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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鱼察觉到来自太子的压迫感越来越强,再一瞅太子妃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疑惑,低声回禀:

“是……是成远侯府郑世子,他敏锐机警,翻找到被我们忽视了的地方。”

其实再给惊风一点时间,他一寸寸摸遍王府,定能找出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郑津全凭直觉,几下子就猜了出来,而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

就显得他们三人有些没用,兼废物。

太子诧异挑眉,回看了眼林净月:“郑津?”

不是他瞧不起郑津,实在是整个成远侯府,没有几个像样的。

成远侯和老夫人就不提了,单是年轻一辈,唯有太子妃最为出挑。

在太子看来,郑津,也就比唐印元唐印庚稍稍好上那么一丁点。

林净月稍稍也有点惊讶,但被很好地掩盖住了:“论功行赏的事,待会儿再说,先说说王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吧。”

惊风抱拳,一五一十禀告了所有的事。

找出那杆红缨枪后,他们又到处翻了一遍,从县主所居卧房窗外的树底下,翻出了一包香料,含有些许毒素。

除此之外,就是睿诚王住的王府主院,日日点着的灯笼芯不对劲。

抓出的那两个下人,一个是厨房的帮工,一个是洒扫庭院的小厮。

一个负责接应送菜人送来的东西,一个趁洒扫时翻新红缨枪。

“两人被拷打后禀告,是一个叫全安的人,给了他们一人五百两银子,每次得手后,另有五十两奖励。”

京城普通人家,一年也花不了,更赚不到五十两银子。

两人便动了心。

惊风说完,踌躇看了眼阴沉着一张脸的云华县主:

“那洒扫庭院的小厮,就是县主三年前在牙人手里救下的,阿行。”

云华县主猜到了,王府的小厮,大多都是家生子,或是签了死契的。

唯有当日救下的阿行,她可怜其出身南境、年幼遭逢战乱家人全无,又心怀大志,便暂留他在王府伺候。

谁知一时心软,竟成了今日暗害她的帮凶!

云华县主闭了闭眼:“拷问清楚后,流放南境……”

“一个白眼狼,何必为他费心费力。”林净月轻声安抚云华县主几句,刚要让惊风看着处置,就听太子轻飘飘吩咐,

“不是有两个?留下一个就行,另一个,杖毙。”

惊风立刻应声,眼里闪过一瞬的杀意。

*

周肆然回家路上,正巧撞见方衡的娘亲。

她满脸愁容,坐在大树底下,不知在想什么。

走过去一问,方母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犹豫了下,才叹口气:

“侯府喜宴过后,方衡就跟魔怔了一样,天天背着手在家来回打转,我怎么劝,他都不听。

肆然,你有空的话,能去劝劝他吗?”

周肆然想了想,没有拒绝。

来到方家,推门一看,方衡就在狭小的院子里踱步,眉头紧皱,唉声叹气的。

“怎么了?你娘,非常担心你。”

周肆然走过去,拍了下方衡的肩膀。

方衡看见周肆然,眼里的情绪更加复杂,他长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可是在侯府时受了委屈?你与我说说,我们记在心里,等来日再报!”

再怎么说,也是多年的兄弟,周肆然不忍看到方衡如此颓废。

方衡一咬牙,拉着周肆然坐下,犹豫了一瞬:“成远侯府来人,说放榜过后,若我愿意留在京城,可安排我去皇城司做事。”

皇城司是什么地方,不必多说。

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里钻,都不一定能进。

眼下机会触手可得,方衡到底记挂着周肆然这群兄弟,与年幼时立下的征战边关的誓言,这才陷入了纠结。

周肆然怔了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墙头齐刷刷冒出几个人头。

“好啊,我说呢,你小子怎么吃了喜宴后心事重重的,本来还当你是眼红侯府的富贵荣华,合着是得了贵人青眼啊!”

“方衡,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也不提前跟我们说上一声,到时候你可就是京城的大官了,可得庇佑庇佑我们!”

“皇城司不是什么清贵地方,但比边军更安稳也更安全,我看,行!”

陆程、孟平和应松跳下墙头,坐到两人身边,嬉皮笑脸拍着方衡的肩膀。

方衡没好气地拍开几人的手:“还没放榜呢,你们就惦记上得我庇佑了?未免早了些。”

应松觑了眼不吭声的周肆然:“都还没放榜,你就纠结起留在京城,还是奔赴边疆,未免想的太早了些。”

方衡被说的老脸一红:“我……我这不是头一回嘛,再说了,谁遇上这事,能忍得住不想的?”

孟平指了下周肆然:“肆然不就是喽,他未婚妻再怎么说也是侯府正儿八经的小姐。

你一个小喽喽,得了侯府青眼,都能留在京城进皇城司,他岂不是更要发达了?”

他说着,拍了拍周肆然的肩膀:“老周,你平步青云了,可千万别忘了我们啊。”

周肆然垂下眸子,在几道起哄声中,语气坚定:“无论如何,我要去北疆。”

为圆母亲的夙愿,为解心中的困惑,为找出真相。

他都不能,留在京城。

院子里骤然安静了下来。

陆程沉默了下:“其实,比起去北疆,我更愿意留在京城。”

他不日就将迎娶小花,一旦离京,陆家的重担,年老的父母,都得让小花扛。

他舍不得。

周肆然一怔,莫名想起那个匪夷所思的梦。

成亲当晚离京前往北疆,林净月遭受的压力与重担,远比小花还重。

可梦里的他不仅没有愧疚,反倒觉得林净月代他照顾全家,是理所应当,是她自个儿求来自找的……

孟平迫不及待说了自己的想法:“我嘛,有你们这群兄弟,去哪儿都行;应松他孤身一人,应该也跟我差不多。”

正当气氛越发凝重时,应松平静开口:“还没放榜呢,别想太多。万一到时候就肆然榜上有名,想再多都是一场空。”

四个人顿时有些唏嘘。

也是。

五个人里,也就周肆然最有把握。

正唏嘘着呢,方母提着菜回了家,招呼周肆然:

“你娘正到处找你呢,好像说什么,你那个未婚妻让你早日上门提亲。”

周肆然缓缓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