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并不是很丰盛,甚至连一个荤菜都没有,但是饭菜的量肯定是能够喂饱人的。
何雨柱一家人已经算是很幸福的了,现在外面大部分人家都在缩衣减食,在这个不怎么好的大环境下能吃饱已经非常不错了。
就在一家人吃完饭,坐在2楼阳台上吹着晚风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与这个时代气质格格不入的男人从大门口的位置走了进来。
何雨柱看到来人之后颇为诧异,这人他完全不认识,仔细一看能够看出这人的气色非常不错,眼睛炯炯有神,而且目的性十分足的来到了何家楼下,抬头看着正在阳台上坐着吹风的何雨柱说:“何雨柱同志,请问你有空余时间吗?”。
“有,你谁啊找我什么事。”何雨柱语气有些不客气,工作上能够找他的人早就在工厂找到他了,穿得这么光鲜又在私底下找到他的人事情肯定不小,再加上这人是主动上门的事情,很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那不知道何雨柱同志能不能移步他处”。男人依旧挂着一副笑脸,只不过这男人眼神中有一丝轻蔑,语气甚至有一些不耐烦,隐隐约约的有一种高傲的态度。
“有什么话在这儿直说。”何雨柱懒得下去,再加上对这人观感有些不好态度说得上是有些差了。
男人被何雨柱这么对待表情瞬间僵硬了,停顿了一会儿之后说:“我这一次是代替娄先生来找你的,希望何雨柱同志赏脸到娄家一绪”。
“娄半城,他找我什么事,我跟娄先生似乎不认识吧,他找我能有什么事,谈个话的时间我有,但是让我去别人家里我没时间。”
何雨柱听到这人的话第一时间就拒绝,娄半城这个大资本家找他能有什么好事,娄半城现在的位置非常尴尬,何雨柱再怎么说也是在官场混的,不但背后有人自个儿和周围人的人缘也非常不错,娄半城现在的处境非常的差。
甚至因为拥有现代灵魂的何雨柱看过很多电视和书籍再加上属于第三视角的情况下娄半城的处境他还略知一二。
总的来说娄半城依旧像曾经的土财主一样不想把自己兜里的从人民身上刮来的血汗钱以及在抗战时期发的国难财给吐出来,哪怕时代变了,这些人依旧冥顽不灵的想要组成一股反抗势力,用各种斡旋的方式尽量保证自己的地位,甚至想要扭转上层的执政方针。
这一群土财主的势力就像是明末时期的东林党一样,甚至还不如东林党,只是一群有些钱却没有权利的土财主而已,如果不是国家为了稳定这群人早就完蛋了,娄半城就是这样一群人之中的出头鸟,像这样的人来找他本身就让何雨柱感到很晦气了他怎么可能会给这人什么好脸色。
但是有些人却不这么认为,这个司机再怎么说也是娄半城面前的红人,哪怕平常遇到其他人有些低三下四,但是他遇见的人可都是些高官。
何雨柱算是什么人,他可是上门亲自请结果对面的态度这么难看,这让他表情都有些绷不住了,脸色非常僵硬的说:“何雨柱同志,你可别忘了你还在红星轧钢厂工作,娄先生在工厂还有不低的股份,股东找你有事,让你上班一趟都不行吗”。
“呵呵,工厂虽然有娄老爷的股份但是你可别忘了现在的工厂已经算是国营企业,娄老爷现在只有分红权可没有管理权。我可是工厂的管理人员又不是娄老爷旧时代的奴隶工人凭啥叫我上门我就得上门。”见这男人语气非常不好何雨柱也没有跟他客气的必要,说的话句句带刺儿,只要稍微硬下来一点,都能够让这男人感受到什么叫做旧时代余孽的痛苦。
“你!”男人险些没被气的冲上来打人,不过说到这里他已经明白自己把事情搞砸了。他实在有些不明白何雨柱啥地位怎么敢拒绝娄老爷的邀请。
男人表情非常难看,见何雨柱坐在阳台上不为所动甚至不屑把目光看他心中越发恼怒,最后干脆威胁道:“何雨柱,你可要想好了,我现在就走,要是你知道错的话立马跟上来,要不然你的结果会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
何雨柱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抱着齐天这小子不停地摆弄各种动作逗弄得孩子咯咯直笑,齐天这小子同样是什么何雨柱高倍基因的天赋,从出生到现在不但没生过病甚至仅仅一岁半的年纪,就有其他小孩三岁的体型,是一个非常健康的宝宝,节省了很多何雨柱需要担心的正常婴儿的麻烦。
当然孩子身体健壮不代表孩子不会生病或者感染病毒,该花钱种下的疫苗何雨柱是一个也没放过,只不过这个时代国内的医疗条件属实差了些能打的疫苗也就那几样,花不了多少钱。
但是就是这些花不了多少钱的疫苗,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打不起。
男人说完之后胸有成竹的转身就走,在他看来何雨柱马上就会跟上去,所以刚开始移动的速度没有任何的减缓。
只不过随着他靠大门越来越近,他这才发现何雨柱竟然真的一点动静没有这让他有些慌了,不过他也是要脸的现在转头去叫人像什么话,摇了摇摇他坚持着走了出去。
等他走出去之后何雨柱依旧不为所动,男人看着紧闭的大门狠狠的骂了一句之后转身就走,坐上娄半城的专属座驾飞一般的离开了这里。
等人离开之后齐玉楠眉头紧着瞬间有些担忧的说:“雨柱,这么不给其他人面子,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啊。你平常语气也没那么冲啊,难道这人你的态度气到你了。”
齐玉楠明显不知道何雨柱心中的所思所想,或者说大多数普通人对政治局势都不是很了解,更重要的还是娄半城在四九城里的名声太响亮了,何雨柱要是随便得罪这样的人终究是不好的。
何雨柱听这话摇了摇头毫不在意的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人来的目的跟那些招咱们来中转关系的人是一样的。”
“只不过这人段位要高一点自持身份只派了一个司机过来,准备把我带过去听他说话而已,只不过很可惜,这人还有些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或者说娄半城跟大部分人一样,在事情没到结尾的时候永远觉得有一线希望。”
