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宁兰还没睡醒,便被张夫人喊醒,“兰姑娘,快醒醒,宫中宣旨的大监来了,要你去前厅接旨呢。”
宁兰跟着张夫人到前厅,张家人已经净屋摆好香案,众目睽睽的,她也不好浑水摸鱼,只好跟着张家众人跪下。
宁兰低头听着宣旨公公的尖细嗓音宣读圣旨,
“朕巡幸西北,途遭厄难,命悬旦夕。
幸得兰氏施救于危急之间,兰氏心含仁德,熬汤煎药,彻夜守侍;殚精竭虑,助朕转危为安。此恩此德,铭心镂骨,非寻常可拟。
其虽出身商贾,然温婉贤良,聪慧过人,心怀天下,体恤黎庶。其德行兼备,足堪母仪;仁善贤淑,可佐朕躬。
朕观古今,立后之要,在于贤德,非唯门第。
今特昭告天下,册立为后,入主中宫。望尔恪守本分,协朕治世,育万民,兴社稷,以彰皇后之尊,不负朕之所托。
钦此!”
宁兰低头听着这一堆夸她但是和她本人没有半点关系的话,脑子都有些发胀,好不容易听完,便抬起头。
巧了,来念圣旨的还是个老熟人呢。
*
于海看到宁兰,眼神瞬间瞪大,不可置信揉揉眼,惊觉自己失态,又赶紧放下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小步走到宁兰面前,“皇后娘娘,请接旨吧。”
宁兰拿了圣旨就起身,小声道,“于公公,经年不见,可还好呐。”
这话吓的于海眼皮一跳,“皇后娘娘您贵人多忘事,记错了,往日不曾见过奴才呢。”
宁兰......
不愧是跟在季宴清身边的人,一看他样子就是不知道真相,但是还是这么快反应过来,且装的还这么像。
*
册封皇后的礼仪很是繁琐,一般都要提前准备半年之久,季宴清可等不了那么久。
且他嫌册封仪式繁琐劳累,不想宁宁麻烦,便下令一切从简,半月之后,她只象征性的走走礼仪便跟着女官入了宫。
自己新的宫殿在离原先的沁芳殿不远,路过沁芳殿位置时,她发现那已经变成一片花圃。
宁兰站在原地看,于海忙上前解释道,
“去年夏日,雷电引起了场大火,沁芳殿被烧了,陛下说这地不吉利,现在这地就不盖房子换成了花园。”
宁兰四处看看,旁边还要有他宫殿,单独烧了她住的就很奇怪,“就只烧了沁芳殿一座房子?”
“发现的及时,救火队来的快,就没牵连其他的屋子。”于海回的极为认真。
他说的不是作伪,宁兰便没当回事。跟着于海来到新的住处,站在门口看着‘含章殿’三个字。
这不是林玉琪住过的吗?她才不要这,“我不住这。”
“啊?”
于海蒙了,这历来皇后都是住这个含章殿里的。
“总之我不住这。”
宁兰转身就往外走,他们也不敢拦,于海只好把人带回陛下的紫宸殿。
季宴清下朝回来正想换常服,就看到她坐在书房,翻看他桌面上的奏折。
于海上前小声回禀情况,“皇后娘娘她不愿意住含章殿,奴才也没法子,就把人带到这来了。”
“你下去吧。”季宴清打发走了其余人,走到桌前,“为什么不愿意住含章殿?”
“别人住过了我不要,我从小到大没用过别人不要的东西,住不习惯。”
季宴清被她这理由气笑了,宫中多少女人做梦都想住进去,她还挑剔上了,
“殿中早就重新布置过,难不成你还想把房子拆了重新盖不成。”
宁兰回答的理直气壮,
“对,我就是要住新的,怎么,你这人我都是捡了别人不要的,房子还要住破的,那怎么行?再说,我就是想住个新房子怎么了?”
季宴清满脸不可置信,“你什么意思,我都没嫌弃你还嫌弃上我了。”
宁兰知道他在心里介意自己和徐子元的事,她一点也不怕,“那你嫌弃我可以把我赶走啊,你以为我稀罕待在你这呢。”
“你......”
算了,他不同女子计较,
“若是你不想住‘含章殿’,那就暂时住在我这,建新房要时间,你现在有孕在身不宜频繁挪动,只是我这要忙政事,你不要嫌麻烦。”
“行,那我就住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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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对宁宁的自称和心境有关,不是混乱哦。
昨天多了好几个爱发电和催更符,今日鸡血满满,连更三章,感谢宝子们打赏,点点广告复活复活作者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