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奶奶激动到浑身颤抖起来。
“飞飞,难不成,你姐姐她没死,她还活着!”
“我大女儿,她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乔诗语的脸。
“乔诗语,难不成,乔诗语的妈妈,就是我大女儿!”
面对这样的结果,秦飞飞很懵逼。
她从来都没听说过,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
“妈,不会乔诗语她妈,真的是我姐吧!”
这算什么事啊!
秦奶奶完全失态了,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跟顾家跟乔诗语的恩怨。
“我怎么有种预感,我的大女儿就要回来了,我女儿啊!我那个早死的女儿啊!她是不是真的没有死!”
秦奶奶哭出了声,“不管怎么样,我必须要把事情弄清楚,要是我的女儿真的还活着,我一定要带她回家。”
“乔诗语,我现在就要见到乔诗语。”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
秦飞飞烦躁的一把拉住了她。
“妈,你先别冲动好吗?事情都过去四十几年了,一个早死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回来了,万一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针对我们怎么办!”
“你先坐下来,这事我们从长再议。”
秦奶奶心已经乱了,她完全听不进去话,现在只想赶紧找到乔诗语。
门外,秦玉娇如被五雷轰顶一般,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她听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了她的妈妈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
更可笑的是,没准,乔诗语那个乡下母亲,就是秦家人。
也就是说,她跟乔诗语是有血缘关系的!
啊!
怎么会这样!
乔诗语明明就是下乡人,她秦玉娇可是上将的孙女,怎么可能跟乡下人有血缘关系,她才不要这些低贱的人做亲戚!
乔诗语,你别想进我家,你根本不配做秦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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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顾辰阳跟乔诗语做了决定,便买了最近一班的火车票,从京都出发去往南山镇。
临走匆忙,根本买不到卧铺票,只能选择硬坐。
说实话乔诗语还是第一次坐硬座的绿皮火车,跟上次卧铺的体验感相比,完全没有体验感。
大热天,硬座车厢人多嘈杂不说,上面还有家禽,味道可想而知有多难闻。
乔诗语不怎么矫情的一个人,都被熏的干呕连连。
顾辰阳将她护在胸前方寸之地,带着她挤上车,顺利找到座位。
相对而坐的六个位置,左边三个、右边三个,此时六个位置上其余四人已经坐下了。
乔诗语跟跟顾辰阳位置紧邻,靠过道,他们这排靠近窗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壮汉。
壮汉一个人几乎霸占了三个位置,他大喇喇的一个屁坐两个位子,还脱了鞋,伸出一只又黑又臭的脚,踩在另一个位置上。
相当于三个位置都被他一个人糟蹋了。
乔诗语挺不喜欢跟这种没有素质的人打交道,她捂着嘴躲在顾辰阳身后,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顾辰阳从上车开始就烦躁的不行,此刻看到这么一幕,完全忍不了。
“你脚不想要了是不是,给我拿下去。”
他看着那人,压低的眉头,眼神显得狠厉。
壮汉抬头看了眼顾辰阳,以为是个好欺负的,还想着一路上将位置霸占了。
结果,对视上顾辰阳犀利的目光,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戾气好重的男人,再看看他露出的胳膊,全是肌肉,一看就是练家子。
壮汉咽了咽口水,收回了脚。
刚才一副谁惹老子就死的凶悍模样,此刻被凶了一句,立马乖乖老实起来,简直就是颜面扫地。
壮汉尴尬的冒火。
他脚是收回去了,可男人实在是太大块了,三人坐在一起,肯定挤的不行。
顾辰阳“啧”了一声,带着近乎命令的口吻,道:“你起来,位置让我给我们。”
欺负人也不能这么欺负啊!
壮汉冒火了,“凭什么啊?这是我花钱买的。你别以为你力气大就能欺负人。”
话落,觉得自己态度太强硬了,容易被揍,又缓和了几分语气解释,“我……我才不会把位置让给你们。”
“你们自己不是有位置吗?两个位置也够你们坐了。”
顾辰阳懒得跟他废话,掏出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叠钞票,递给壮汉,“买你的位置,够吗?”
壮汉一直都在坚定的对自己说,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打死他都不会把位置让出去。
话虽如此,奈何挡不住钞能力啊!
他眼睛“刷”的瞪大,看着递过来的一叠钱,眼睛都在发光。
一张、两张、三张……六张,竟然是六十块。
好多钱啊!
他一把接过钱、拿上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站起身离开了座位。
生怕自己晚一步,对方后悔了。
三个位置现在少了一个人,顿时宽敞不少。
乔诗语拧着眉头,觉得顾辰阳这人霸道的同时又有点肉疼。
买个位子六十块,这年代六十块可以买好多东西了啊!
顾辰阳这个大少爷,真是没吃过金钱的苦啊!
乔诗语扯了扯他的胳膊,小声道:“你下次给他十块他也能换。”
顾辰阳勾了勾唇,“你在管我是吗?行,被管着也是一种幸福,都听我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