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亲王眉头紧皱,心中权衡着利弊。他深知朱凤罪孽深重,但此时为了秦淮和腹中的孩子,只能先稳住他。“好,本王答应你,立刻让人去准备。”齐亲王沉声说道。
不一会儿,黄金和马车都准备好了。朱凤挟持着秦淮慢慢朝马车走去,他警惕地看着周围,生怕有人趁机动手。
朱凤面露凶光,紧紧地挟持着秦淮,对着齐亲王厉声道:“你给我听好了,最好别派人跟踪我们!否则,我随时随地都能要了秦淮的命!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只要我到达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放她离开。”
话音未落,朱凤一边用匕首抵在秦淮脖子上,一边便毫不犹豫地登上马车,然后与秦淮一同坐在马夫的位置上。他扬起马鞭,狠狠地抽打在马背上,马车疾驰而去,扬起一阵尘土。
齐亲王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他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冷峻无比。他紧紧地握起拳头,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能让朱凤就这样轻易逃脱。
稍作迟疑后,齐亲王猛地一挥手,对着身后的赵立父子喊道:“你们俩跟我来!我们远远地跟着朱凤,一定要确保秦淮的安全。一旦有机会,就立刻将朱凤拿下!”
赵立父子闻言,连忙快步上前,与齐亲王一同跨上马匹,紧紧地追随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
马车上,朱凤带着秦淮跑了两个时辰了,当马车行至一处偏僻树林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朱凤遥望着不远处一座破败不堪的房子,说道:“今晚我们就暂且在此栖身吧,说不定齐亲王的手下很快就会赶来。”片刻后,朱凤便领着秦淮迈入屋内,二人稍作收拾。秦淮端坐于一旁的椅子上,凝视着朱凤,缓声道:“朱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或许齐亲王念及你与他的兄弟情分,会恳请皇上饶你一命呢!”朱凤不屑地啐了一口,冷笑道:“皇上已然下旨,一月后将我问斩,岂会饶我性命?我也绝不相信齐亲王会为我向皇上求情!”朱凤蓦然间望向秦淮,虚情假意地说道:“淮儿,你不是一直渴望我能娶你为妻吗?我如今答应于你,与你同去一个无人知晓我们的地方,重头来过。”秦淮满心悲怆地望着朱凤,泣不成声:“那已然是过眼云烟,我的心中只有赵成,他数次救我于危难之中。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我和孩子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我此生最亏欠之人便是他!”忽地,秦淮轻柔地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对着朱凤愤然说道:“今日我也不再隐瞒于你,当初你在齐王爷的酒中投放春药,妄图陷害我与齐亲王,你可知道,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行周公之礼?”
朱凤满脸狐疑地看着秦淮,难以置信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呢?你一定是在胡说八道!赵健明明就是你们的亲生儿子啊!”
秦淮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解释道:“其实,赵健的亲生父亲是赵立大哥。当年,赵健出生时,他的母亲遭遇了难产,不幸离世。赵立大哥当时伤心欲绝,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竟然选择了跳河自尽。幸运的是,他被人救起,但从此便下落不明。我和赵成见赵健孤苦无依,便决定收养他。”
秦淮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赵立大哥被人所救,并且练就了一身绝世武功。他来到齐王府,成为了一名护卫,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他改名为庄杰。而我,那时正在齐王府做奴婢,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得以相认。”
说到这里,秦淮突然泪如泉涌,她泣不成声地说道:“当时,你拿着我的画像,在杏花村挨家挨户地寻找我。赵成哥哥为了保护我,带我去了邻村投奔赵立夫妻。然而,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个人,所以我和赵成只是结为了名义上的夫妻。在过去的十六年里,我和赵成虽然有名分,但实际上并没有夫妻之实。赵成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他从未勉强过我,一直默默地守护着我,这十六年来我和他从未越雷池一步。”
秦淮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她哽咽着说:“这十六年来,我为了你,不顾一切地为你守节,多少的眼泪,多少的心酸。我真是太傻了,不仅伤害了自己,更深深地伤害了赵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