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中从辽县执行完任务后返回太行山根据地。此行任务完成的很顺利,李振中正在和文书王奇贤吹牛。
李振中道:\"秀才,到我们连你不吃亏吧,你来我们连才一个多月,我们就出了三次任务,三战三捷,比在机关过瘾吧!\"
王奇贤是抗大毕业后,要求分配到李振中的特务连。这个连在新乡撤退的过程中让他有了深刻的印象。特务连隶属八路军直属特务团,是一个加强连,满员197人,3个加强步兵排1个火力排。轻武器装备的都是全日式装备,重武器配备了12挺机枪,6具掷弹筒,4具火箭筒,1门火箭炮。
因为火力强劲,该连经常被调到前线协助其他部队攻打坚固据点,一场场的胜仗打下来,由不得连队人人充满了傲气,更不要说连长李振中了。
王奇贤笑着对李振中道:\"连长,你又骄傲了,要知道骄兵必败哦!\"
李振中道:\"秀才,你真扫兴,也不让我先得意一会儿。\"
李振中非常看重王奇贤,他刚参军的时候大字不识一个,文化是在部队开始学的。受李振华的影响,对高级知识分子特别尊重。王奇贤天津北洋大学采矿工程系毕业,是这个年代难得的工科人才。
王奇贤又道:\"连长,我有意见要提,每次打仗都安排我到最后或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这是属于歧视啊!我在抗大学习时军事课程门门优秀,军事技能也名列前茅。你不要总把我看成新兵蛋子。\"
李振中道:\"你自己都说了是在抗大学习,你正式参军才多久。再说你的职务是文书,哪有文书往前冲的。对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这次战斗你怎么又跑到前面去了。\"
王奇贤道:\"连长,我到咱们连是来打仗的,不是来写文书的。\"
李振中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这三次战斗总体来说你表现还不错,下次战斗我会安排。你要听从命令,服从指挥。\"
两人正说着话,指导员陈坚从队伍后面跑了过来。对李振中道:\"连长,天马上要黑了,先到前面小山村休整一下。\"
李振中也看见了前面山谷里的小山村,于是命令部队加速前进,前往小山村。
小山村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李振中一行人的到来受到了村民的欢迎。老村长立即组织村民给他们做晚饭,粮食都是李振中提供的。
李振中、陈坚、王奇贤还有老村长在院子里闲聊,陈坚问了问老村长粮食够不够吃。
老村长抽着旱烟,答道:\"在山里搞点野菜、混合着粮食,勉强够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听说根据地安排了很多河南灾民,我见到前面一个山谷里也安置了一些灾民。\"
陈坚道:\"大爷,谢谢你能支持我们的工作。等渡过这个关口就好了,我们陕甘宁根据地也还在往这边运粮食。“
说到了粮食问题,老村长好像突然想起来一些事,他从屋里拿出五六颗玉米。
老村长对陈坚道:\"同志,昨天傍晚也来了一支俺们队伍,有100多人。他们没有进村,从村边经过。早上俺起来拾粪,发现路上有他们的马匹、骡子留下的粪便,粪便里面居然有玉米粒,这是造孽哦,这么好的粮食给马、骡子吃。\"
李振中、陈坚、王奇贤有点尴尬,李振中道:”可能是部队有紧急任务,为了保存马匹脚力加喂的吧。\"
其实他心里也在骂娘:\"也不知道那个败家部队做的事,找到他们非得修理他们一顿。\"
晚饭熟了,煮的是粥。李振中邀请老村长一家一起吃了一顿。晚上他们和老村长住一间房,就在老村长家住下了。
睡到半夜,王奇贤突然把他们三人都叫醒了。点亮油灯、王奇贤急切的问起老村长昨天经过的队伍的情况。
老村长回忆起昨天傍晚的情形,一支100人的队伍,机枪挺多的,应该有十多挺,还有一挺他没见的三根支架机枪,还有小钢炮,好像比你们的小钢炮大一圈。有5、6匹马和骡子。
一边的李振中,从王奇贤那里要过纸笔,画了一简图交给老村长,问:\"是不是这种机枪。\"
老村长仔细辨认了一下,点点头道:\"差不多这个样子。\"
李振中心里咯噔一下:\"九二重机枪。\"
王奇贤又道:\"大爷,你看到部队里面的人,身体状况怎么样?身高怎么样?\"
老村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好像都比较精壮。有高有矮,俺真没注意。那时俺和村民都在路边邀部队进村休息,部队不肯进村。俺当时看到部队还在想,主力部队就是主力部队,真个精神。\"
陈坚也是一怔,忙跑到屋外,一会儿带了一个战士和一具掷弹筒进来,对老村长道:\"大爷,你仔细回忆一下,他们的小钢炮是不是比这个大一圈。\"
老村长仔细看了看掷弹筒,点头确认。
李振中、陈坚、王奇贤面面相觑,李振中道:\"集合队伍吧!\"
特务连夜里紧急集合,李振中安排四名战士分上路连夜启程去总部送口信。他则带着部队按老村长指引的方向搜索前进。
李振中带着部队搜索了一夜也没有发现那支部队的踪迹。李振中有些失望。天亮了部队快要到达武军寺,前面突然传来枪声。
李振中顾不上疲惫,带领特务连就向往枪声响起的方向奔去。前方搜索部队赶来报告,前面发生战斗,两股穿八路军军服的部队交上火了。
李振中立即命令一个加强排占领北侧高地,火力排占领南侧的高地。另两个排由指导员指挥,李振中随火力排很顺利地登上南侧高地,北侧高地遇到阻击。李振中立即命令火力排炮击北侧高地。
伏在高地上向山谷望去,山谷东面来的八路军,除了前面的部队有些轻武器,后面还有很多人挑着担子的,西面阻击的八路军装备齐整,机枪众多,还有重机枪。李振中立即判断出真伪,命令一具掷弹筒还有机枪转向山谷西面的日军,另外两具掷弹筒、火箭炮对准了北侧高地,调准好角度后开炮了。
山谷中的陈坚看到南侧高地打击了武军寺的\"八路军\"。按照约定,陈坚立即明白武军寺的\"八路军\"是日军所扮,于是命令向武军寺日军发起进攻。北侧加强排在南侧高地炮火的支援下很快占领了制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