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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华妃一时语塞,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帕子,指节都泛了白。

她确实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可要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皇后全身而退,又实在不甘心。

那张艳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阴郁,朱唇轻启又合,显然正在绞尽脑汁思索对策。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屏风后突然传来一阵虚浮的脚步声。

众人循声望去,竟是刚刚小产,本该卧床休养的甄嬛在崔槿汐的搀扶下缓步而出。

甄嬛的脸色苍白如纸,额间还沁着细密的汗珠,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她勉强行了一礼,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嫔妾...见过皇上...\"

皇帝眉头微蹙,即使见到甄嬛这般虚弱的模样,脸上也并未有什么情绪,冷声道:“平身,赐座。”

甄嬛落座后才惊觉皇上竟将景贵妃揽在怀中,这般不合礼数的亲密让她瞳孔微缩。

更令她诧异的是,皇上非但没有斥责,反而就这么纵容景贵妃的无礼胡闹。

夏羽也终于笑累了,突然听到甄嬛的声音,有些好奇地抬起头来。

这位女主会不会也太强了点,刚小产就能下床宫斗,这战斗力会不会也太强了点,或者说这女主要不要这么敬业啊。

她转念一想又释然,女主这次是假怀孕的,也许不似真小产那么痛苦吧。

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甄嬛,只见对方虽然面色苍白,但眼神清明,举止得体,除了显得很是虚弱外,也看不出太多异样。

见没什么特别之处,夏羽很快失去了兴趣,懒洋洋地收回目光。

甄嬛敏锐地察觉到那道审视的视线,本以为会听到什么刁难,却不想对方只是随意一瞥就移开了目光。

这种被彻底忽视的感觉让她心头莫名一窒,竟比被人针对还要难受几分。

夏羽早已把最初看戏的初衷抛到九霄云外。

方才皇后的精彩表演太过震撼,相比之下,女主这点装虚弱的招数实在提不起她的兴致。

她甚至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在雍正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甄嬛强压下心中异样,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章弥,眼中瞬间盈满泪水:“章太医,我自问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的孩子?”

她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那可也是皇上的孩子啊!\"

说到最后,她似乎是虚弱地撑不住一般,单薄的身子微微发抖,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哦豁,这个演技,有皇后刚刚那味道了,夏羽又抬起了头,重新提起了兴致。

女主果然和华妃不一样啊。

夏羽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甄嬛梨花带雨的模样,在心里默默点评:这就是传说中的以退为进吧?

装柔弱果然比咄咄逼人有用多了。

宫斗的基本操作,夏羽心中得意,这点路数她还是懂的。

章弥此刻早已汗如雨下,太医服的后背完全被冷汗浸透。

自从那剂扰乱脉象的药被杨太医查出来后,他就知道自己完了,区别只在于会以什么罪名被处置。

皇后方才暗含威胁的眼神还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若是敢供出她来......

但是,这他可就要独自担下谋害皇嗣的罪了,这样的他的家人还能活么?

可若是独自担下谋害皇嗣的罪名,他的家人还能活命吗?

但转念一想,就算供出皇后,恐怕家人也难逃毒手。

章弥此刻肠子都悔青了,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那个在太医院一直默默无闻的杨太医,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就因为杨太医看上去最为普通,所以他才会安排让杨太医去给莞贵人诊脉的啊。

却没想到他竟然看走了眼,这个杨太医居然医术如此精湛。

那扰乱脉象的药,太医院里至少有一半的太医甚至都不知道。

而这个杨太医不仅知道,居然还知道在他这里,连分量都知晓。

章弥突然瞳孔骤缩,他终于回过味来,自己怕是早就掉进别人的圈套里了。

这个杨太医,究竟是谁的人?

