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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太医说得对,隔离在营帐那几天,林清婉和赵琮之间的关系变了。

有别人在场,他们还能客气疏离。

一旦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彼此都能感觉到无形中流动着什么。

因他神色温柔,林清婉动作也很小心。

“仓公公说,是苏侧妃让人送来的茶点,都是您往日喜欢的。”

她低着头,鼻尖小巧,嘴唇莹润,被光线一晕染,很是好看。

赵琮眼皮都没抬,淡而无谓,“此处的茶点对孤的胃口,这几样待会儿让仓盈端出去。”

说完,他啧了一声,仓盈真是不想干了,苏侧妃的东西也能送到他面前来,还是让林清婉端进来的!

这一想,他脸色阴了三分。

林清婉并没什么反应,“那我换平日的茶水来。”

她低头把糕点又装回托盘,像个尽职尽责的侍女。

赵琮心里不爽利,一抬眼又看到她侧颈还没消下去的吻痕,不禁想到她被宁贵妃带走的那个下午,一定非常害怕和紧张。

必是宁贵妃想要杀她,她才急中生智说服宁贵妃给赵琰配药,以此拖延时间,终于等到自己。

却没想到宁贵妃会在她身上涂抹毒药。

赵琮不止一次想起,她当时躲避自己的靠近,满脸焦虑告诉他有毒。

没人会在自己有生命危险时还为别人着想,人性的恶劣和狡猾只会让他们在危险时选择牺牲一切能牺牲的来保全自己。

可林清婉不是。

他那颗心石头似的心脏似乎一点点在被盘活。

她和别人都不一样。

赵琮想着想着不自觉伸出手,温热的指腹摸上她侧颈,在吻痕那处用力搓了两下。

林清婉浑身僵硬怔愣原地,脑袋空白,茫然无措地看着他。

直到皮肤传来轻微涩痛,她才猛地深吸一口气,踉跄着退后半步,双手紧紧捂着那处吻痕。

“太子。”

她声音发颤,不知道要说什么,低着头,长睫毛一颤一颤地。

赵琮回神,视线落在自己指腹,微微发烫。

“还疼吗?”

林清婉摇头,“不疼。”

“过来。这儿有药,自己涂一涂。”

林清婉又摇头,“不用了,过两天就···”

“让你涂就涂。”赵琮打断她,语气不悦,但又称不上生气,“看着别扭。”

“进进出出的也不好。”

最后这句听着竟有些埋冤。

林清婉也没多想,乖乖接过药膏,背转过身去涂。

药膏是挺好的,可她自己瞧不见吻痕在哪儿,只凭着感觉一通乱抹。

反正是抹了,太子总不会再说什么。

她打着敷衍的心思,正要把药瓶塞好,冷不丁被赵琮从背后夺走。

她蓦地转过身,见他手指沾了药膏二话不说就往自己脖颈处来。

“别动。”他拧着眉。

林清婉便犹如被点了穴,被碰到吻痕处,她轻轻啧了声,就知自己刚才确实没找准地方。

赵琮边摸边怪罪,“糊弄谁呢!”

“孤又没瞎。”

“也就你敢把孤当瞎子,随便抹两下就想交差。”

林清婉低头认错,丝毫不敢分辨。

她一垂首,投下阴影,赵琮看不清,另一只手不经意托着她下巴,“抬起头来,瞧不真。”

林清婉被迫抬头,水灵灵的一双眼正中赵琮眼眸。

因两人距离太近,他的手又在脖颈上轻柔,药膏是亮的,指腹是热的,她眼里湿漉漉的还有些茫然。

赵琮喉结动了两下,眸底翻涌的情绪被压下,堂而皇之挑眉,“说你两句还不高兴了?”

林清婉眨了眨眼,“不敢。”

话音刚落,枫儿兴冲冲跑进来,“爹爹!”

下一秒,三人面面相觑。

再一秒,沈序和朱太医也看见了。

好了,五人面面相觑。

枫儿捂着嘴笑,“爹爹我错了,我这就走,你们继续。”

这小子跑得比来时快,还把房门重重拉上了。

林清婉面红耳赤,退开好几步。

赵琮心跳也很重,双手背负身后,藏起微微发颤的手指。

但他面上装得好,一派镇定自若。

还不忘吐槽一句,“越发惯得不像话了,等回了宫就送他去国子监。”

林清婉忍俊不禁,小殿下多保重吧。

末了,他又看向林清婉,“孤还有件事。”

“你近前来。”

林清婉还没平复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她是怎么了,跟太子说两句话紧张什么。再麻烦的事能有当时撕破人家裤子麻烦吗?

她想到这事,脸颊又红,在灯下非常明显。

赵琮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见她这般,不由得拧眉。

他紧张什么?

不是,她脸红什么。

*

朝宁街事了,赵琮第三日终于回了宫,不必林清婉细想都知是一场血雨腥风。

而她走出朝宁街时,母亲林氏等在封锁线外头。

多日不见,她憔悴许多。

见着林清婉时,眼眶泛红,“清婉,你没事就好。”

林清婉之前面上冷淡,心里还会觉得难受,如今却真真放下了。

又或者她已经有了更值得担心照顾的人。

她淡淡嗯了一声,“运气好,没被传染。”

她照顾太子的事已经传遍京城,林氏起初担心,后来便想开了。

路上忍不住问她,“你和太子···”

林清婉一股子恶心涌上来,藏都藏不住,“江燕婉指望不上,您和父亲又把算盘打到我身上来了?”

林氏没想到她这么抵触,心里内疚,“清婉,母亲只是···”

“就算打这个算盘,那也是你们要求我,既是求我,怎还等不到回府,在马车里就说上了。”

林清婉火气上来,“宁贵妃和敬王靠不住,丞相府也岌岌可危了,您和父亲这几日等的实在焦急是不是?”

林氏委屈,“母亲没有这么想。外头传得沸沸扬扬,母亲担心你一个人在外头受苦。”

林清婉气笑了,“十五年不闻不问,我服了毒回来认亲,江燕婉和江振麟欺负我的时候,母亲视而不见,现在说担心我受苦,您自己觉得可信吗。”

林氏哽咽,眼泪瞬间涌出来。

她知道欠女儿的永远也补不回来,可她也是真的担心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