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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阻挠他们,又出手将那几只魔妖捏碎的人物,她没看着,但是她想她应该猜出来了。

那股熟悉的,曾隔空见上一面的力量——妖神间皆。【间皆:jiān,jiē】

还记得,那时,在接下妖王须衍那一剑,旋身回击时,被一道恐怖的威压覆盖,压得她二人喘不过气来。

慵懒却不容置疑的声音自虚空中传来,“妖族的事,汝等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她还以为,这句话之后,会放她二人自己选择,离开或挑衅留下,然后死来着,没想到,直接就下手了。

她都来不及擦掉嘴角的血,抬头望去,北荒的天烧成了耀眼的红莲,几千里都被红莲的花瓣圈连。

一朵红莲飘来,若是打在她二人身上,轻则重伤不治,重则神魂俱灭。

她看着红莲朝自己飘来,第一反应不是以命相抵,而是跑。

以她目前的实力,虽然不能完好的跑脱,但这有什么关系呢,缺胳膊少腿,甚至会缺个肝脏脾肺而已,可活着就一切都可以再造。

本已是断尾求生之局,却被一朵白云化解,只是不知这出手相救的又是谁。

姜时抬眼皱眉,试图看清,他未下界,却可凭一朵白云清白了这半天的红莲,护她们在丝丝白云下。

这一招她确实没见过,倒是身旁的胥灵婉低声提醒了她。

“这是厉神渊,甯怀尊上。”一位诞生于深渊弥古之中的上神,位列七十二神位中的第十一上神。

姜时和胥灵婉站起身,看着天边两相对峙,分毫不让的两位尊者,默默退远。

妖神还是没有现身,或者说这两位都没有现身,其所带来的威压却比什么都醒目,让人不能直视。

当然最后也没有打起来,那位上神收回威严,妖神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没什么交代,各自散去。

倒是须衍一直盯着她,没有爱就是纯恨,巴不得她原地去世。

对此,姜时也不惯着,带着杀意的一剑就扫了过去。

吓他们一跳,毕竟现在出手并不合时宜。

呵,假把式,没有任何力量,虚晃一招一招而已,看着对面人黢黑的脸,她满意地笑了。

啧,若非她们“好意”提醒,只怕被倾覆也不知道是怎么被魔种一步一步侵蚀的。

此事便就此揭过,但须衍可气不过,已经第二次了,他头一次对同一个人产生这种情绪,因为以前让他这般厌恶的都被自己杀了。

姜时看他一眼便知,所以给了玄微师兄提醒,此事真是她连累神剑宗了。

默默心虚,有点愧疚。

她决定了,下次再见到那小妖王,得爆锤他一顿,姜时默默握拳。

这边,宴行一和几位老朋友露个面,聊了两句之后,便随意走,走到哪儿,便在哪儿席地而坐,拿出那个木盒查看。

这木盒里面只有一封信和一个玉哨,信上只短短几行字。

宴行一将信抖了一下,烧成烟,那几行字也随着风散了。

宴行一哼笑一声,捏着那个玉哨,端正又莫名慵懒地坐在那青绿的草皮上,神色不明。

拢青的天还是那么的漂亮……

“拢青的天很漂亮。”祈道真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询问,只慢慢地说了这么一句毫无关联的话。

这是想说他只是喜欢拢青的天空,偶尔和他说过两句话而已。

但姜时可不信他和那宴三林不熟,这种借口她怎么会信。

宴三林,她那位神剑宗的师尊,一听就很像假名字啊!

“我需要一个解释。”姜时定定地看着他。

自己其实很少这么固执,这么不怕麻烦,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

她也不想这么咄咄逼人,可是,于自己而言,这两个都是重要的人啊!

明明都察觉到了不对,甚至是摸到了一个巨大筹谋的边,还能装傻充愣,一笑揭过吗?

不能,她做不到,哪怕她再自私冷血,她也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她最亲近的身边人离去,将自己置于险地。

她做不到。

也无法接受。

何况,她隐隐有猜测,或许他们的谋划与自己有关。

这是一种感觉,近乎本能的知觉。

这是一个受益者,天生的对于旁人对自己付出的感知。

她一直都有这种感觉,所以她很焦虑,这种焦虑是命运和反抗不断碰撞激荡起的火花,一点一点滴溅在心脏上的灼伤感。

她如此苦心孤诣,步步谋算,可不是让命运随意驱使,更不是心安理得地享受谁、谁的付出。

所以,她一定要弄清楚,她才露出这样从来没在祈道真君面前露出过的强势。

她从来没这样,可能是因为最近太焦虑了,她应该克制一点的。

他才一时怔愣,没找到糊弄她的好的借口。

祈煜年伸手按住发痛的眉心,按按太阳穴,靠在椅背上,胳膊肘搭在窗棱,带红的嘴唇微抿,什么话都没说。

“为何,我不能知道吗?”姜时还是不死心,走上前一步,距离太近,就连祈煜年都觉察到了一点压迫感。

祈煜年转头看着她,叹口气,站起身,伸手按住她的脑袋,像在按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再等等好吗?以后,我什么都告诉你。”

姜时皱眉,眼神委屈地盯着他,祈煜年默默移开视线,不吃这招。

“……”

什么都不说吗?是不信任她,不信任她的能力?还是有什么顾虑……

她已经不小了,不会永远躲在他的羽翼之下。

姜时眼眶微红,被气得,后退一步,没让手掌继续按在自己脑袋上,道:“既然祈道真君有自己的打算,那小仙就不打扰了。”又接了一句超大声的:“告辞。”

什么?

祈道真君?

小仙?

这句话给他听得脑袋一麻,直接气笑了,嘴里被烫了一下的“嘶”了一声。

他生不生气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小丫头生气了。

绝对的。

但他确实也不好和她多说,她知道的越少,到时候便越安全,纵使是他身死道消,也能护她周全。

闹脾气而已,他是长辈,应该包容。

只是,还是有点伤心呢,小阿时!

祈煜年看着她走出房间,嘿了一声,说不出斥责的话来,悻悻地又坐了回去,继续将手肘撑在窗棱上,看着阵参绚丽的晚霞,抿了口茶,眼神淡淡地看着某处出神。

“看他的样子,这事仙子可能确实不适合知道。”宿飘在一边。

他不是有意偷听他二人吵架的,只是恰巧而已他已经没感知外界许久了,是修炼也是在修复戊疆鼎。

姜时面色不太好,压着眉不说话,不太适合知道?

那就说明,这事很危险,甚至一着不慎就有可能危及到生命。

“仙子不妨换个切入口?”

姜时看着他,忽地灵光一现,展眉轻笑,“是了,是该换个切入口。”撬不开祈煜年这个倔驴,她还撬不开另外一个人的吗?

姜时想明白之后,心情甚好,看着宿的眼神也是笑眯眯的——没办法,他失策了,既然打定了主意不让她知道,就不该让她帮带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