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吐蕃主将都带着兵马撤入浑国五十里了,还是被一颗绑在弩箭上的震天雷给炸得奄奄一息。
他望着整军皆人屠,依旧如狼似虎的精锐,苦胆都要笑出来了!
两国兵马人数多!
两国兵马人数多!
他们起初便抱定这样的想法,对于赵安狂遛他们的战术不以为意。
结果足足十万兵马,一败如水,土崩瓦解。
据他估算,伤亡必然超过八万了,其中“亡”还是占大头!
区区八千赵家军,对他们造成了这么触目惊心的伤亡,绝对是无可争议的“以一当十”了!
他们也一举创造了两国的国耻啊!
今后的史册无论有多浩瀚,这一战都必会被列入以少胜多的战例之中,引无数后人议论。
而他们很有可能一次又一次被嘲笑。
真是被打得太惨了!
面目全非,尸骨无存!
不管赵安何时打造的这支精锐,他们都注定一战封神了!
真正的封神!
可令诸国震颤,天下侧目!
“虽然心狠手辣,但不得不承认,当世战神唯有赵安一人耳……”
吐蕃主将感叹之后,同样是死不瞑目。
赵安并没有因为他死了而停止追击。
他还在追!还在杀!还在砍!
根本不管从两翼涌来了多少兵马,只知道冲冲冲!
如何才能立威?
如何才能让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
仅是以少胜多,杀得惊天地泣鬼神还不够!
还要踏上他们的疆土,杀得他们朝野震动,天下惶恐!
又追了六七十里后,赵安率军烧杀抢掠,四处放火,随后又在一座城墙上写下了“血屠卫”三个大字……
钟玉欢呼雀跃道:“安哥哥,你终于给你这亲兵想好名字了?听着便是为战而生,浴血而战,所向睥睨,让人瑟瑟发抖啊!”
这一次她算是锦上添花。
先前林中冲出的几千兵马都是她麾下的踏白军。
这段时间一直在乔装成农夫,带着百姓挖拒马沟,配合军医营往水里投放毒药,帮助兵器坊运送火器,还有为血屠卫准备换乘的战马等等。
她可是远远地看到这支亲兵的战力有多强了。
万里挑一出来,又经过他和杨老调教的精兵果然非同凡响。
愣是以八千兵马大败了吐蕃和浑国的十万大军,都险些让他们全军覆没了……
太厉害了!
这要是传出去,天下间还有谁敢不服?
殊不知赵安也没想到这场仗会赢得这么漂亮。
可以说超出他的预期了,也让他很欣慰。
这是血屠卫的首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为了这一战,他准备蛮长时间了,又调动了手头能够调动的一切资源。
结果他们全都拿出了“特种兵”的风采,不怕死,更不怕累,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掉队的。
当真勇冠诸军,舍我其谁!
也许别人会说只有这样,他们才配得上他。
殊不知,在他眼里,能够拥有这样一支亲兵,也是他的荣幸。
他看向万分激动的精兵道:“兄弟们,从今日起,血屠卫正式走到世人的面前,在浑国的疆土上宣告自己的无敌之姿!”
“本王希望你们今后每一战,都参照这一战来打,而且要把这一战视为血屠卫荣耀的起点,而不是终点!咱们血屠卫当以杀伐主天下,战力无双!荣耀无双!地位无双!”
“无双!”
“无双!”
“无双!”
……
精兵们气冲斗牛,吼声阵阵,愣是震得那些围来的浑国兵马不敢靠前。
“荣耀的起点!”
水沁都被震撼得有点后知后觉了,偷偷扯了扯赵安的皮甲道:“我没听错吧?你以八千兵马大败他们十万大军,只能算个起点???”
“没错!”
赵安笑了笑道:“还是借助了陷马坑、毒水、火器等等,不够过瘾呐!”
