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的秘书,说的话应该有几分深意的。”
“是知道内幕的吧?”
大家全都看向了邵玲。
“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不如跟我们说一下。”
邵玲反倒是笑了笑。“别人家的事情,我就不多嘴了。”
她说完,起身站起来:“各位,失陪一下。”
她起身离开。
“说了一半不说。”
“她一个小秘书能说什么呀?”有人替邵玲说了句话。
桌上的人都不言语,却都又彼此目光,暗含深意。
邵玲看到了裴宴川独自一人去休息室,也跟了过去。
黎雪阳远远看到了,给了父亲一个眼色。
黎瞬一看,也不动声色的给了他的两个保镖一个眼色。
保镖就跟了上去。
不多会,黎太太对裴太太开口道:“裴太太,你也跟我过来一下吧。”
“仪式马上就开始了。”裴太太道。
“我们去找一下宴川呀,你儿子不见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裴太太环顾四周,确实没看到儿子。
她跟裴鸿鑫说了下。
裴鸿鑫也皱眉,明显不悦。
黎太太也不等裴太太说话了,拉着她就走。
休息室里。
两个保镖在门口。
黎太太和裴太太一起出来的时候,两个保镖对黎太太点了点头。
示意机会合适了。
黎太太点点头,道:“裴宴川呢?”
“太太,裴先生就在里面呢。”保镖告诉他们。
“开门吧。”黎太太道。
保镖一抬脚踹开了门,咚的一声响,只见里面的人手忙脚乱了起来。
而此时,邵玲坐在了裴宴川的腿上,环住他的脖子。
两个人似乎在亲吻。
只是门踹开的时候,两人分开了,但邵玲的口红花了。
裴太太看到眼前一幕,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黎太太道:“把门给我关上。”
保镖立刻把门给关了。
黎太太说:“裴太太,裴宴川,今天这个订婚典礼,来的可都是我们两家的宾朋,不能出岔子,这笔账我们回头再算,裴宴川,你该去前面参加订婚典礼了。”
裴宴川一愣。
裴太太给了儿子一个眼色。
裴宴川快速走了。
邵玲看他就这么走了,瞬间瞪大了眼睛。
裴太太也不啰嗦,跟着走出去。
黎太太最后走的,给了保镖一个指令。
他出去之后,屋里就开始传来了“呜呜”声。
杨宽一直在密切观察着这边的动向。
他贴着门,听到里面传来了啪啪的耳光声以及邵玲的呜咽声。
杨宽等了一会。
直到里面安静了,只有女人的哭泣声。
他也松了口气。
黎瞬的人应该有分寸,不会在这里闹出人命。
不多会,里面的保镖走了出来。
看到杨宽的时候,他们吓一跳,随后点头笑了笑就走了。
杨宽透过门缝看进去。
只见里面的女人坐在地上,披头散发,脸上红肿,嘴里被塞了毛巾。
好像被人收拾了一顿。
她很快爬起来,扯下来口中的毛巾,往外走去。
“杨宽?”岁禾的声音响起。
杨宽立刻回头。“你怎么过来了?”
岁禾走了过来,低声道:“刚才看了监控,担心出事过来一下。”
杨宽一把拉住她,往旁边走。
邵玲从里面出来,大喊一声:“周岁禾!”
岁禾一回头,看到了鼻青脸肿,衣衫凌乱的邵玲。
她也很惊讶。
看来黎太太让人收拾了她。
不过岁禾也看到了,裴宴川前脚进了休息室,邵玲后面就鬼鬼祟祟地跟来了。
两人在里面有两分钟不到,保镖也贴着门等了两分钟。
之后黎太太和陆太太来了。
他们陆续离开后,屋里面只剩下保镖和邵玲。
岁禾怕出事,就下楼来了。
现在,邵玲鼻青脸肿了,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叫自己。
岁禾看她这样,问了句:“邵小姐,需要帮你叫医生吗?”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敢说我被打你不知道?”邵玲反问。
岁禾如实开口道:“你被打我确实不知道,但裴宴川进来你随之进来,我确实看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被打一点都不冤枉了?”邵玲反驳。
岁禾哭笑不得。“我没这么说,是你自己结论的。”
杨宽也挑了一下眉。
真是服了。
这女人什么逻辑。
“既然你不需要医生,那就进宴会厅吧。”杨宽道。
“我在你们酒店,被打成这个样子,你们难辞其咎。”邵玲立刻就叫嚣起来:“周岁禾,今天这儿的记者很多,要不要让记者看一眼,这就是你们的安保措施。”
“邵小姐。”岁禾道:“你是在私人休息室里被打的,我们酒店没有权利破开休息室的门,进去,再说,也没人听到你喊救命。”
“你这就是狡辩。”邵玲道:“我的人身安全在你们这儿受到了威胁,你们竟然不处理,还要责怪我,我看你们酒店简直就是黑店!”
“报警好了。”岁禾道:“法律会给你一个公正的答案。”
邵玲一听要报警。
眼底闪过一抹惊慌。
如果这件事情被裴宴川知道了,那裴宴川一定不会放过她。
刚才的一幕,她也看到了。
裴宴川压根不管她的死活。
“不要报警!”邵玲忽然双手掩面。“算我倒霉,不跟你计较了。”
周岁禾淡淡一笑:“邵小姐,你不跟我计较,我还要跟你计较?”
邵玲一愣,看向周岁禾:“你说什么?”
岁禾淡声道:“如果我今天是个软柿子,你大概要捏死了是吧?在黎家那里没有得到任何好处,想要迁怒给我,我凭什么要给你这个脸呢?”
邵玲今天早上就没有占到任何便宜,这会儿看到周岁禾,也是恼羞成怒,说了那些话。
她确实也有那种想法,柿子要捡软的捏。
没想到捏的不是柿子。
好像捏到了海胆。
扎手。
杨宽也很意外,今天岁禾这个态度。
岁禾还是比较随和的,一般情况下都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今天怎么就杠上了?
“周岁禾,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不就是攀上了陆时和吗?”
“当真以为他会对你一往情深,这辈子不离不弃了。”
邵玲连着质问了三个问题。
岁禾淡声道:“收拾你,不需要陆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