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沟子屯的房子稀稀拉拉,所以吉雅其在房前摆了一个稻草扎的靶子。
“建国,试试。”
张建国双脚跨立,轻轻松松将轻型弓拉满。
因为空间的浸润,臂力和视力都得到极大的提升,看30米外的靶子就跟3米一样。
“准备好了就射,第一次而已,就练个姿势,中不中靶没什么关系。”
嗖的一声,利箭破空而去准准的扎到靶子上。
“这……运气不错,再来!”
吉雅其拿来一个箭筒,足足十支箭,张建国嗖嗖嗖的射出去,无一落靶,甚至命中的区域都十分集中,仅仅一个碗口大的区域。
“乌大爷,上强度……”
乌拉格咬了咬牙,朝吉雅其吼道:
“把最大的重型弓拿来!”
不到片刻,吉雅其从屋内拿来一支重型弓,看起来至少有七八十磅。
这种强度的重型弓,一般臂力的人连拉半弓都难,更甭提满弓。
有些人以为弓箭手的身体素质不如刀斧手或者其他步兵,但实际上却非如此。
弓箭手要在短时间内射出更多的箭,对臂力要求极高,尤其是重型弓弓箭手,拎起石锁跟积木玩一样。
“建国大侄儿,我年轻的时候可以拉三个满弓,吉雅其巅峰时刻也能拉五个,你要是能拉三个,而且都能命中目标,那明天即使拿不到名次,也不会丢脸。”
张建国接过弓一看,榆木弓身、鹿筋弓弦,强度极大。
“我试试。”
张建国取了一支箭,搭在弦上,然后缓缓往后一拉,瞬间拉了个满弓。
嗖的一声。
伴随弓弦的蜂鸣声,桦木做的箭飞射出去,直挺挺的扎在箭靶上。
“1……”
张建国继续搭箭拉弓,如此循环。
“10……”
乌拉格和吉雅其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张建国,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天赋的汉人。
“建国大侄儿,你当真以前没咋练过射箭?”
“嗯啊,今天这是第二次。”
“天啊,第二次竟然能拉满十次重型弓,而且还是次次中靶?”
张建国淡然一笑,本想告诉他们,拉满十次重型弓是因为箭筒是只有十支弓箭。
但是为了吉雅其和乌拉格的自尊心,他把到嘴的话咽下去。
“吉雅其,能不能帮我把靶子往前再挪一点。”
“50米?”
“再远点。”
“80米?”
“再远点。”
“凑个整吧。”
“100米?”
乌拉格嘴角抖了抖,摁住张建国是肩膀,说道:
“步子太大容易扯到蛋,建国,你还年轻……”
“乌大爷,本来我还想挑战一百五十米,但是看场地不够大也就算了。”
“行,牛批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你小子整一个!”
箭靶摆在百米之外,张建国一拉弓,瞳孔瞬间缩紧,百米之外的靶子拉近至二十米,他嘴角微抬,三指轻轻放开。
嗖的一声,箭稳稳扎在靶心。
“微微出汗。”
“这……”
“怪胎!建国大侄儿,你乌大爷都是要入土的人了,也不指望再进山折腾,你这一身本事要不然传给吉雅其呗?”
张建国撇了撇嘴,不是他不教,而是这要靠空间长期滋养,日进一步。
难不成他要把空间转卖给吉雅其?
“乌大爷,这全靠天赋,我也不会教啊?”
乌拉格回想起张建国拉弓射箭的动作稍微生涩,便信了三分。
也许这个世界上就有这样的天才吧。
“行,你的身手应该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带代表我们王八沟子屯参加狩猎日吧?”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我一个汉人能参加不?”
乌拉格摸了摸鼻子,说道:
“照理来说是不行,但是现在不少屯子也有汉人,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们一般认为汉人不足以改变比赛的结果……”
本以为张建国会愤然离去,但没没想到他不怒反笑。
“哈哈,看不起最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行,具体比赛的规则吉雅其先简单给你介绍介绍,具体到了赛场也会有专门的解释,我先去准备午饭。”
吉雅其跟张建国年纪差不多大,但是相比于张建国的老成和狡猾,吉雅其更像是青涩的少年。
张建国把手伸到兜里,实则从空间掏出灵泉水捣碎的青草汁。
“吉雅其,这是我的祖传秘方,人称万金油,无论是啥毛病,涂一涂,药到病除。”
吉雅其揭开一闻,果然一股清香钻进鼻子。
他迫不及待的揭开纱布,将绿油油的汁液涂在伤口上,瞬间露出轻松的表情。
“谢谢你,建国兄弟。”
“兄弟,幸亏我是好人,没给你下毒,不然你的胳膊就保不住了。”
“还是好人多。建国兄弟,我跟你简单说说规则。”
狩猎日一共分为三个项目,驯鹰、射箭、格斗。
驯鹰的话比较简单,就是扔出一只带着标志的鸽子。
参赛者各自放出猎鹰,看谁最先把鸽子抓回来。
当然在抓的过程中,猎鹰之间会相互搏斗,所以每次比赛都会有猎鹰受伤,甚至死亡。
而射箭更加简单,八十米箭靶,重型弓,一分钟之内随便射,谁箭靶上的箭多,谁就获胜。
而格斗的规则比较复杂,抽签决定分组,然后一一对决,最后决出胜负。
张建国悠然的甩了甩发麻的胳膊,说道:
“其实也并不是很难嘛!”
“越简单的项目越考验真实水平,因为没有任何投机取巧的可能。”
张建国点了点头。
“目前有没有最有可能夺冠的热门人物?”
“乌兰屯子的莫日根,山窝子屯的娜仁。”
“这俩名字是啥意思?”
“莫日根是英雄好汉的意思,娜仁是太阳的意思。怎么样,听这名字就知道就知道他们不好惹吧?”
张建国不屑一顾,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毕竟有些大师的名字起的极其唬人,比如什么保国,实际上是个笑星。
第二天早上,张建国骑上一头驯鹿,跟屯子里十七八个猎户直奔这次主事儿的乌兰屯子。
“乌大爷,昨天你怎么说服那些屯子里的那些老顽固,让我参加狩猎日的?”
乌拉格往后一瞥,神色极其不自然说道:
“以德服人。”
“嗯?那咋脸上青一块紫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