“……”
水沁顿时红唇半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赵安也不是变相装逼。
一直以来,他在体魄和战绩上参照的都是华夏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西楚霸王。
看看项羽的战绩吧。
巨鹿之战时,以两万兵马大败秦军四十万!
彭城之战时,又以三万之师击溃诸侯联军五十六万之众,其中歼灭汉军主力二十万,刘邦被打到怀疑人生!
和这位战神的战绩比起来,赵安觉得自己这一战也就还凑合。
另外,他也是担心这些精兵会因此骄傲自满。
骄兵必败。
当给他们树立更高的目标。
“走吧,咱们该离开浑国,去河湟谷地了,想来那里已经拿下了!”
赵安翻身上马后,带着血屠卫和踏白军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一路上遇到的浑国兵马倒是很多。
但除了几支不要命的发起冲锋,又被杀得人仰马翻后,再无其他兵马敢出手。
以前他们只是知道赵家军很能打。
这次都被刷新认知了。
八千兵马竟然能把十万大军给砍得底朝天……
这定是诸国最强战力了吧?
强得让人不敢直视,心惊胆裂!
而且赵安不愧是从一杂役,一步步杀出来的战神。
恐怕也只有他才能调教出这样的精兵了……
踏出浑国的疆土后,赵安冲着远处的浑国兵马大喊道:“告诉你们可汗,本王到你们浑国一游,希望下次能够见到他!”
“……”
浑国都城。
城门早已关闭,朝野人心惶惶。
他们都听说两国十万大军惨败,主将皆死,赵安还趁势率军杀入浑国了。
这种截杀不成,反被以如此戏剧的方式扭转,还大有送他们亡国的交锋,实在太糟糕了。
起初压根没有人相信是真的。
但随着前方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多,他们都不得不信。
浑国可汗伏固在大殿上来回踱步,连靴子都没穿,腰带也没系好,还头发蓬乱,眼屎犹在,哪里还有半点一国之君的样子。
他时不时地询问百官道:“我浑国全民皆兵,难道还阻止不了他?这都多长时间了,赵安打到哪里了?怎么还没有回音?”
一个大臣一再犹豫后,将牙一咬道:“大汗,臣以为咱们浑国和吐蕃乃是世仇,就不该和他们联手截杀赵安的,那赵安可是如日中天,杀得鞑子都无计可施……”
伏固猛地瞪向他道:“现在你和本汗说这些又有何用?本汗问的是退敌之策!退敌之策!”
“赵安当下恐怕意在经略后方,不会和咱们鱼死网破!”
“听你这意思,你是想让本汗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浑国的疆土上杀个尽兴,然后再耀武扬威地离开?”
“臣不敢!”
“混账!”
伏固数个箭步冲到他面前,一脚将他踹翻,又遍指群臣道:“赵安都率军打到我浑国腹地了,你们一个个却无计可施,还想让本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真把本汗当成靖帝那个亡国之君了?”
“臣等惶恐!”
浑国的文武百官皆是伏拜于地,有苦说不出。
他又不是没派兵马。
朝中的大将也是能去的都去了。
只是凡事都需要时间。
他们又怎会不渴望浑国兵马将赵安给赶出去?
奈何眼下的这支赵家军如有神助,没人拦得住!
这种情况下,只能是等。
看看赵安到底意欲何为。
有没有浑国兵马能给他当头一棒。
他们再着急也没用啊!
良久。
一个宦官喜不自胜地跑进大殿道:“大汗,退兵了!赵安退兵了!”
听到这话,一直极度焦虑的伏固往汗位上一瘫,手心手背全是汗。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强行坐直身体道:“可是我浑国兵马给赶出去的?”
宦官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苦声道:“那杂役狂妄至极,说是到浑国一游,希望下次能够见到大汗!”
“……”
伏固勃然大怒道:“来人呢,此阉人信口开河,把他给本汗拖出去斩了!本汗的兵马骁勇善战,定是他们将那杂役驱逐疆土,护我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