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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洛溪忙于安排郭郎中培训一批军医时,帝宫发生了一件大事。

四皇子在中秋宫宴这日进行了逼宫,因为卫国公的及时救驾,四皇子并未得逞。

然皇帝却在此次逼宫中受了伤,因此四皇子被囚禁。

而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皇上就在伤愈的第二天竟然马上风了。

虽还留有一口气在,但已经口不能言,皇后得知后十分震怒,当即把勾引皇上行荒唐之事的小嫔妃杖毙。

朝中更是因立储之事吵翻了天,甚至废太子一脉和四皇子党又有死灰复燃之势。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宁王爷手中的一道先帝遗旨,打破了两个派系官员的幻想。

九月初八,帝宫正德门前百官垂首恭迎皇孙回朝。

马车上水生紧紧握着白洛溪的手,心里并不平静。

因为今日他不仅是以新太子的身份回帝宫,也是以儿子的身份第一次见生身母亲。

白洛溪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无声的安慰着,她知道水生心中不止是激动还有痛苦。

无论谁得知自己母亲被囚禁霸占十几年,都无法心平气和,她想这也许是众人没有早早告诉他真相的原因。

毕竟一个决策者不能因为情绪左右心中的决定。

白洛溪看着越来越近的宫门和巍峨的宫墙,觉得恍如梦境一样,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

她明明所求不过吃饱穿暖,安逸度日而已。

不管百官心中是何想法,此时却是全都恭恭敬敬的垂首立在前,见到马车停了下来,众臣齐齐行了一个大礼。

“恭迎皇孙,拜见太子殿下。”

水生小心搀扶着白洛溪下了马车,后面的召月几步上前搀扶白洛溪站在太子殿下身后。

白洛溪眼中含笑的看着金丝龙纹的那道背影,水生已经不再是码头那个被人叫“水鬼仔”的小子了。

如今皇帝没有办法处理朝政,政务自然要交到太子手中,而朝中保皇派和太子派的争斗也到了白热化。

白洛溪挺着五个月的身孕再次来到含光殿,可那道殿门却依旧紧闭。

轻轻叹口气,她在外面行了一礼这才回到东宫。

含光殿里一位面色苍白的妇人,含着泪光怔怔看着殿门处。

这位正是昭明太子妃,水生的生母。

她已经从那处不见天日的暗室中走了出来,可她却始终没有见过亲生儿子一面。

白洛溪虽然不认同对方的做法,但她没有经历过那些痛苦的事情,她自然也没有资格规劝,只能每日雷打不动的去含光殿请安。

而随着昭明太子真正死因的揭示,白洛溪也停了去含光殿的行程。

东宫紫徽殿外兵器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

水生安抚性的摸着白洛溪的肚子,轻声道:“很快就结束了,莫怕。”

白洛溪心疼的看着红着眼的水生,复上他的手,拍了拍却什么都没有说。

夜风寒凉,外面却打的火热,皇帝虽变成了废人,但依附他的官员却舍不得自己的高官厚禄。

这场仗直到天色微亮才慢慢平息下来,可见这些人下了多么大的决心。

但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在水生走出紫徽殿时,皇帝便成了案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水生换上朝服将白洛溪拥进怀中,抱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去上朝。

送走水生,白洛溪疲惫的爬上床,昨夜一夜没睡,她感觉现下身上都快散了架一样。

而就在她补眠的时候,朝堂上却是血雨腥风。

宁王爷一道弹劾折子,彻底拉开了皇帝的最后一道遮羞布。

昭明太子之死、先卫国公之死,甚至其皇子时期不顾民意,大肆敛财残害平民的事全都抖落了出来。

朝堂沸沸扬扬的吵了半个月之久,最后也只是得到一道禅位书。

白洛溪看着躺倒在自己腿上的水生,知道他心里的不甘和不愿。

可他们两人都明白,这是最好的结果,且不说之前没有斩皇帝的先例,便是如今的大梁也没有时间让他们继续和皇帝纠缠。

“洛洛,我是不是很没用,最后到头来我还是没办法为阿爹报仇。”

磨挲着对方的面颊,按了按他已经泪湿的眼角,轻声道:“若阿爹在天有灵,定会为此欣慰,因为他的儿子心里装着他最在意的天下苍生。

阿晏,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而且老天有眼,不会让恶人好过的。”

白洛溪话音刚落,太监总管正保匆匆敲响了殿门。

“殿下,娘娘,秋寒舍走水了。”

水生急忙坐起身,白洛溪也愣了一瞬,秋寒舍是如今“太上皇”养身的地方,竟然走水了。

水生匆匆向外走,他倒是不是在意“太上皇”的生死,而是对方刚刚写了禅位诏书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怕对安稳朝局不利。

白洛溪也紧随其后,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秋寒舍在西面,离东宫距离并不近,等二人的轿辇停下时,火势已经蔓延到了房顶。

来不及问责,水生第一眼看到了了含光殿中伺候的人。

那些人见到太子,面色苍白的跑过来跪下请罪。

“意夫人进了秋寒舍后就没有再出来,火势太大,奴婢们进不去。”

水生后退两步,脑中一片空白,白洛溪心中忍不住叹息,就在这时水生趁人不备冲进了火场。

白洛溪看着被火吞噬的那道身影,眼前一黑差点扑在地上。

“娘娘—”

秋寒舍的那场大火已经过去了近半月,帝宫中却无人再敢议论那场火。

“太上皇”亡于那场走水,但朝中却无人非议,毕竟众宫人都看到太子殿下不顾自身安危冲进了火场,为此太子妃娘娘差点小产。

郊外,一辆半旧的马车静静的停在那,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过一会儿,听到车轮碾在路面的声音响起,车帘才被一只白皙的手撩起。

只看那青葱玉指也知车上的人定是哪家养尊处优的贵夫人,美中不足的便是那只手背之上布满着狰狞扭曲的伤痕,很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