“放心吧,娄半城现在还自顾不暇哪有空管我。甚至这家伙都已经病急乱投医来找我了,不用想就知道这人的处境。”
何雨柱身后的大领导虽然能量非常大,但是能量越大的人做事越得小心,而且娄家的事明显是不能随便掺和的,真正能够决定娄家是否能够继续兴盛的终究是国家最核心的那一批人,甚至那一批人做事都有极大的顾忌,不可能违背国家最基本的执政方针。
正是如此娄家的衰败是必然,娄半城派人来找何雨柱谈话就是一个信号,一个上层人都不想管娄家的信号。要不然凭借生意人的机灵娄半城怎么可能不认识一些高官或者实权人物。
娄半城找到何雨柱就代表着他已经无计可施了,找到的所有认识的高官没一个愿意帮忙,何雨柱现在的地位跟古代的一品大员的亲戚一样,要说有权利那不见得顶多人只能偶尔吹吹耳旁风。
何雨柱在原着中之所以能够救出娄父娄母纯粹是因为这一家人的财产都已经被抄了,早就已经成了可有可无的人,也就是被贬为庶民,要不让何雨柱哪有那么大的脸让监狱里的人把人给放出来。
可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娄家哪怕再落魄凭借着曾经的高度以及资本家的狡诈依旧能够找到安全的通道,把自己送到大陆之外,并且凭借留在大陆之外的资本东山再起。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以后说话的态度还是得好一点,再怎么说,那人刚来的时候态度还是挺不错的。”齐玉楠见何雨柱胸有成竹,也就没有继续追究,提醒了一句之后继续照顾怀里的孩子。
何雨柱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之后靠着躺椅哼着小曲儿闭目养神起来,至于那个司机回去之后会说些什么话他完全不在意。
司机在回到娄家之后立马来到娄半城的书房有一些诚惶诚恐的禀报道:“老爷,我这一次去请人,没把人请过来。那小子态度已经算得上是恶劣完全不想过来。”
“甚至在我面前称呼您为娄老爷,那小子其心可诛啊。”
娄半城听这话放下手中的毛笔紧皱眉头,转过身坐在椅子上十分头痛的说:“唉,我现在已经沦落到派人去请一个小角色都做不到了吗。”
“呵呵,现在连一个小角色都知道,我的处境非常艰难我们娄家真的就没有机会了吗?”
“怎么会呢老爷,困难只是一时的,我爹在跟着您混的时候您不就是遇到不知道多少次生死危机吗。现在这点危机算什么,只要等时间过去了老爷您还不是得重新回到你曾经的位置。”
“有能力的人终究是有能力的,我就不信,以姥爷您的能力,没办法在这群草包手里抢回自己的东西。”
小刘一脸谄媚的说,娄半城听到这话心情好了不少,在他看来面前这小子说的挺对的,他娄半城从小到大,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场磨难,怎么可能没一点自信。在他看来现在的情况顶多是上面的人让他割些肉出去,等政治氛围松动的时候到时候还不是轮到他赚钱的时候。只不过现在的困难还是要度过去,自己的计划依旧得进行下去,否则自己手底下的那些财产分割的那一部分恐怕会更多。
娄半城想到这儿瞬间坐了起来说:“那小子虽然有些自傲但是咱需要他帮忙也没办法不是吗。有本事的人都有自傲的资格,让他自傲一会儿没问题。”
“更何况这小子要是越优秀那越值得我拉拢,这可是关键的一环。”
娄半城说完看向面前的小刘说:“小刘啊,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明天记得在10:00的时候接我去何家一趟。 人终究是讲究利益的,我亲自上门许诺丽,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扛不扛得住原则。”
娄半城说到这儿嘴上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娄半城这一辈子见过的人多了去了,哪怕是在现在的政府,能够坚守真正原则的人还是少之又少,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借助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保住自己大部分的财富。
只不过这一次上面是真下定了决心,要不然他也不会出此下策,想到这儿娄半城就有一些心痛。
…………
第2日何家,14号四合院中院门口。
“将军”!
“呵呵,现在王叔你可没有继续拖延时间的机会了,怎么样?认不认输。”何雨柱将电车往前挪直接来了个绝杀,王老头看着自己的死期无奈的叹了口气,抽了抽嘴角说。
“不都说姜越老的越辣吗?怎么我活了六七十年下个棋还下不赢一个小年轻。”
“行了行了,你人不行,别在这瞎扯,轮到我了。”另一老头直接就准备把人给掀开,就在这时一个带有磁性颇为威严的声音在人群后面响起。
“几位老哥能不能让个位置,我倒是挺想和这小子对弈一把的。”
众人寻声看去,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中山装梳着大背头的年龄约51岁的男人,这个男人浑身充满了一股无形的气势,那一股自信的劲儿,直接把所有人都给逼开了,众人下意识的让开位置让他走近。
娄半城挤出一个看起来很平和的笑容坐在何雨柱的对面笑眯眯的说:“年轻人怎么样?想不想跟我下一把棋,说起来老头子我棋艺似乎不怎么样,很少和其他人下棋来着。”
娄半城说是这么说但是脸上的自信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在下棋这方面,他敢肯定自己跟这群人不是一个档次的,哪怕他的棋艺不是当世顶尖也是一流水准,毕竟他活了几十年。下棋从来都是棋逢对手想要输在这么个年轻人面前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