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愆顾愤怒的看着他,龙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忽然全身散发金光,时间到了。
他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见变回林禾后月愆顾似乎明白了什么,抬手朝着他一挥,林禾就被一股力量重重砸到墙壁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你给我死。”他抬起手慢慢的握紧,林禾的身体也感觉到一股压力,真正上下将他压缩。
一根腿骨咔嚓一声断裂,丝丝鲜血流淌下来。
“咳咳!”一声虚弱的咳嗽声响起。
月愆顾愣住了,慢慢的回头一看,月洛正抓着棺材边缘,捂着自己胸口咳嗽,惨白的脸出现了血色。
放开林禾走过去,刚迈出一步就跌倒在地上,他的脚......断了,地上都是他的血。
月洛回头,虚弱的爬出棺材,刚站起来就跌倒在地上,她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下地走过路了,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沙哑的发出声音。
瘫坐在地上,按住自己腿骨强行将它们按回去的林禾,挺着疼痛走了过去。
见到来人后月洛愣了愣,想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来,只能用手比划着。
月愆顾看向林禾,眼里神色十分复杂。
“愧疚吗?祭司先生。”
“呵呵,应该吧,抱歉我伤害了你,我不知道你有办法,十分抱歉。”
月洛歪着脑袋看着两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这是指语言,拍打着自己的双腿,她连拍打都是很虚弱的,手也在不断抖动。
“好了,帮我翻译可以吗?”林禾对着月愆顾说,后者点点头答应了。
“你现在很虚弱,别乱动。”
月愆顾:“......”
月洛点点头,眨了眨大眼睛,:“啊啊......啊。”她想说话,但说不出来。
看了眼兄妹二人,说道:“我去给你找点补品。”他不想给她用龙角吃,这东西药效太强,指不定要搞出啥副作用,但好在他早发现了一个新的补品。
来到【大树】这里,抬头看向上方,树枝上挂着许多红彤彤的果子,灵气也十分浓郁,这正是那果酒用的果子。
而腿早就已经好了,这棵树是真的很大,爬上去也很费功夫。
......
月洛坐在地上,看着她哥哥身上的伤,着急的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洛别担心哥哥,我没事。”
她拼命的摇头,这样怎么可能是没事。
见她不信,干脆把手抬起来,说道:“看,这点伤对哥哥不算什么。”那露出的白骨已经不见了,被新皮包裹住了,只是还有伤疤在上面。
“啊,啊啊,啊......”她急的直掉眼泪,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又捏了捏自己喉咙。
“我回来了。”林禾全身插着树叶,怀里抱着一堆果子,说道:“这树真的难爬。”
见到林禾月洛高兴的想站起来,但又怕摔倒。
看着林禾手里的果子,月愆顾先是皱了皱眉头,很快又舒展开来,但很快就又皱了起来,林禾从储物器里拿出了一堆果子。
气得他想吐血,“你这是把树上的果子都采完了吗?”
“是啊,咋了?”
“你,我......你不知道需要留一个在上面的吗?不然它就不结果了,你......呼...让我缓缓。”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了月洛开心的拿起果子往嘴里送,刚想训斥的话又憋了回去。
算了,这分支已经名存实亡了,留着也没用。
“小洛,慢点吃。”说完这一句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这么多天也终于是有结果了,这些年值了。
等月洛能行动且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后已经是又一个月了,她也还只是会说母语,林禾的语音会说的不多,林禾也让月愆顾帮他保密自己能变成龙辰的事情,月愆顾很爽快的答应了,救了他妹妹他已经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答应这件小事就能还清他很赚。
月洛还记得和林禾等人比赛的事情,她也知道那是假的,真正的她并没有参加,但这不妨碍林禾把她当朋友,而那六人也肯定不例外。
这让月洛高兴的,蹦蹦跳跳的。
但比起那个月洛,这个更加含蓄腼腆。
到了出口处,月愆顾拿出一个玉瓶,往铁门的纸条上倒了下去。
轰隆隆...
铁门打开了,刚出现缝就又落了下去,月愆顾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大门往上提,大喊道:“我把门抬起来,你们趁机钻出去!树,愤怒了!”他用的是母语,林禾也能听得懂。
咬牙抬起大门,但也仅仅提高了一点,林禾拍着月洛让她钻进去,他后进,她信了。
看着月愆顾说道:“能坚持吗?”
“呵呵,可能我要一直被困在这里了,树愤怒了,它可能不会再打开门让我离开这里了,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小洛,如果可以帮她物色个男朋友吧。”
林禾笑道:“不,我们一起离开。”
说完散发出金光,龙辰一把扣住大门往上提,大门硬生生被抬了起来,还在大门下面的月洛感觉上面被抬高后加快了速度。
龙辰见此爬到门下,当一根柱子。
月洛已经不在下面了,“你也快给我出去!我顶着!”
“你走!我不想欠你人情!”
“你特么的,我喊你走你就走啊!”
两人互相谦让着,而法术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限制了,连秘法都使不出来,小薰在脑海里说这是诅咒,他们在诅咒范围里,不能使用法术的,连瞬移都不行了。
龙辰顿时想骂街了,这还是他这么想骂人,可惜想骂的东西根本不是人呀!
这么说就是只能有一个人离开了。
月愆顾咬了咬牙,喊道:“我有办法,你坚持住,别让门掉下来!”
“不和我说吗?”
没等他说出口他就不见了,整个大门的重量也压在他身上,他现在已经不能离开了,他也只能顶着门,还喊他坚持,他不坚持等死吗?
月愆顾提着长镰来到【大树】前,叹息道:“对不起了,祖辈们,我就是一个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