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爷爷只是退任了,不是死了,咱们肖家也不是要没落了,你无需过度担心。”肖军长,肖斌看着眼前的孙女肖红叹息道。
“其实之前爷爷看出你的异样后,就想着跟你开导开导,但我又想,咱们肖家的孩子不能这么经不住事儿,所以就放任你,想着是能看到你自己想通、想明白。”
“今日见你总算是透彻了,但似乎是托了戚家那个小子宁睿的福,出去一趟,再回来的时候,你就跟以前一样了。”
肖斌这么多年的观察力不是盖的,就这俩前后脚出去,前后脚回来,虽说都克制着不互相看,但眼神扫射过的时候,停留的时间、眼神的温度总是无法遮掩的。
肖斌还想着自家孙女什么时候被戚家的小子拐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听到两人开诚布公,没想到这么快,算那小子动作快。
肖红眼睛微微泛红,脸上泛起笑意,“爷爷,我似乎不够格当您孙女了,还没宁睿了解您呢。”
“你是当局者迷。”肖斌摸了摸孙女的头安抚道,“不过人能听进去别人的话,也是一大优点。”
肖红笑着点了点头,“爷爷,宁睿很好,我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我。”
肖红跟肖斌叙述着自己跟戚宁睿的一些事,对方为了自己如何上进,对待自己的事如何细心贴心云云。
肖斌看着从小看到大的孙女,已经知道喜欢一个人了,也被人用心喜欢着,他很高兴,很欣慰,但同样也很不舍。
“宁睿那孩子是个好的,戚家的几个孩子都不错,宁睿我瞧着是最稳重的那个,比他大伯和爸都强。”
“从政也好,戚家在军队里,没有哪个孩子比得上晚舟了,戚家以后定然是晚舟挑大梁,戚远征真是好福气,老来子是个这么厉害的,也不枉费戚家一开始打下的基础。”
肖斌自己也是有遗憾的,他就没有一个在军事上有天赋的孩子,孙子辈里照样没有出挑的,好在小儿子在政治道路上有一定天赋,不然肖家要不了多久就会没落了。
长辈的事,肖红可不好议论,她就听着。
“戚远征也有威信,戚家敢于反驳他的也就晚舟了,现在又多了阿川这么一个厉害的外孙,真是好福气。”
“哎,老了,爱念叨了。”肖斌主动把话题掰回戚宁睿的身上。
“宁睿的爸妈是好的,如果你今日是跟宁安找对象,没准爷爷就要好好想想了。”
肖红好奇问道,“为什么?”
“晚亭那孩子能力不够,心眼还小,好在是个听爸妈话的,底子也不算坏,就是势利了些。”
“晚湖就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不过是个保守性子的,但保守不是个缺点,对于能力尚且不足的人来说,相反还能称得上优点。”
“晚湖的媳妇是个柔善的,如果你嫁给宁睿,那爷爷也放心些。”
肖斌是全方位在替自己的孙女着想,“戚家的家风很好,其实爷爷以前也动过心思,不过咱们毕竟是姑娘家,你也还年轻,爷爷就没着急。”
“所以打算什么时候正式领人来家里?”
肖红微微红了脸,“宁睿说回家跟戚爷爷说道说道。”
肖斌哈哈笑起来,“是个能担责的,依着戚远征的性子,那可能马上就要来家里了,我让你妈先准备些茶点。”
戚远征正如肖斌设想的一样,半个小时后就到肖家了,手里还拎着酒、烟和茶叶,一看就是自己的特殊补给。
“看来以后我有口福了。”肖斌看着戚远征笑道。
戚远征也乐了,“我一定积极主动,为了孙子的幸福,这是必须的。”
肖斌笑得更开怀了,戚远征的态度决定了一切,他又不是真盼着人家的吃喝,要的只是一个态度。
两位当家主人聊得很畅快,所以戚宁睿和肖红的事十分的顺遂,直接把婚事给谈妥了,并在肖家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公布了这个好消息。
戚宁睿婚事定下后,反应最大的竟然是苗翠凤。
她嫉妒啊,觉得戚晚湖和他媳妇都是白切黑,肖家再如何,底蕴在啊,肖斌可是军长位子上退下来的,后头多少的关系网,这般一想,对于自己儿子找的对象,心里越发不得劲。
但苗翠凤有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怕公公,公公既然发话要看看了,她再如何也不敢私下搞小动作,她怕自己被搞出戚家,自家公公可是个对事不对人的。
戚家的这些事,跟唐书汶没什么关系,她最多就是喝喜酒的时候出席一下就好了。
现在唐书汶的事,是等年后要去新的单位报到了,然后在家的时候好好看书,等高考恢复的时候,也不至于掉链子。
祁季川大年初二一早接到紧急任务,相亲相爱的小夫妻,还没相处多久呢,就要起码隔一个礼拜才能再次相见。
唐书汶更多的是担心,作为军嫂该有的一些认知和自觉她都知道,她能做的就是把好药一股脑儿的往祁季川的包袱里塞,命最重要。
家里没啥事了,年也还没过出,唐书汶就想着去徐丽娘家看看,也不知道娘仨过得怎么样了。
此时的徐丽娘家,她的小姨洪兰萍带着女儿汪曼玲也在,今日母女俩带了一网兜的吃食来。
滇城有名的过桥米线、圆滚滚的汤圆,香喷喷的麦芽糖……
“丽娘,你们孤儿寡母的,小姨见了也心疼,过年过节得吃的好些,特地带了这些过来。”洪兰萍脸上带着笑,言辞透着亲近,但徐丽娘内心毫无波动。
“正儿、美儿,今日羊奶还没挤,去忙吧。”徐丽娘把自己俩孩子支了出去,屋里就剩三人。
“小姨,我也如实问了,咱们的关系没必要见外。”徐丽娘看着洪兰萍,脸上泛起笑意,但眼底带着冷意。
“为什么想要我们娘仨的命?我想我们也没碍着小姨一家才对?”
洪兰萍被徐丽娘的直白弄得愣了下,不过很快释然了,“真要你们娘仨的命,你们哪里还能活到现在,但我也没办法,有人用权势和钱财要你们的命,面上我也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