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先在这儿好好睡一觉，等会儿我再来喊你们吃完饭。”
午饭结束，董家成亲自将已经喝到头昏眼花、走路打飘的林凡和曹小兵送到就位于附近的五星级酒店休息。
“董哥，谢谢你的款待，要不晚饭还是算了吧？”林凡闻言，急忙委婉拒绝道：“晚上八点的车，还得提早动身去车站。等会儿我们自己在楼下随便找个地方对付一口，然后打车过去就好了。”
“那怎么能行！”董家成闻言，马上回绝道：“大老远过来，哪有让你们自己吃饭、自己坐车去车站的道理，传出去还以为我抠门呢！”
“八点的车嘛，那咱们五点钟就开饭，不叫别人，也不喝酒，完事我再送你们去车站，保证不耽误时间。”
“那就谢谢董哥了。”听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林凡自然也不好在拒绝，否则就多少有点不识抬举了。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俩歇着吧，我先走了。”董家成也没多说什么，旋即作势要走。
刚走出几步，突然又转回来盯着林凡，嘴角还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怎么了？”
看他这样，林凡不免有些疑惑。
“你们这么干呆着会不会太无聊了？要不，我喊俩妹子过来陪你们消遣消遣？”
董家成也没藏着掖着，挑着眉头试探性的问道。
“啥？”
林凡闻言，直接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满脸惶恐不安的摇了摇头。
“不用不用，好意心领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说实话，他是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提出这种事情。
“哈哈哈……”看他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董家成忍不住笑了起来，“开个玩笑罢了，瞧把你吓的。”
至于是真开玩笑还是假开玩笑，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清楚了。
“走了，走了！”
这次，他没再虚晃一枪，而是直接离开，还顺手帮他们把房门也带上了。
“呼！”
林凡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感觉空气里全是酒精的味道。
“话说，这董老板想得可真够周到的呀！”曹小兵坐到他身旁，口中幽幽的嘀咕道。
“人家不是说了，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林凡耸了耸肩。
听闻此言，曹小兵马上摇了摇头，一脸严肃道：“我看，他不像开玩笑，只是被你拒绝之后才找的台阶。”
“这……”林凡不知道说什么，直接转移话题道：“小兵，刚才可真是多亏你了。否则，我这会儿肯定跟条死狗一样，动都动不了了！”
“嗨，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嘛！”曹小兵先拍了拍胸脯，跟着也心有余悸道：“不过，也得亏我在酒吧混了几年，不然咱俩估计都得变成死狗了。”
“不行，浑身都是酒味，我得洗个澡去了。”林凡说着便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对了，也不知道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曹小兵也没闲着，立刻拿起董家成刚才给他的礼盒，想看看自己这位老板送的到底是怎样一份见面礼。
“这？”
拆开礼盒，看到内包装上的商标后，他瞬间就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原来，董家成送给他的竟然是一块劳力士手表，这个牌子的手表，最便宜也得几万块了吧？
“还真够大方的呀！”
曹小兵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忙不迭的打开了包装盒，里面装着的一块表盘呈绿色的水表。
“居然还是我最喜欢的绿水鬼？”
这一来，曹小兵更加高兴了，直接把手表戴上，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不敢相信，自己最喜欢却又完全不敢奢望的东西竟如此轻易就到手了，这趟杭城还真是没白来啊！
当然，他也知道一切都是林凡的功劳，自己不过是跟着沾光罢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
“你在那儿傻乐什么呢？”
不多时，林凡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见曹小兵面带笑容的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禁有些疑惑。
“小凡，你看这块手表好看吗？”
曹小兵猛地回过神，屁颠屁颠跑到面前，向林凡展示起自己的新手表。
“你哪儿来的手表？”林凡不由得一愣，“不对，这好像是劳力士的商标吧？”
“没错，劳力士绿水鬼，我的梦中情表！”曹小兵重重点了点头。
这一来，林凡更加疑惑了，目光瞥到茶几上的已经拆开的礼盒后，瞬间猜到是什么情况。
“别告诉我，这手表是董哥送给你的那份见面礼吧？”
“恭喜你答对了！”曹小兵咧嘴一笑，“这还真是老板送我的礼物。”
“这……出手是不是有点太阔绰了？”林凡不由得满脸惊愕。
虽然猜到对方送的东西价值应该不会太低，却也没想到居然是如此贵重的东西。
“的确是有钱任性啊！”曹小兵先感慨一句，跟着又露出迫不及待的表情，“小凡快把你的礼物拆开看看，给我都送这么贵的，你的肯定更好了。”
“嗯！”
你放闻言，同样露出期待的表情，拿起礼盒三下五除二拆开。
果然，董家成送给他的同样也是一块劳力士手表，但并非绿水鬼，而是价格更加高昂的彩虹迪通拿。
“我去，这是彩虹迪？”曹小兵不自觉的瞪大双眼，“咱这位老板，简直壕无人性啊！”
“怎么，这块表很贵吗？”林凡虽然听说过这块手表，但并不了解它的价格，见他反应如此强烈，想来肯定是价值不菲了。
“那当然！”曹小兵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这块表官方公价就高达八十几万，而且几乎买不到，二手市场都炒到上百万了？”
“什么？”林凡闻言，下巴都快惊掉，“这份见面礼，未免有点过于贵重了吧？”
“的确有点。”曹小兵先附和了一句，跟着又笑嘻嘻道：“不过，他这几天在你直播间也刷了得有几十万了，送块表也算正常范畴啦！”
林凡看了他一眼，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明白这两件事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董家成先前在直播间刷礼物是为了展现诚意，跟其他公会抢人，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把钱揣进兜里，但这份见面礼要是收了，从某种程度上便约等于欠了他一份人情。
一上来就欠下这么大一份人情，以后万一遇到什么情况，需要还这份人情，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儿，林凡下意识皱了皱眉，心里隐隐生出一丝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