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兰苑是一个有着金色短发蓬松软毛的小家伙。
崇拜凯莎女王而调试出来的碧色眼睛圆溜溜的,脸上带着婴儿肥,看起来就是个白白嫩嫩的俏姑娘。
甚至还带着一点奶味。
小家伙就那么一抬头,看见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发丝微微凌乱卷曲着,穿着绣着金边的长袍,胸口微微敞开。
在行动时,能被人瞧见那莹白的肌肤,还有微微隆起的胸肌。
显得随意又引人诱惑。
他好像只是路过,打着哈欠,有些迷迷糊糊的踏过这草地。
站在蓝色鲜花旁边的小兰苑,晕乎乎的。
像一只小蜜蜂一样跌跌撞撞的,摔进了世界上最大最香甜的花芯里。
稍微打个滚就能沾上花粉。
但是这朵花太大也太甜了,小蜜蜂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也像是一只小风筝一样,被一根透明的丝线提着摇摇摆摆的,随时能够崩断那根线而显得整紧张兮兮。
于是小家伙又跟进了几步。
飘起的白袍子被风摇着,小家伙能闻到风里的那股香味儿。
既温暖又干燥。
让小天使口干舌燥。
比炙心还要小的家伙。
除了日常训练之外,更多的时候是带着孩子般的闹腾。
她崇拜着凯莎女王,崇拜着正义秩序。
她晕乎乎的看着前面的身影,想起了最近姐妹之间开始窃窃私语,说是偶尔能从凯莎女王的宫殿里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
小兰苑可不高兴了,觉得这分明就是污蔑凯莎女王。
怎么可能有男人可以配得上凯莎女王呢?
直到眼前身影的出现。
她有些焦急的想着,如果是祂的话那肯定是能配得上凯莎女王了。
只是这么想着,心里头又难过起来了,小家伙圆溜溜的,碧色瞳孔当中钻出了小泪花。
于是跟着的脚步又快了几分,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
兰苑看着前面的祂又打了一个哈欠,眯着眼睛眼角闪出了一点生理盐水。
兰苑蹦跳着跨步更大,离得更近了,几乎要触碰到那飘起的白色的袍子。
绪风转过身来,看着跟过来的小家伙,眉眼弯弯的带着笑意。
“小家伙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祂看着小家伙,什么都知道的祂叫出了名字。
“兰苑。”
本就晕陶陶的小家伙,碧色的瞳孔转起了小漩涡,里面全是晕陶陶的小圈圈的。
露出了傻乎乎的笑。
“我看到了您,想跟着您。”
小小的孩子不会撒谎,问啥就说啥。
她手足无措,天真稚嫩,又向前迈了一步。
然后香味轻轻穿梭着,在天使兰苑微微蓬起的短发间流淌着。
兰苑歪着小脑袋,看着祂那金边长袍敞开的胸膛,小家伙低着头偷偷往里头瞧,莹白的肤色,清晰的肌肉线条。
小小的孩子忍不住磨了磨牙齿。
“您看起来真美味。”
“你要去哪里吗?我可以跟着您一起去吗?”
说着说着小家伙又哭起来了。
“求您了,带着我一起去吧。”
轻轻的抽泣声让绪风更加清醒了几分,轻轻捋了捋那微卷曲的发丝,越发卷曲的黑发就像是当事人心里的叹息。
“虽然是自愿,但其实也没那么高兴被莎莎藏着,又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莎莎这个做法也是正确的。”
“小家伙,你应该回自己的家里。”
什么都知道的祂,似乎又不知道了,绪风说着废话。
转身继续朝着凯莎的寝宫而去。
他轻轻的推开了门。
小家伙果然没有听,像是迷失方向的小蜜蜂一起跟了进来。
“我就不能在旁边看着您吗?”
小家伙这么说着。
第一次来到自己最尊敬女王的寝宫的小家伙,却没有去观察女王寝宫里头的样子,只专注着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当然不行了,天使兰苑,回你自己的岗位去。”
一个微微上扬的声音响起,那是鹤熙。
“天基王阁下。”
小家伙嘴巴扁了起来,她侧过头去看已经坐在床边的绪风。
他似乎又有些迷糊起来。
小家伙的嘴扁的更厉害了,脸颊鼓鼓的。
鹤熙眯起了眼睛。
她就穿着轻纱薄裙,那轻纱薄裙更加薄了起来,特别是下摆几乎半透明的样子。
近乎透光的裙摆带着微微的反光,显得模糊不清,但在的模糊不清中又能透出那两条雪白的大腿。
它们勾连着交替着慢慢靠近着祂。
小天使就那么看着天基王靠近了他,伸出了双手。
粉色的指甲轻轻划过他的脸庞,双手捧着然后低下了头,在他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
留下了粉嫩的口红印。
“出去。”
鹤熙重复着,眼睛里的蓝色冰冷着。
小家伙被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又像生根了一样舍不得走。
被香甜固定在这一样。
绪风轻笑着,看着醋意满满的天基王,伸手在她那薄到透光的背拍了拍。
“好了,别动不动吓唬小孩子,只是个孩子而已。”
“小家伙心里没有那些有的没的。”
“她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基因。”
但显然这可说服不了天基王,鹤熙心里轻轻呵呵两声。
但也没有反驳绪风的说法。
只是松开了搂抱的手,坐在床边翘着雪白的腿,雪色的脚指甲上染着樱色的指甲油。
一摇一晃着。
蹭着绪风的裤腿。
绪风却只朝着小兰苑招了招手,小家伙小跑着过来,蓬松的金色短发在空气当中画着圈。
绪风从床头的糖果盘子当中检出了一个奶糖,放进了几乎还带着奶味的小天使手上。
“回去吧!”
祂这么说着,然后小家伙几乎不可抗力的向后退着,即使心里万分不舍。
依旧向后退着。
她捧着散发着奶香的糖果,退到了门口。
看见逐渐关起的门,也看见已经跨坐在男人大腿上,轻轻拥着那个男人的天基王。
可怜的小家伙,眼泪就那么淌了下来。
大颗大颗的透明水珠,就从那奶呼呼的脸颊滑下。
落在门口的红色毛毯上,却连一点水花都溅不起来。
更糟糕的是,有更加强烈的香味从里面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