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不合适,大人,我现在就去把阿竹叫回来。”
“不必了,你连我们所有的东西都想劫走,还差个镯子吗?”姚思锦扭开头,掩饰了眼底的晶莹。
“这...是小人的错!”被姚思锦的话吓了一跳,李兴忙鞠躬道歉。
“锦儿不是这个意思,”姜佩卓一手扶起李兴,一手握住了姚思锦的手:“这是锦儿自愿送的,阿竹这孩子孝顺,可别朝他要回来了。”
“是、是,谢大人,谢公子!”李兴深鞠一躬。“各位大人,快请进吧。”
沈昉文挥手与眼前的小孩子道别。
真可爱,他想。自己和妻主也会有这般可爱的宝宝吗?
想着,他快步跟了上去。
......
饭桌上没那么多规矩,女男老幼都在桌子上坐着。
一张张桌子占据了大厅。
担心姜佩卓不喜,李兴想着让男子们稍后再用,却被姜佩卓拦了下来。
用过了饭,姜佩卓等人被客客气气送下山。
果真,她们的手艺很好,被拆开的马车已重新修好。被利箭射穿的车厢如今也看不出痕迹。
她们摆手相送,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冲着姚思锦小心翼翼地挥了挥手。
“妻主!看,是阿竹!”姚思锦激动地扯着姜佩卓的衣袖。
“是啊,他在同你道别呢。”姜佩卓看着眼前不住挥手的人,摸上了他的头。
回去的路上,姚思锦执意要贴着沈昉文坐。
二人靠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偶尔还互相看对方一眼,随后露出一个难测的神情。
姜佩卓好奇发问,二人也毫无告知的打算。
看二人关系越发好,姜佩卓便由他们去了。
......
马车停稳在姜家门前。
姚思锦跳下了车,冲着沈昉文摆摆手,又眨眨眼。随后顶着姜佩卓好奇的目光,登上了自己的马车回府去了。
“阿锦今日先来找的我,用他的马车送我来的。”
“那我送你回去,姜阿珂......”
“妻主。”沈昉文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语。“妻主不好奇我和阿锦说了什么吗?”
姜佩卓想了想,摇摇头:“毕竟是你们男子的话题,我总是不便过问的。”
看沈昉文的眼睛眨了又眨,姜佩卓试探开口:“那我...应该问一下?”
沈昉文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那我便告诉妻主——”
“我想和阿锦一同嫁给您。”
姜佩卓端正了神色,细细看着沈昉文的表情:“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哪有同嫁之理?”
看着妻主沉下来的脸,沈昉文鼓起勇气拉住了她的衣角:“可是,我就是想...”
“文儿”姜佩卓叹了一口气,回想着马车上的情景。“是锦儿的主意,是不是?”
马车上主要是姚思锦在讲话,沈昉文听得频频点头,偶尔附和一两句。
她捏了捏眉心:“锦儿他...比你还要年幼一些,再加上他未曾常与人接触,许多想法都是...天马行空。”
“你不必因为他王公的身份而顺从他。给你的婚礼,定当是如你所愿才对。”
“文儿,你同我说实话,是不是锦儿如此要求于你?”姜佩卓反手握住沈昉文的手,柔声问着:“他平日里讲话就听起来有些冲,想必此次定非命令你。你不愿,我便亲自去同他说,如何?”
看沈昉文依旧低着头,姜佩卓更感觉是二人间有了误会。
伸手抚向了他的背,一下下安抚着:“婚姻之事还是遵循祖制比较好,我先娶你。”
沈昉文抬眼快速看了一眼姜佩卓。
姜佩卓接收到目光后,向他的方向凑了凑,以为他有话要说。
感受到妻主愈发关切的眼神,沈昉文再也忍不住,笑个不停。
“妻主可是认为我是被逼无奈?”沈昉文笑道:“刚听阿锦的话时,我确实被吓了一跳。”
“但转念一想,阿锦只是讲话比较直接而已。果然,经我一问,他反倒被我吓坏了,连连说着是征求我的意见,他绝不敢自己做主的。”
“所以妻主,”沈昉文眉目含情:“此事是我愿意的。还请妻主成全。”
姜佩卓打量着他的表情,确实没有半分不愿:“那你阿母又岂会同意?”
“阿母阿父向来疼我,这件事只要妻主同意便是了。”
见姜佩卓有松口的趋势,沈昉文直接靠进了她的怀中央求道:“好不好,妻主。我与阿锦如今是好友,两人一起场面也热闹。”
“不然...不然我一个人定是要害怕的。”
看着沈昉文一眨一眨的眼睛,姜佩卓将人搂得更紧:“好,都听你的。”
谁知话刚说出口,上一秒还乖乖靠在怀中的人,下一秒便直接弹了起来。
“多谢妻主!我这就去告诉阿锦!”
“他不是已经走了吗?我先送你回去,改日再同他说吧。”
沈昉文手已经搭在了马车门上,转头冲着姜佩卓笑笑:“妻主快回去陪阿淮哥哥吧,阿锦他...就在拐弯的巷子里等我呢,我要快点把好消息告诉他才行!”
说着,未踩蹬车小凳,直接跳了下去,冲着小巷跑去。
姜佩卓:......好吧
......
“淮儿,我回来了。”
刚进大门,姜佩卓便开口唤着,匆匆走向里屋。
“妻主...?”苏淮起身迎接,走到身前却迟疑下来。
“妻主今日可还顺利?”苏淮一边问,一边想替她脱去外袍。
姜佩卓怎能让他在现在做这种事,按下了他的手,自己将袍子挂在一旁,牵起他的手走到床边坐下。
“当然顺利了,今日看到百姓们安居乐业,我也就放下心来了。”
“是吗?”苏淮盯着姜佩卓:“那为何妻主身上有血腥味呢?”
看着夫郎沉下来的脸,姜佩卓咽了下口水。
按理说没溅上血啊?
动手的时候,她已经多加小心了。
回来之前,还特意里里外外翻着衣服看了,确保都是干净的才进了家门。
“这...”姜佩卓不敢看夫郎的眼睛:“就...就遇到些小事,不打紧。你也知道我带了很多侍卫,安全得很。”
苏淮依旧一言不发,紧紧盯着姜佩卓,将手从她手中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