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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傀戏惊魂:闽南替身劫》

标题:《傀戏惊魂:闽南替身劫》

副标题:一场皮影戏,三百亡魂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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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面傀儡

2008年夏,闽南泉港村。

非遗保护员林晚棠举着摄像机跌进祠堂,镜头扫过神龛时突然黑屏,再亮起时——满墙皮影人竟齐刷刷转向她,本该描画五官的绢布上一片空白。供桌上的香炉“咔”地裂成两半,香灰在地上蜿蜒出“走”字。

“这是傀爷在赶客哩!”守祠的陈阿嬷颤巍巍挡住镜头,“林姑娘莫拍,这些傀仔不是戏偶,是光绪年间沉船那三百冤魂的替身……”话音未落,檐角铜铃骤响,林晚棠一低头,自己影子不知何时多了条细长尾巴,正缠住脚踝往神龛里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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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沉船咒怨

故事得从“送肉粽”说起。

光绪二十三年,满载侨胞的福安号在泉港外海触礁。渔民按习俗用桃木钉封船,却忘了船上载着三百尊南洋请回的“替身傀”——闽南人下南洋前,会请巫师将三魂七魄封入傀儡,万一客死异乡,傀仔能代尸骨归乡。

那夜狂风大作,沉船竟逆流漂回码头。村民开舱查看,三百傀仔的眼窝全渗着黑血,船舱铁链锁着一具无头尸,掌心攥着张发黑的婚帖,新郎名字被血糊得只剩半个“陈”字。次日,全村十九户男丁暴毙,尸体摆成傀戏谢幕的“九宫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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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镜头索魂

林晚棠不信邪。

她翻出县志里泛黄的《傀戏禁忌》:“演替身戏者,需于子时焚净身符,旦角不可直视傀仔眼……”突然,摄像机自动开机,显示屏跳出诡异画面:

- 00:47:她自己在祠堂给傀仔画五官;

- 00:49:无面傀仔集体转向镜头咧嘴笑;

- 00:51:画面戛然而止,最后半帧闪过她吊在房梁上的尸体。

陈阿嬷的尖叫从隔壁炸响。林晚棠冲进屋时,老人正用剪刀戳瞎双眼,血淋淋的手指在墙上写:“傀仔要借你的眼认路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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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阴婚引路

循着线索,林晚棠摸到后山乱葬岗。

月光下,三百座无碑坟包围成八卦阵,中央孤坟的墓碑赫然刻着“陈氏赘婿林昭之位”——竟是她高祖父的名字!翻开族谱,一段被虫蛀的记载触目惊心:

“林昭,光绪二十三年入赘泉港陈家,擅傀戏。因私拆新娘替身傀,致福安号沉船,陈氏全族以血咒缚其魂为傀奴,世代子孙需饲傀……”

摄像机突然传来电流杂音,三百个傀仔从屏幕爬出,蚕丝般的傀线勒进她脖颈。领头的旦角傀摘下头套,露出和陈阿嬷一模一样的脸:“等了百年,终于等到林家女人来完阴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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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傀同棺

黎明前最黑时,送亲唢呐响彻海岸。

林晚棠凤冠霞帔坐在花轿里,盖头下瞥见傀仔们抬的竟是福安号残骸。船舱内,三百具白骨整齐套着戏服,额贴褪色聘书。当她被推进棺木与无头尸并躺时,摄像机突然自动直播——

弹幕炸锅:

“特效牛逼!”

“主播背后有白影在梳头!”

林晚棠摸到尸体的断颈处,那里嵌着半枚祖传的羊脂玉佩,和她胸前另一半严丝合合缝。海水灌入棺材的刹那,她终于看懂尸骨指缝里的婚帖:

“民国七年,陈氏嫡女配与傀奴林昭,此契世代不绝,违者饲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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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直播仍在继续

如今泉港村成了网红打卡地,游客们争相拍摄“会自己演戏的傀仔”。只有凌晨蹲守直播间的人会看到,偶尔画面闪过一个穿嫁衣的女人,正在教傀仔们对着镜头微笑。

(附录:闽南傀戏十禁忌

1 旦角卸妆前不可说真名

2 演毕需焚毁替身傀的左手

3 若见傀仔眨眼,立即咬破舌尖血点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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