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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了解宁槐清,而是他认识宁槐清那么长时间,她一直都循规蹈矩,不争不抢。

突然反常的行为就容易引起人怀疑。

司徒回答道:“昨天晚上宁小姐在饭桌上接到两个电话,都是同一个号码,只是第一次宁小姐没有接,隔了几分钟才接的,而且这两通电话之间有一条短信,也是这个号码。但是短信内容已经被删除。”

安静的书房里,落针可闻。

男人的指节轻叩桌面,眯了眯眼,“那条短信一定就是让她接电话的关键。”

而且,按照他的思维。

那条短信多半是威胁。

“不过要恢复需要很长时间,而且不一定能成功。”司徒坦诚说。

盛聿往桌沿一靠,“号码归属地查了吗?”

司徒点头,“是俞城的。”

俞城……

“聿少,会是盛宏耀吗?他这两天在聿城出差。”

“不一定。”盛聿十分冷静,“越是指向他,他的可能性越小,倒也不排除老东西长教训了,会反其道而行。”

然而天还没亮,司徒派出去的人找到那个号码的主人。

是个拾荒的老人。

对方声称自己的手机前几天丢了,他一个人住,又没什么文化,不晓得手机丢了要及时挂失补卡。

司徒将收集到的信息回报给盛聿。

盛聿冷笑:“还挺谨慎。”

说起谨慎,司徒又想起一件事,“聿少,宁小姐的手机里面太干净了,没有多余的数据。相册里面仅有几张过年时候烟花的照片,她回国后没有跟人用手机聊过天,电话也很少打,有几次是伦敦那边打来的电话,时长也很短。”

很显然是换了新手机,但就算是新手机,也太干净了。

盛聿嗯了声,“伦敦那边也派人去查查。”

他拿着外套起身往外走,回头看了眼佣人。

“把肥圆看紧了,别去吵鸢鸢睡觉。”

昨晚他们回来之后,他把人带去泡温泉,顺便做了点助眠的事。

上了车,盛聿往内视镜看一眼,整了整领带。

藏蓝色纹路的领带,是祝鸢昨天中午去商场买的。

价格比那对袖扣贵了两倍。

体积比那对袖扣大多了。

上面还沾染了祝鸢咸湿的泪。

昨晚在温泉池边,装领带的盒子从她的包里掉出来,顺便被他当成工具,蒙住祝鸢的眼睛。

想到她被蒙上眼睛之后什么都看不见,在他的怀里颤抖得犹如清晨花瓣上的露珠。

盛聿勾了勾嘴角。

……

京都城当天下午,宁槐清正坐在病床边给宁父擦手。

盛聿叫人安排了国外的医疗团队,明天就会到京都了。

想到父亲能醒来,宁槐清忍不住红了眼圈,眼泪滴落,沙哑地说:“爸,对不起。可是我爱盛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身败名裂,你能原谅我的对不对?”

她仿佛在自我安慰,一遍遍地说着父亲会原谅她的话。

忽然护士敲响病房门。

“宁小姐,有您的电话。”

宁槐清愣了一下,“找我的?”

护士点头,“电话打到护士站,说是找您的。”

宁槐清蹙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号码,不认识她的人肯定不会找她。

那么这个电话……

她忽然意识到可能是那个神秘人,连忙站起身跟着护士出去。

走到护士站,她拿起固话听筒,用手捂着附在耳边,深吸口气,“喂?”

电话那头又传来那道被处理过的声音,只是比起那天晚上的威胁,今天的声音明显带了怒意,呵斥她:“你对盛聿做了什么!”

“什么意思?”宁槐清紧张地观察着周围,护士们都在忙,没有人关注她这边。

“你为什么打这个电话找我?”

对方冷笑:“盛聿已经怀疑你了。”

宁槐清头发一麻,“你说什么?”

“他派人去伦敦调查你的生活轨迹,派人查那天我给你打电话的号码……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对你起疑?你这个蠢女人!”

然而宁槐清只听见对方说盛聿派人去伦敦调查她的生活轨迹……

她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很不好,“那他有没有发现……”

如果被盛聿知道孩子的存在,他会有多生气,后果有多严重?

万幸的是电话那头的人说:“幸好我提前备了一手,把你孩子的轨迹抹得一干二净,盛聿晚了一步什么都查不到。”

宁槐清一身冷汗,“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对方一声冷笑,“你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做,避免盛聿怀疑你。”

电话挂了之后,宁槐清匆匆回到病房关上门,这才大口的大口地喘气。

盛聿为什么会突然查她?

他为什么会怀疑她?

难道是……

那天晚上她反常过激的行为让他生疑了?

这个可能性越想越能说得通。

宁槐清背脊一阵阵的发凉。

盛聿的敏锐,让人恐怖。

……

祝鸢回俞城公演那天,盛聿亲自开车送她去机场和剧团的人汇合。

车子停下。

祝鸢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盛聿却把人拉回去,慢悠悠地问:“你就这么走了?”

佯装听不懂,祝鸢逗他,“不是走,我是用飞的。”

“跟我插科倒诨是吧?”盛聿不放手,又把人拽回来一些。

“哄不哄?”

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祝鸢的心猛地漏掉一拍。

替人脸红的毛病又犯了。

哪有人主动求哄,还这么直白说出来的!

她红着脸,说:“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这样?”

“我怎么?”他寻常口吻,“到底哄不哄?”

眼看着集合的时间要到了,祝鸢去推他的手,“我是去工作,赚钱给你买更多礼物的。”

那天晚上的领带他很喜欢,又能当工具又能佩戴,那天之后天天戴着。

她都怕哪天领带被他用褪色了,别人该笑话他堂堂大总裁,用一条旧领带。

听了她这话,盛聿还是沉着脸,嘴角却若有似无地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