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毅扑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程文旭已然割开了自己的喉管！
鲜血喷涌而出！萧毅一手根本捂不住，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此刻，萧毅的胳膊还有身上的衣服，都被程文旭的鲜血染红了！
看着萧毅梦寐以求的血液在他指缝间疯狂流逝，程文旭忍不住开始大笑。
可是他越笑，血液反而流得更快。
不过几秒钟，他就已经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乔瑞宁挣扎着想要起来，“文旭！”
“快点放开我！”
乔瑞宁喊道：“要不他就真的没救了！”
萧毅一时间也有几分慌乱，他想要捂住程文旭的伤口，可是怎么捂得住？
血液越流越多，程文旭的脸色也越来越白！
可是他的一双眼睛，却还是死死地盯着萧毅！
萧毅简直想不到，程文旭怎么会这么疯？
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直到这一刻，萧毅才有点感觉，程文旭真的是他的儿子！
这种疯感，和他年轻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毅立马让人松开了乔瑞宁，又拿来了医药箱！
乔瑞宁顾不得自己身上的酸痛，也来不及想其他的，直接就扑到了程文旭的旁边！
她手上动作飞快，要给程文旭止血。
可是程文旭的头却微微往旁边偏了偏，想要躲开。
乔瑞宁眼疾手快地掐住了他的下巴。
现在，程文旭动一分，活下来的希望就少一分。
程文旭仰头躺在乔瑞宁的膝盖上，看着她的脸。
上一次从这个角度看瑞宁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上初中，又好像是上小学。
那时候他们俩都很小，他为了瑞宁和人打架，最后还是瑞宁把他从人群中拖了出来，到山上给他找了一些野果子吃。
他那时候就是躺在乔瑞宁的膝盖上，她拿着一块小手帕，轻轻帮他擦着脸上的伤口。
程文旭的嘴唇颤抖了几下，眼睛有几分酸痛。
他像是想哭，可是却没有哭。
眼泪会阻挡他看向瑞宁的视线，他舍不得。
程文旭的嘴唇蠕动几下，想说一句对不起。
但是乔瑞宁掐着他的下巴，他说不出话来。
可乔瑞宁仿佛能感觉到他心里的想法，手上动作未停，轻声道：“文旭，你我之间，不说这些。”
程文旭不敢再看乔瑞宁。
瑞宁永远这样好，是他不配。
萧毅听得这话，却笑了一声道：“看样子，我的决定倒是没错，文旭你和乔小姐果真是两情相悦啊。”
“看样子以后，乔小姐嫁给你，进了咱们家，日子也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乔瑞宁只做听不见萧毅的这些话，理都不想理。
此刻，她只想把程文旭救回来。
可是程文旭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刚刚那一刻，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他感觉自己无颜再见乔瑞宁，宁愿用这条命来换瑞宁的平安。
想到这里，程文旭闭上了眼睛。
乔瑞宁也不理萧毅。
萧毅哼了一声，声音却温和道：“不过我们萧家还是有点规矩的，乔小姐嫁进来之后，可要注意不要轻举妄动。”
“要不然，这小两口的日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好过了。”
萧毅温和的声音里，满是威胁。
他在警告乔瑞宁，就算是此刻解开了她的手，她也不要搞什么小花招。
要不然，她和程文旭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萧总看到这些血，不会觉得心疼吗？”
乔瑞宁给程文旭包扎好，却未抬头，仍旧看着地上那些和泥土混合在一起的血液。
那些属于程文旭的血液，缓缓渗进泥土里，留下一片黑色的印记。
“这些血，本来可以提炼出来很多活性物质，可以拯救萧总那些衰老的器官，破败死亡的细胞，甚至抚平那些眼角的细纹。”
萧毅骤然拧眉。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