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秦撇撇嘴。
“带了数千玄天监的人来,结果就用了不到一千人,大煌的军队,怎么这么弱?”
白秦环顾全场,吩咐道。
“继续出发,目标大煌皇宫。”
“是,白大人。”
数千人一同腾空,衣袍翻飞,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去。
期间经过不少地面上的大煌军队,但大煌军队只能望洋兴叹,根本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玄天监之人飞走。
心中甚至还有点庆幸,幸好这帮杀神对自己没兴趣,不然自己这帮军队估计也难逃一死。
三日后,大煌皇帝才得知全军覆没的消息。
精锐中的精锐,五万大煌军队全部覆灭,最为疼爱的三皇子同样死在了这一场战争中,而大武只是派来了区区数千人。
数千人,覆灭了朕的五万精锐?
大煌皇帝震怒,在大殿内咆哮,摔砸着曾经心爱的古玩珍宝,殿内的太监颤抖的跪在地上,不敢发出声音。
外表震怒,大吼着誓要大武付出代价的大煌皇帝,在内心深处却是恐惧的。
这般恐怖的大武,到底还有多少手段没有施展出来?
大煌皇帝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该如何对付大武的进攻。
难道朕的大煌,真的要灭亡了么?
七天后,大煌皇宫。
大殿外降落数千身穿着白色道袍之人,道袍胸膛处画着一道图案复杂的五芒星,看起来高贵神秘。
结合这些人的恐怖战绩,又是那般的强大。
皇宫内的士兵们拔出长刀,冲向那些神秘人。
可还没冲到跟前,那些神秘人只是挥挥手,侍卫们顿时倒飞而出摔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
白秦站在最前面,淡淡道。
“大煌皇帝,出来吧,吾乃玄天监白秦,奉陛下的命令前来取你人头。”
白秦的声音不大,在场的所有人却能听得清清楚楚,好像白秦就在他们面前所说。
皇宫内的护卫军围在大殿门口,手持长刀,警惕的盯着面前聚集的白衣人,却不敢上前。
周围躺着的数百具尸体,清楚的告诉护卫军这些白衣人是多么强大。
大殿内,静静坐在皇位上的大煌皇帝听到白秦的声音,面色沉静,拿起一旁放着的宝剑,走出大殿。
“就是你们,杀了朕的三皇子?”
大煌皇帝拔出宝剑,将剑鞘随手丢在一边。
“朕知道你们厉害,但想要朕的命,先问问朕手里的宝剑。”
大煌皇帝的眼神变得锐利,一股强烈的战意随之显露出来,手中长剑直指白秦,朗声道。
“朕的剑,也未尝不利。”
大煌皇帝眼中没有死到临头的恐惧,只有不屈服,不畏惧,拼命一战的战意。
白秦有些意外,没有随手一击将大煌皇帝打死,而是同样拔出腰间的长剑,露出笑容。
“玄天监,拔剑。”
白秦身后的玄天监之人沉默的拔出长剑,持剑而立,脸色淡漠。
在场的玄天监之人都是精锐,修为最低也是罡气境的存在。
再者说,谁规定近身肉搏,就不能用法力了?
大煌皇帝苦苦修炼了十年,但天赋不佳,只是通脉境中期的修为。
大煌皇帝高举手中长剑,面色凝重,大吼一声。
“护卫军,随朕上!”
大煌皇帝体内内气运转,汇聚到手上,朝着最前方的白秦悍然冲去。
护卫军同样大吼一声,紧紧跟随在陛下的身后。
明知必死,尚有这般斗志,不错。
白秦眼里闪过欣赏,随后淡淡道。
“上。”
白秦手持长剑,一同冲向大煌皇帝,身后的玄天监之人一同冲上。
仅仅是一个错落,胜负已分。
白秦面色冷漠,手中长剑滴落着血滴。
大煌皇帝手中宝剑断成两截,不可置信的摸向脖颈,带有金属铁锈味的味道直冲鼻尖。
随着大脑一阵眩晕,大煌皇帝倒在了地上,再无生息。
大煌皇帝,死。
跟随在大煌皇帝身后的护卫军们,同样横七八落的躺在地上,跟随他们的帝王一同战死。
白秦蹲下,将大煌皇帝瞪起的眼睛闭上,说道。
“走好。”
白秦站起转身,环顾四周,确定没有活口留下后,腾空而起。
“走,回渊州复命。”
大煌在最为强盛的时期,宣告灭亡,成为大武版图中的一员,名为煌州。
此后大武安稳了十年,煌州逐渐融入大武,以大武为豪。
对百姓良善的大武,在招揽人心这方面的恐怖,甚至比单纯的武力更加可怕,只是死去的敌人从未发现。
白秦在没有新的法力来源后,眼神再次瞄向了那片迷雾,心中思索。
有没有可能,迷雾后边,还有其他的地方在等着大武降临。
于是,一艘大船再次扬帆出海,行驶进迷雾。
果然,白秦再次发现了新的领土,当白秦将消息传回大武时,所有的玄天监之人都疯狂了。
白秦之前得到的法力奖赏他们都看在眼里,都很是眼馋。
如今迷雾之内明显还有新的地方,那岂不是白捡的功劳,白捡的法力加点?
大武的新时代降临,名为大航海时代。
数不清的船只上搭载着玄天监之人,还有心怀梦想之人,扬帆出海,为大武寻找着新的领土。
大武皇帝许德同样兴奋,这意味着,朕可以将大武的版图再次扩大。
许德命杜时为征远大将军,每当有新的土地被发现时,杜时便领军出海,以雷霆之势拿下这片土地。
许德没有着急,而是稳扎稳打,一步步蚕食着周围的领土,一个新的地方彻底安定以后,才会重新出军,征服新的领土。
大武的版图,随之越来越大。
……
时间回到四十年后。
大武的三只满载着士兵的船只穿过迷雾,在大海上航行,赶往大齐。
三个月后,大齐临海的一处城池,海城。
齐桥早在二十年前便已将皇位传下,成为太上皇。
齐桥在皇宫内待的憋闷,便暗中带着人来到这海城,离大海近些,也就离大武近些。
海岸边的沙滩,齐桥躺在躺椅上,独自神伤,脑海中的那一个念头始终不曾散去。
活到八十岁这个年纪,齐桥的所有心念都已满足,活也活够了,就连齐桥曾经信赖的贴身侍卫范岛也已经老死。
齐桥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想,想去大武看看。
可是齐桥害怕迷雾,害怕黑暗,实在是不敢出发,只得整日躺在躺椅上独自忧愁。
“唉。”
齐桥长叹一口气,看向远处无边无际的大海,发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