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和奥德里奇约定的日子,宁嚣、弗雷德和乔治三人准备出门。
宁嚣自然是打算去拜访奥德里奇的,前几年奥德里奇在美国,等他回到英国后,宁嚣又去了无想舫,两人除了那次偶遇就没再碰过面。
临出门,弗雷德和乔治反复核对着清单上的物品,这对向来随性的双胞胎难得显露出紧张的神色。
这可关系到他们梦想何时实现的大事,两人这一周忙的焦头烂额,连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想了半天。
事实证明,巫师们平日的穿搭还挺麻瓜,但一认真就开始无限靠近中世纪。
好在不是所有人都慌了阵脚,在卢平的帮助下,两人收拾的像模像样。
而哈利就没那么好运了——他本来想和宁嚣一起出门的,但非常碰巧的是,邓布利多也刚好找他。
是和宁嚣去见一个不怎么认识的人,还是听邓布利多的话……考虑良久后,哈利大逆不道的问邓布利多:“我们能不能改天再去?”
邓布利多的胡子可疑地抖动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哈利在想什么,于是很遗憾的告诉他:“比起去帮韦斯莱先生们,我这边的事情必须你的帮忙哦。”
于是乎,哈利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几人出门。
三人出门后,见到了奥德里奇派来接他们的管家,宁嚣向管家展示了奥德里奇给他的印章戒指,证明身份。
一路向西,他们到了一个极为低调的橡木门,管家先是掏出钥匙,敲门,紧接着一个侍从探出脑袋,仔细观察了钥匙后,开口询问:“今日的通行语?”
管家回答道:“白玫瑰在午夜绽放。”
终于开了门。
……真是满满的仪式感。
弗雷德挑了挑眉,凑到乔治耳边:“麻烦程度和古灵阁有的一拼。”
宁嚣有些无语的跟着侍从,默默祈祷接下来没有更多的仪式。
还好,从超长门廊到会客厅,侍从保持着应有的安静。
站在厚重的桃花心木门前时,侍从停下脚步,开口:“诸位先生,会客厅内是绝对私密空间。”
侍从微微欠身,声音压得极低:“按照惯例,需要暂时保管各位的移动电话。如需通话,厅内设有电话亭。”
他的目光扫过三人,在看到宁嚣时明显停顿了一下,这个少年一路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明显是一位上位者。
宁嚣从容地摊开双手:“不必费心,我们没带那些设备。”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这个年纪少有的沉稳,倒让侍从耳根一热——今天可是特意清过场,自己竟对着少爷的贵客多此一举,实在有失礼节。
会客厅的门缓缓开启,扑面而来的是雪茄、皮革与蜂蜡抛光剂混合的独特气息。深红色的威尼斯天鹅绒帷幔从天花板垂落,在壁炉跃动的火光中泛着丝绒般的光泽。
卡拉拉大理石壁炉上,一座镀金座钟正发出沉稳的嘀嗒声。脚下是块产自大不里士的波斯地毯,细密的羊毛在灯光下流转着宝石般的光彩。
墙上悬挂的肖像画里,几位穿着不同时代服饰的绅士目光如炬。
“那是我的家族画像。”奥德里奇的声音从弧形楼梯上方传来,带着几分与往日不符的沉稳。
他的身后跟着位两鬓斑白的绅士,灰色三件套西装的口袋里露出怀表的金链,看上去十分考究。
双胞胎先一步和奥德里奇打了招呼。
“韦斯莱先生们,很高兴你们还记得我。
这位是帕尔默先生,还请放心,他也是一位巫师,他会对你们的产品进行评估。”
双胞胎还未来得及回应,奥德里奇已经轻巧地转向宁嚣:“——嚣?我带你去那边玩。”
真是蛮横的合作方,宁嚣斜倚在温室雕花玻璃门边,望着会客厅里正襟危坐的几人,低声揶揄道:
“就这么把双胞胎丢给你的顾问?不怕他们那些会咬人的发明把帕尔默先生吓跑?”
“不用担心,帕尔默先生比我专业,他在一战时为魔法部研发过魔法伪装装置,韦斯莱兄弟那些小把戏……看,想赌一把吗?”
是宁嚣一点兴趣都没有的赌场。
墨绿色的呢绒赌桌在水晶吊灯下泛着柔光,桌面上整齐排列的象牙筹码散发着温润的质感。他随手拉开一张高背扶手椅坐下,顶级小牛皮立刻将他温柔包裹——
这椅子简直像被施了漂浮咒般舒适,让人一坐下就不想再起身。
令奥德里奇叹息的是,当他花了一番口舌介绍了规则后,宁嚣依旧兴致缺缺。
“好吧,换个话题,我看你都快睡着了。”奥德里奇叹气。
宁嚣强撑解释:“那有,这和你讲魔药时一样有趣。”
“是一样催眠,那时候你陪我熬个十分钟左右就睡着了。”奥德里奇没有继续赌博的话题,而是询问起了双胞胎的事。
“你们来的时机很凑巧,前不久魔法部补上了我赚钱的口子,而我的确急着往外投出些加隆——
英国妖精手里已经空了,我再不把手里的加隆抛到市场,整个巫师界的金融体系就要出大乱子了。”
“嗯?”宁嚣终于提起了兴趣:“怎么这么说,那些妖精不是控制着巫师界的银行和铸币权吗?”
奥德里奇突然笑出声:“啊——巫师怎么可能把经济命脉交给妖精?这只是表面,我下了一番工夫研究这些。”
奥德里奇找了张信纸给宁嚣做讲解:
“金加隆从来不是一种独立的货币体系,它实际上和每个国家的货币高度绑定,本质上只是一个阻止麻瓜的门槛。
这就是古灵阁的真相,巫师们尽管偷懒省事,没有单独的经济系统。
但对妖精,法律没给他们没有任何空子可钻,这就是他们百年来只做储存的原因。
这也是为什么巫师放心的让妖精铸币,手艺精湛、安全性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