘记了那两日是四丫头归家的日子。

只是没想到,门房那边出了岔子,多了两个贪财的奴才,更巧的是那两个奴才,还是长子媳妇的陪房。

后面,曾氏也想过接四丫头回家,但找了两日不知道四丫头到底去哪了,后来宫里召五丫头入宫,曾氏才知晓,四丫头一行人进了秦王府。

此刻,曾氏知晓这件事情自己不明确表个态,是过不去的。做了二十来年的定远侯夫人,今日这腰又弯了下去。

在颤巍巍起身的时候,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看婋婋,想看看这个孙女会不会心软,但可惜对方眼皮儿都没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