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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民安望着贤妃,其实她在赌贤妃的人品,根据十年了解,贤妃最恨奸诈之人,是非善恶感分明,在教养她和王爷时常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做人需得抱诚守真,表里如一。

但花南薇是贤妃的儿媳,她不确定贤妃是否会为了保住摄政王府名声而打破信仰,平生第一次说谎。

若如此,那只有认栽,这辈子就背负骂名憋屈一辈子就是。

久未出声的贤妃终于在深思熟虑后,叹了一口气,过不了良心这一关。

“本宫那日一早委实在民安于王府的旧居里。”

贤妃表情严肃的看着姜元末,儿子只是对她颇为寂寥的笑了笑,她又睇着范大人同花大人,

“属实亲耳听见了南薇登门通知苏民安今日花朝宴会是酉时三刻。这事啊,是南薇说了谎。民安并未迟到。”

轰。

宴会一阵轻声碎语。

各种视线投去花南薇的身上,质疑,猜测,云云种种。

姜元末揉了揉犯痛的眉骨。

花南薇生怕元末对她为人产生质疑,若是她有错,或休或和离她不占理并无回环余地。

离开摄政王府,花家便失去了靠山。

她不能使自己陷入被动境地,立时反击厉声道:“婆母您在干什么?”

贤妃面色严肃地凝着儿媳,“陈述事实。”

花南薇气焰涨了上来,“是儿媳为王爷、为您付出不够多么?为何当众冤枉儿媳?”

花大人和花夫人愤怒异常,“贤妃娘娘果然帮着外人?我女儿多年付出,敌不过苏民安和您的十年母女之情?虽在冷宫里是苏民安在陪伴您,可苏民安作的一切都是受命于南薇啊。”

贤妃沉声说,“本宫是帮理不帮亲。对事不对人。今日之事,委实是南薇在说谎。本宫并无偏颇之意,也并未由此否定往事。”

说着,贤妃拔下项顶珠钗,将食指划破,滴血至茶盏,“滴血为证。字字属实。”

众人惊诧地睁大了眼睛。

花南薇急促地呼吸着,她拉住姜元末的衣袖,撒娇道:“王爷,您看母妃啊,为了袒护包庇苏民安,居然自残身体,滴起血来!”

姜元末不作声。

范长秋和范长月及范长媛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花南薇,不敢相信京城第一权贵夫人居然是陷害他人的心思歹毒的人。

范长秋对范相国言道:“父亲,既然今日参宴时间之事是花小姐陷害四妹,由贤妃出面作证,可见四妹并未说谎,人品清白。那么当年四妹拦截花小姐给王爷之书信,以及长达十年劫取花小姐功劳之事,是否也是花小姐在构陷四妹?由小观大,疑点重重。”

说着,范长秋立起身来,“我范家,实际对花小姐并无亏欠!范家的子女,并没有拿着花小姐的功劳得到什么好处!此事,只怕子虚乌有!”

苏民安看了一眼长秋姐姐,随即收回视线。

花南薇拿手帕轻轻擦拭着眼泪,对姜元末委屈道:“王爷,我并没有说谎构陷民安妹妹,我早就发现贤妃娘娘和姜玉对苏民安旧情难忘,贤妃娘娘还曾经托人去扬州打听过苏民安的消息。”

说着委屈至极,“恐怕是...有意要招回民安给我气受,安个罪名让我同意民安进门呢!这是嫌弃南薇多年无所出呢!”

苏民安面无表情的看着花南薇狡辩,冷声道:“我并无归府之意。贤妃娘娘亦无心招我回京。我同贵府已经断交四年!王妃大可不必无中生有。”

贤妃眸子血红的凝着苏民安,她生的姜元末居然极可能冤枉了民安,她那样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靠直觉断案,何其讽刺,荒唐,可笑。

贤妃将珠钗插入发髻,目光严厉的关注着姜元末,儿子只是喝闷酒。

花南薇见姜元末一时没有回答,只是一味看她,半笑不笑的样子。

花南薇便拉住姜元末的衣袖,“王爷,您说话啊。”

姜元末倏地笑了一声,“贤妃和姜玉打入冷院反省一下,明目张胆怎么就欺负起本王的王妃来了。为老不尊的在说谎冤枉南薇,打算干什么?”

贤妃怒目而视,“孽子,你说什么?你冤枉你娘?”

姜玉皱眉,“哥,你是疯了吗?母妃何曾是会说谎之人?”

说着,颤着嗓子道:“你当年也是这样不问是非的为了花南薇将民安姐关进冷院的么?我好失望啊,哥,你怎么是这样糊涂的人呢。”

“我们都那样信任你的为人,你的处理结果我们毫不怀疑,范府以及我和母妃,都疏远了民安姐,你知道吗。”

他在陕西,他以为民安在冷院被他保护极好,他觉得民安每日抱着布娃娃睡觉并不会害怕。

可他的布娃娃没有到民安手里,信也没有收到,民安肋骨断了,腿也残废了。

他以为和他的女人心意相通,互相思念,根本是他以为。

他如果知道皇上冒他名义行凶,他会让媳妇儿双腿残废,肋骨断了几根?

沈正林横刀夺爱,他却无法诟病那些完美的巧合。沈正林封锁民安受伤的消息,也那样合情合理,因为怕他姜元末伤害苏民安!因为以为他并不在乎!

当下,除了使偏离他预期的状况回到正常轨迹,他显得那样无力。

姜元末几不可见的拧了拧眉心,继续挑战众人,“本王哪样的人?你同贤妃说谎还有理了是不是。住口。”

花大人和花夫人心里舒服了,见贵婿无条件袒护南薇便放下心来。

花南薇将眼泪擦了一擦,坐在丈夫旁边,神情倨傲。

苏民安深提口气。

沈正林沉声问姜元末,“王爷不信民安,是不是因为民安出身没有花小姐好,王爷从骨子里看不起民安?”

说着停了一停,“十年过往,她一次信任都不配得到么?可以……停止伤害民安么?”

苏民安低下了头,不被信任固然低落,可姜元末伟岸形象逐渐崩塌,看见他握在酒盏作颤的手指,心里丝丝缕缕的牵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