章弥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

在经过漫长的心理挣扎后,他最终还是选择相信皇后。

或者说,是相信皇后背后的太后势力。

\"是微臣一时糊涂...\"章弥重重磕了个头,声音嘶哑,\"微臣...微臣是怜惜温太医的医术。

当初疫情时,温太医的药方确实卓有成效。

可却因为...\"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甄嬛,\"因为莞贵人的缘故,落得个终身不得行医的下场。

微臣一时鬼迷心窍,才想着让莞贵人身子虚弱些...\"

他说着又连连叩首:\"但皇上明鉴!微臣用的剂量绝对不足以导致小产,顶多...顶多是让莞贵人身子虚弱,生产时艰难些罢了。

就是借微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谋害皇嗣啊!\"

夏羽:果然在宫里待久了的人,个个都是人才啊,哦,华妃齐妃之类的不算。

这太医绝对是临时编的借口,居然还能圆得这么像模像样。

他是怎么还记得温实初这个人的。

说实话,夏羽早就忘记了这个男配了。

听到章弥的供词,皇后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些。

这个章弥,倒还算识相。

雍正的目光在几人之间来回扫视,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

整个大殿静得可怕,只有那一声声轻响像是敲在每个人心上。

本来甄嬛的怀孕就是假的,他对这出闹剧是没多少耐心的,要不是怀里的娇气包执意要待着,他早就甩袖离开了。

至于太医院里这点龌龊,他已经掌握得七七八八了,即使没有今日这一出,他也不久之后就会连根拔起。

突然,雍正的手指停了下来。

\"章弥。\"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你可知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章弥浑身一颤,额头死死抵在地上,冷汗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水渍。

“回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君。”

雍正冷笑一声:\"好一个不敢欺君。希望你进了慎刑司之后,还能保持这份忠心。\"他顿了顿,声音骤然转冷,\"不过你的家人会先替你去地下探路,倒也不必担心路上孤寂。\"

章弥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在地。

他猛地扑上前去,却被侍卫死死按住:“皇上,此事都是微臣的错,还请您念在微臣几十年来的忠心,饶过微臣的家人吧……”

雍正懒得再听这些人编一些骗傻子的借口,厌烦地挥了挥手,侍卫立刻捂住章弥的嘴将他拖了下去。

那绝望的呜咽声渐渐远去,却在大殿内每个人的心头都蒙上一层阴影。

皇后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皇上今日的态度狠厉得超乎寻常,就好似提前知晓了什么。

她藏在袖中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帕子,后背渗出细密的冷汗。

雍正转头看向怀中的夏羽时,眼神却瞬间柔和下来:\"可还要继续待着?\"

夏羽摇了摇头,小脸皱成一团:\"不了,回去吧。\"

她现在都已经忘记她为啥要待在这里了。

听了一堆虚与委蛇的辩解,只觉得心累。

这满屋子就没一个说真话的。

要是她不小心信了谁的谎话,那可就太丢脸了,她不要再听了。

雍正见她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再抬头时,又恢复了帝王的威严:\"莞贵人遭人陷害,即日起晋为莞嫔。

华妃,念在你也是被太医院蒙蔽,朕不予重罚。

但六宫之权不是让你随意责罚有孕妃嫔的,莞贵人的小产,你虽是无意,但也的确造成了龙嗣的流失。

禁足半年,好好反省。\"

华妃有意辩驳,可触及到皇上那冷漠的眼神,却不敢开口了。

刚刚章弥都那般说了,若不是她执意要罚跪,莞贵人的孩子还是能保住的。

可是,此事明明也有景贵妃的错,为何皇上独独罚她,却那般温柔地抱着景贵妃那个贱人。

华妃不甘,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再惹怒皇上了。

最后,雍正的目光落在皇后身上:\"皇后既然头风不适,便在景仁宫好生休养。正好有时间研习医术,待头风根治之日再出来不迟。\"

皇后闻言脸色骤变:\"皇上!\"

\"皇后。\"雍正打断她,声音压低了些,\"你在太医院动的手脚,当真只有你所说的那般?朕给你留颜面,你也别得寸进尺。

若是深究起来,你收买太医院院判的罪名,往大了说,谋害龙体也未尝不可。\"

皇后浑身一颤,终于确信皇上早已查过太医院了。

确实如皇上所言,单是收买院判这一条,就足以给她安上谋逆的罪名。

如今只是禁足,已是格外开恩了。

\"臣妾......领旨。\"皇后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端庄的面具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雍正揽着夏羽起身,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大步离去。

夏羽偷偷回头看了眼殿内众人,甄嬛垂眸不语,华妃满脸不甘,皇后强撑镇定。

总觉得和她最初想看的戏,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是两模两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