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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莲娘狼狈爬起来,撸袖爬去马车口,一把掀开门帘,恼色的看向外边怒喝:“谁!谁这般大胆!”

谢挽宁被杜莲娘挤在后边,视线艰难穿过她手臂下的狭窄空隙看向马车外,青诃坐立于上远处的马匹上,束发飘荡,他举起令牌,冷呵命令:“我等奉祁王之命前来接昭宁公主入宫!”

“都说祁王与昭宁关系今非昔比,这会你说祁王寻她……”杜莲娘从马车上下来挥袖稍理了下仪容,瞪着趴在马背上的秋分,讥讽不断:“恐怕是某个贱蹄子为了救助心切而寻人乱掐的借口!”

青诃利索下马,朝杜莲娘行礼直身:“若周夫人不信,可前往皇宫一探究竟。”

杜莲娘话噎了下:“我若听信与你前去质问,祁王怪罪又如何?”

“那也是周夫人的事情,”青诃不慌不忙,丝毫不受杜莲娘半点身份上的压迫:“我等已然将话传达,周夫人要是不肯交人,那祁王那边……”

话点到为止,青诃淡然不止,语气里的威胁之意却极其丰满。

谁人敢去赌亲王之威。

还是当下宣朝掌权之人,若不慎触碰了他威严,那她日后怎还有安稳之日。

谢挽宁嘴角微勾,对青诃更加欣赏。

不愧是萧南珏身侧的侍卫,有勇有谋。

杜莲娘咬紧牙关,却还是没放人,她警惕质问:“既是邀请进宫,总有邀请进宫的理由吧?”

“总不能什么理由都没有就让昭宁进宫,那我可就怀疑是否这祁王与昭宁之间……”杜莲娘眼神微眯:“有不为人知的事情和秘密!”

“你这个老女人,”秋分再也忍不住欲要冲上去找公道:“你凭什么这般诋毁我家公主!”

“秋分!”青诃伸手拦下她,低声安抚:“别冲动。”

秋分不依,扭头愤然:“她造公主黄瑶!”

杜莲娘冷哼着,回头鄙夷的扫向身后人:“有没有她心里也清楚!不然怎的突然回京没过多久就与祁王那般好!”

谢挽宁脸瞬间冷下来,纵然她真的与萧南珏真有些什么,可外人不知情况下这般造黄谣说话,正令她不爽。

她掌心互搓摩擦着直发痒,可奈何自己双手双脚被牢牢绑住,无法动弹。

青诃两人的脸色也发着冷,他拦着秋分不让人冲上去动手,沉声回禀:“桃桃郡主一向喜欢昭宁公主,此次点名要求她进宫陪伴,对周夫人而言,这算理由吗?”

“这……”

“周夫人难道需要我回调皇宫,去请祁王出面来与您说,您才同意吗?”青诃不悦:“控价一事背后的人还未水落石出,难道尚书府直接定下昭宁公主的罪?”

“自然是不敢的。”

杜莲娘不敢再反驳,深怕青诃真去告状。

祁王就算与昭宁关系不和,但架不住桃桃郡主喜欢她。

她回眸示意跟着自己的嬷嬷去为昭宁解绑,冷翻白眼回到车上,看着昭宁慢条斯理的揉转着手腕就气打不出一来,咬牙发狠话:“这次算你走运!有桃桃郡主保下你。”

“走运的事情会越来越多。”谢挽宁转着手腕,活动活动禁锢。

她看着远处的秋分朝自己这屁颠屁颠过来,眼尾染上笑意,对杜莲娘话声却透着冷:“今日之事,我记下了。”

“还请夫人别有把柄落入我的手里,夜长梦多。”

“哎哟你——”

杜莲娘恼色伸手抓谢挽宁回来,却被旁边伸来的手给一掌拍下:“公主也是你能拉的!”

谢挽宁整个人被往前拉去,秋分护犊子般的扯着人拉至自己身后,警惕的瞪着杜莲娘。

见人没上前,秋分才猛地松口气,回身带谢挽宁往青诃那走。

一边走着,秋分频频回头关注杜莲娘那的动向,直至带到青诃旁,他冲谢挽宁行礼让出马背上的位置。

在两人的帮托下,她翻身上马,稳稳落座在上面。

凉风吹荡起她的头发,谢挽宁回眸,发丝飘荡掠过她的眼,半点柔情却不见,唯有浸透冰水的眸光。

她直直的看着杜莲娘恼怒的扯下车帘,马车掉头回去,心里掉了口气。

还好秋分将青诃带来了。

谢挽宁彻底松了口大气,不敢想象若是杜莲娘真的将自己押送进官府该如何是好。

官府地牢,定然有他们的人。

她彻底落进去,就等于落进了地狱。

“公主。”

秋分碎步走到马匹身侧,仰头望着自己:“接下来您打算如何?”

“这一遭后,大抵是不能回尚书府了。”谢挽宁轻声说:“谎言即将被戳破,他们定会找上门来。”

“这好办!”青诃牵着马绳转身,讨好般的献计:“您若没有住处,可住皇宫里。”

他左看右看着,见四周没什么人注意他们这边,青诃连连靠向谢挽宁,半挡着嘴小声说:“您若进宫住下,祁王定然欣喜万分。”

谢挽宁没应他的话,身形伴随着马匹走动而轻微颠簸着。

她歪头骑着马,眼神时而半眯起,似是在认真考虑青诃的话。

最后,谢挽宁还是没抵抗住青诃抛出关于桃桃的诱惑。

她站在桃桃住下的宫院口,抬眼看了眼匾额,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清脆郎朗的读书声传入耳中,谢挽宁的视线不由得往那道身影瞟去,脚步加快了些。

门帘半掀起,桃桃捧着书籍,那张稍圆的脸蛋紧绷认真的盯着上面的内容,小嘴张开,字正腔圆的读着上面的内容。

男人杵站在她身侧,时而出声矫正她的读音。

谢挽宁躁动非常的心忽然就平静下来了。

她望着这场面,忽的感觉当下其实也不错。

孩子没事,喜欢的人也在将她的孩子视如己出,好生教导,这一副岁月静好的场景,她也多久没有看到过了。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于炽热,父女两很快就发现她。

她清楚的看到桃桃那双葡萄大的眼睛极其亮堂,从凳子上跳下来冲向自己跑。

清脆稚嫩的喊声回荡在这屋内:“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