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撤去阵法，女娃立刻脱困，和哥哥汇合在一起。
两人全都警惕地看着慢慢走来的林世成。
不过互相对视一眼之后，哥哥瞬间冲向了林世成，而妹妹的瓦罐则呼啸着撞向了身后的长城结界。
嗡～
瓦罐爆发阵阵幽光，可却无法撼动结界的一丝一毫。
这让女娃不由得一惊，这结界竟然比老道的阵法还要坚固。
转头看向被完全压制的哥哥，她也只好冲了上去。
面对两人的攻击，林世成微微一笑。
这本就是他想要的。
灵能领域！
庞大的灵能布满空间，形成一层层的禁制，迟缓着两人的行动。
哪怕速度极快，超出人眼极限的女娃，此刻也只能勉强快速前进。
而男娃更是如坠泥潭，只能极为缓慢地前进。
林世成满意的点点头，此刻他的灵能在质和量上都有了不小的进步。
也幸亏英灵舰和玉玺中存了不少灵能，他才能快速补充完毕。
饕餮灵纹！
林世成轻轻弹指，瞬间数十层灵纹将男娃团团包裹。
强大吞噬之力，瞬间将男娃的力量吸收一空。
原本还张牙舞爪的他，此刻直接瘫软在地。
“哥！”
女娃立刻来到男娃身旁，用瓦罐护住了哥哥，同时一股股的能量输送过去。
看到这个结果，林世成也是一皱眉。
他只顾着测试，没想到对方这么不仅吸。
撤去灵纹，林世成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可试的了。
自己的灵能只有最基础的应用和饕餮灵纹，再就是长城结界。
虽然单调，但却足够实用。
原本自己缺少攻击和防御的手段，长城结界算是暂时弥补了防御，但它更倾向于结界类，防御也只是捎带。
不过得益于碎玉的融入，他觉得好像能稍微借用下英灵舰和玉玺的力量了。
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两人，林世成淡淡的问道。
“你们擅长攻击还是防御？”
突兀的问话，让两人一愣，不过他们也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
而是在林世成微微靠近的时候，陡然发难。
瓦罐再次变成碎片，密密麻麻地砸向了林世成。
嗡～
一个巨大的玉玺虚影出现在身前，轻松挡住了所有碎片，甚至还引发了不弱的反震之力，将女娃弹飞。
林世成微微皱眉，对方的攻击太弱了，完全测试不出玉玺防御能力。
不过用这玉玺防御还赶不上长城结界，看来它还是适合用来砸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娃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非要和我们过不去？”
“你有这样的本事，如果不想争夺天下，那就应该帮义军推翻那些贪官污吏，挽救万民于水火。”
“闯王正在招贤纳士，一定会厚待于你的。”
林世成眨了眨眼，轻声说道，“我就不能是朝廷的鹰犬？”
“什么？”
看着一脸惊惧的女娃，林世成摇了摇头。
“全力防御接我一下，不死，再说其他。”
不待女娃回答，林世成已经撤去了灵能领域，让这对兄妹没有阻碍地待在一起。
同时，英灵舰的撞角虚影缓缓地出现在右臂上。
强大的威压直接锁定了两人。
两兄妹顿时一惊，互相对视一眼直接开启了融合模式。
女娃完全地融进罐子，紧接着又融进了男娃的身躯。
此刻在林世成面前，就是一个古朴的瓦罐，以及瓦罐上的一颗张开了大嘴的头颅。
“去！”
右臂砸下，撞角虚影跟着前冲，狠狠地向瓦罐砸去。
咔咔咔～
还没等撞角接触到瓦罐，一道道的裂纹就已经密布在瓦罐上。
林世成默默摇了摇头，实力相差太多，完全测不出英灵舰的实力。
可这也只是英灵舰的力量，并不是他本身的能力。
有些意兴阑珊的林世成并没有停下，撞角依旧狠狠地砸了下去。
轰～
烟尘散去，出现的则是衰弱至极，却依旧护着妹妹的兄长。
以及陷入昏迷，蜷缩在兄长身躯下的柔弱妹妹。
以及散落地面的瓦罐残渣。
“这便是他们死前的那一刻。”
清虚道长轻声说道，“林先生这一击，直接打散了他们的修为。”
林世成一愣，“那他们是要消失了？”
清虚点点头，“这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个解脱。
他们已经入魔，能有此结果算是万幸了。”
林世成却看向了那个瓦罐碎片，急忙卷回来一个。
难得有这个明末的老物件，他可还有最后一个能力没测试呢。
“时间浪花，逆！”
时光急速回逆，漫长的洞中岁月后，终于再次出现了清朗的天空。
以及，饿殍遍地的世界。
明末！
这是一个天灾频发，洪水和干旱并进，蝗灾和霜冻横行的时代。
这是一个贪官污吏极尽压榨之能，豪绅商贾囤积居奇，毫无人性，高官权贵无视百姓生死的时代。
这普通百姓几乎没有活路的时代，沉疴的赋税会压死你，天灾会饿死你，兵祸会杀死你。
这一切的一切都会把人逼得不像一个人。
想要活下去，或者说，哪怕只想要有一个能活下去的希望。
那么加入起义军便是唯一的一条路。
能够逆转到明末的喜悦，因为看到这一切而烟消云散。
林世成的脸色慢慢变得严肃，冰冷。
那小小的罐子里，承载了往日的牙牙学语，孩童的嬉戏，妇人的暔呢，老人的叮嘱，男人的绝望。
也见证了白莲，军阵，以及一个个想要改变着一切的人的命运。
抛开那些宏大的叙事视角。
其实那个时代最朴素的诉求，其实只有一个。
活下去！
收了能力，撤了结界，林世成淡淡的看了看这对兄妹。
“可惜，你们没生在这个时代，至少吃得饱穿得暖。”
两兄妹微微一愣，此刻他们才脱离了一叶障目的状态，想到了在这个村庄看到的一切。
和他们那个时候完全不同，大家都过着富足的生活。
那个最初撞见，本以为是豪绅的家庭，竟然只是普通人家。
“这，难道就是闯王创造的美好世界吗？”
清虚和林世成都是一愣。
林世成看了这对兄妹，“可惜了，闯王失败了，而且还造成了更坏的结果。”
“至于现在的世界，如果有机会，你们自己看吧。”
轻轻挥手，两兄妹便消散了。
“执念幽魂是没有机会的。”
林世成看了看清虚道人，“那就算了。”
呃……
看着林世成的反应，清虚道人不由一阵迷糊。
这位林世成怎么一会热血一会冷血的？
算了，还是看看玉玺吧，怎么感觉那些家伙好像也能出来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