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门口有一个保镖守着,云母走过去保镖便恭敬地叫了一声,“云总。”
云母问道:“昨晚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吧?”
保镖,“没有。”
云母走过来,吩咐保镖,“将门打开。”
地下室黑暗潮湿,还能闻到一股霉味儿,仔细看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此人整个人身上脏兮兮的,头发很长,胡子拉碴,面容肌瘦,眼神空洞,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他原来的样子。
他就是张宝刚,上次他来榕城刺杀云母时,就被云母提前安排的保镖将人绑了过来。
云母身旁的保镖眼力见儿十足,直接上前朝其踢了一脚,“醒醒。”
张宝刚动了动,缓缓抬头,便看到了云母,冷着脸道:“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云母讥笑一声,“怎么?受不了了?”
问完,云母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受不了就对了,我既然把你抓进来了,可没想过让你离开,我会关到你断气的那一天。”
张宝刚恶狠狠地看着云母,“你既然没有失忆,那为什么之前不回去找我报仇?”
他也是在被关到这后,第一次见到云母才惊觉云母根本没有失忆,是他大意了,原本以为暗杀一个失去记忆的女人,会是件很简单的事情,没想到着了对方的道。
上次他刚下飞机,还没动手就被云母的保镖包围了,他当时还在想是谁跟他过不去,直到见到眼前这张脸,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云母根本就没有失忆。
云母,“我本来已经打算忘记之前的事情,只想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没想到你们却没打算放过我,既然你自己找上门来送死,我当然得成全你。”
云母说话间蹲到了张宝刚面前,笑得一脸瘆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轻易让你死的,我要你吊着一口气,在绝望和无助中死去。”
张宝刚怒道:“你这个贱女人,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脸上满是愤怒,若是他此刻能动估计都要跳起来将云母掐死了。
云母每天吩咐人给他送一碗白米饭,一点水,这些东西也最多只能吊着他的命,他哪里还有力气,就连坐起来都费劲。
云母听见他都落到了这般田地,嘴上还在不干不净,直接眼神一冷,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我说得话你是听不懂吗?我说过不会轻易让你死,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云母那一巴掌的力道不轻,张宝刚被打得嘴巴直接出了血,脑子嗡嗡的,脑子一片空白。
云母起身,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手,随后嫌弃地将湿巾扔到张宝刚的身上。
“对了,忘了告诉你,黄秋芳和你女儿已经被关进去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她们在里面过得不会比你好,你们一家三口也算是有缘了。”
张宝刚一听黄秋芳母女出事了,整个人都不好了,激动道:“你把她们怎么了?她们怎么会坐牢。”
自己怎么样都可以,可听到黄秋芳母女出事,他就受不了,这段时间以来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们娘俩了。
云母,“想知道?我偏不说。”
自己最爱的人坐了牢,他却只能被关在这个见不得光的地下室里,心急如焚、束手无策,这比任何惩罚都要折磨人,这就是云母想要看到的。
张宝刚捏了捏拳头,说起了软话,“对不起,二十年前的事情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但秋芳和柠柠是无辜的,你能不能不要针对她们,算我求你了。”
张宝刚说着额头在地面上磕得砰砰响。
云母看着这一幕并不解气,想想自己当年可是差点在那场车祸里一尸两命,就算是他死了也解不了她的心头之恨。
鄙夷地看了一眼不断向自己磕头的张宝刚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抬脚走了出去。
出去后,吩咐保镖,“将人看好了,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保镖,“是。”
*
医院,云浅将饭菜一一摆放出来。
阮震东吃得津津有味,饭是亲爱的女人做的,是亲爱的女儿给他送过来的,怎么能不好吃。
“爸,医生说你什么时候出院?”云浅突然问道。
阮震东捏住筷子的手一顿,“医生说还得再住几天。”
说完看着云浅,叹了口气,眼里多了抹惆怅,“小浅,你若是觉得每天跑来给我送饭觉得烦,可以不送的,其实我在食堂吃也是一样的。”
在一旁的助理刘欢听到这话,忍不住撇了撇嘴,他以前从来不知道他们老板还有这样的一面。
医生明明说早就可以出院了,他却偏不走,其实每天最盼望的就是小姐送来的饭菜了,嘴上却说自己可以去食堂吃。
看来他老板还有演戏的天赋,若是以后阮氏破产了,他倒是可以考虑往娱乐圈方面发展一下,虽说年纪摆在那里了,颜值肯定是拼不过一众小鲜肉的,若是拼演技肯定杠杠的。
云浅,“怎么会觉得烦,你是我爸,照顾你是应该的,我以后天天给你送,直到你出院为止。”
她之所以问,只是觉得他爸看着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看着完全没有一点病态的样子。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她是想让他早点出院的,这样她想早点回京都找萧南夜了,明明萧南夜没走几天,她却觉得走了好久了一样,怪想他的。
“那个……你妈妈最近怎么样?”阮震东假装不经意问了一句。
“爸,你是想问我妈有没有问起你吧?”云浅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她每天来送饭他都几乎要拐着弯问自己一遍。
阮震东没想到云浅将自己的想法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老脸闪过一抹不自然,“我只是随便问问,以她那个性格肯定没有问起过我。”
云浅摇头,“不,你想错了,她问过你的。”
“你说真的?她真的问起过我?”阮震东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十分地激动。
但云浅接下来的话像是给他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