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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皇后依次退出御书房,裕康帝独坐了一会儿:“来人,叫二皇子来。”

二皇子薛辟疆,比太子小两个月,是德妃所生,已经出了皇宫开府,儿子都两岁多了。

裕康帝午睡了一会儿起来,问身边的太监:“辟疆可来了?”

“禀皇上,二皇子半个时辰前就到了,得知皇上在午睡,就在外头等。”

是个好孩子。

裕康帝:“叫他进来。”

薛辟疆颇为英武,身材高大健硕,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这一双眼睛,和裕康帝很像。

整体来说,这个孩子很像年轻时候的自己,英气勃勃,看见他就想到挺拔的小白杨。

他和太子薛茂疆完全不一样,太子有些阴柔,有时候比自己还要阴森,而这个二儿子就似乎带着些暖意。

这一点和德妃有些相似,德妃就非常温柔体贴。

“父皇。”

“嗯,起来吧。”

二皇子接过来裕康帝递过来的审案记录:“这是?”

当朝除太子外,其余的几个皇子不太进宫,也不干涉朝事。这个二皇子更是远离朝廷,每日在家里练武看书,过得非常悠闲。

“这几日发生的事,你暂且看看吧。”

二皇子认真看了一遍,然后再次读了一遍,眉头微微皱起:“父皇,这位高夫人孩儿曾经见过,此人年迈,待客随和,然而对下人颇为严酷。孩儿亲眼看见她命人打死一个仆从,只因那个仆从摔碎了她最爱的花瓶。”

“高远已死,新安姑姑已死,高夫人把这事儿往这两人头上推,摆明了没说实话。父皇,孩儿说的可对?”

裕康帝心里高兴:“嗯。依你看,这高夫人该怎么审?”

二皇子放下折子:“高远虽死,但高家子孙仍在。高夫人最爱她的小孙子,今年三岁,可用那小孙子诈一诈高夫人的虚实。”

裕康帝摇头:“那小孙子才三岁,利用小小孩童,未免有失仁德。”

二皇子拱了拱手:“父皇英明。孩儿并非真正利用那三岁孩童,不过迷惑高夫人而已。审案之时,用屏风隔开高夫人和孩童,刺激孩童哭喊,随后拿鸡血浇洒在屏风上,假装斩杀孩童,不怕高夫人不说实话。”

裕康帝微笑,又问:“辟疆,依你之见,高远地窖里头的兵器,该如何处理?”

“孩儿听说那些兵器质量甚好,都是上等精铁所造。然而私自屯放兵器乃是大罪,威胁大周国本,必须严惩。可叫人在京城焚烧,让铁匠浇筑成醒世碑,以警告世人,凸显大周律法不可违犯。也可以警告那些有异动者,违者必死。”

裕康帝哈哈大笑,这几日的郁闷之气终于松散了一些。

“好,说得好。不愧是朕的子孙,有想法,想法还特别好,甚合我意。辟疆,审问高夫人那件事,你去办。”

薛辟疆单膝下跪:“孩儿谨遵皇命。”

皇上叫了二皇子去御书房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皇后哪里,气得她连着摔了两个上等的茶杯。

对于裕康帝而言,皇子皇女都是他的孩子,他一视同仁。但是对于皇后来说,只有太子才是她的孩子。

奈何太子并不出色,无论从智力上,还是从体能上,都不如二皇子。

二皇子一向不怎么出头,怎么今日就这么冒进?

宝座,谁不爱?

二皇子想来拿,必须不行。

“去,盯着,看二皇子怎么审案。”

“是,娘娘。”

。。。

冽王府。

和太妃问薛从俭:“今日如何在家里?”

她的意思是,你不忙你就去追姑娘。你赖家里干啥?

薛从俭说:“这几日不太平,在家里闷着比较好。孩儿在湖面上受了惊吓,这几日必须得好好修养,补一补。”

这段时间大周有些乱腾,事关皇权,他必须得远离是非窝。

他自然也安排手下秘查,但是这事儿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在京城也有人手。

和太妃:“那你去叫朱姑娘来,她也落水了,也得补一补。”

薛从俭心虚,不敢看和太妃:“人家有家。”

可不是吗,拿到了朱淳的书信,立马不理自己了。

人还没走,茶就凉了。

和太妃翻了个白眼:“我倒想去看看五姑娘的家。来人,安排马车,去平安坊看看去。”

薛从俭急了:“母妃,你可消停些吧。昨日才遇袭,今日还要出门。皇兄又要骂人。”

和太妃瞪眼:“那你去不去叫人过来?”

薛从俭无奈:“孩儿去请她过来行不行。”

和太妃乐呵呵说道:“管家,咱们第一次正经上门,多备礼物,人参、燕窝、虫草都带上。”

老管家高兴:“遵命。”

老管家选了辆极其奢华的马车,四匹健壮的高头大马,马车内塞满了礼物,洋洋自得站在王府门口等薛从俭出门。

薛从俭一看,直接皱眉:“换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赶紧。”

管家:“王爷,姑娘们都喜欢显摆,这辆马车好,体面,尊贵。”

薛从俭怒:“换。”

她要是喜欢显摆倒好了,但她就是不喜欢。

皇上的那些赏赐,那些首饰,手镯,金步摇,她一个都不佩戴。整天就是一根简单的发钗,一朵白色绒花,衣裙也就那几套,不是白色的就是青色的。

鞋子也是白底儿的粉红色绣鞋。

就朴素得好像仅能吃饱饭一样。

莫行云快步而来:“王爷,皇上叫了二皇子去刑部主审高夫人。”

薛从俭本来脸色柔和,听到这话,脸色渐渐冷漠:“二皇子?他怎么蹦跶了出来?”

二皇子薛茂疆和太子同岁,不过比太子小了几个月。往日二皇子不太出门,如今怎么就突然冒头?二皇子每次见到他都很恭敬,他在几个皇子当中,并不出众。

任何与皇权有关的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皇上突然叫他出头,把审理高远这么大的案子交给他,摆明了把这份功劳往二皇子头上放。

反观太子,年初审了商州乞丐案,裕康帝明面上信了,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嘀咕呢。

怎么就那么巧,两个丐帮抢地盘火并,火并的时候,还专门换了夜行衣,还有统一的刀具?

所以,皇上有意二皇子?

薛从俭喜欢这个主意。

他总之要扳倒太子,如今有了二皇子出头,太子定然会和二皇子争抢,那么他就可以借机扳倒太子。

他很想问,太子为何几次三番置他于死地?

“密切关注二皇子的一举一动,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还有,往二皇子府里放几个人,要快。”

“是,王爷。”

莫行云又说:“那夜春风楼抓住那个随从醒了,王爷,咱们要如何处置?”

高远已经死了,高远的几个随从都被关入监牢,裕康帝不允许薛从俭碰这个案件,他连刑部都进不去。如今这个随从醒了,而刑部的人,并不知道这个随从去了何处。

谁能想到,这随从在他手里?

这个随从跟着高远去了春风楼,必定是高远心腹。

高远的行事,他必定知道。

“走,去审他。”

他说着就要跟着莫行云走。

管家急了:“王爷,这一车的东西呢。”

薛从俭头也不回:“叫人送到她那里去,就说我给她赔罪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