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狂妄,就凭你一阶草民,也敢问罪当今皇上以及满朝大臣,你...”
眼看情况不妙,邓伦立马出声呵斥,不过没等他把话说完,周能拿着喇叭就打断了他的话“”
“谁说我是草民的,我乃大楚齐王代表,那是有官职在身的,而且这些话可不是我说的,是齐王殿下说的。
试问,皇上莫名驾崩,因况不明。身为皇上子嗣,难道几位王爷没有权利和义务为皇上查明因况,为大楚清除逆贼吗?。”
“你....”邓伦眼瞳骤缩,正想要驳斥之时,吴王那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没错,父皇身为一流武者,身体一直康泰,无灾无病,却在我等几个王爷出征之时,却骤然驾崩,其中必定有问题。
而二哥你一直留守京都辅助父皇,却将父皇辅助得骤然驾崩,还在不发丧的情况下,偷偷登基继位。
四哥说你是窃取,说的一点都没错。
要我说,父皇的突然驾崩,跟二哥你脱不了关系。
你要真是弑父篡位,理应天下共诛之。
如有朝臣敢维护你,那就是乱臣子贼,该抄其家、诛其族,倔其祖坟!。”
哗!
城墙上众人立马不淡定了,这吴王也太狠了,要是真把这罪名给他们坐实了,新皇必定倒台,他们下场估计不会比吴王说的好多少。
“吴王你休要信口雌黄,无辜给....给皇上扣帽子,你这是大逆不道,你.....”
邓伦看到城墙上的很多大臣都已经动摇,急的不行,指着吴王就开始喷。
“太尉大人,你也是三朝元老,如今无视魏王大逆不道的行为,还助纣为孽,实乃万死之罪,有何资格在这说我大逆道。”
吴王一脸轻蔑,怼的邓伦差点吐血,心拔凉拔凉的。
太傅崔志功,太师庞青云,宰相王发平一直没出声,面无表情的看戏,齐王告这一出,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魏王脸色铁青,死死盯着周能,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本来他都做好准备了,只要京都能坚持三天,各地勤王大军就能到达,届时里应外合,一举清除蜀王吴王两个对手。
现在被齐王的人在三军阵前把事情挑明,不出一天,事情必然传开,各地勤王大军必定停止前进。
说不定京都内都会出现动荡,到时候怕是再也无力回天。
压下心中的愤怒,魏王环视一圈,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
吴王的冷笑,蜀王的淡漠,邓伦的焦急,太傅的无动于衷,太师的幸灾乐祸,宰相的漠视,六部总书的惊疑不定,守将们的犹疑......
呼!
长长呼了口气,魏王楚长歌将眼神盯在两军中间的周能身上,淡淡道:
“父皇驾崩,本王也悲痛欲绝。
但经由太医确认,父皇因劳累成疾而突然崩卒,并非四弟猜想的那般,父皇是被奸人所害。
至于本王登基继位,那也是受父皇遗命,没有召回几个兄弟,那也都是为了大楚安定着想,避免兄弟相残。
寡人.....”
“行了二哥,你就别在这里满嘴胡诌了!。
控制京都兵马,替换父皇亲信,滥杀父皇心腹,隐瞒父皇宾天实情,不尊宗制继位,条条都说明你心怀不鬼,有弑父夺位嫌疑。
你就是说破了天,在事情没查清楚前,你就永远洗脱不了嫌疑。”
吴王一脸冷笑,反正都带兵到了京都城门口,还有齐王这莽夫相助,他怎么可能让魏王翻盘。
“不错,五弟话虽然不好听,但不是没有道理,四弟说的话也有其道理。
父皇驾崩你封锁消息,未查明原因你就继位登基,你是真当我们几个兄弟是死的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蜀王楚长河,张嘴就是暴击,威力不比吴王话语的攻击小。
魏王眼神一凝,血压腾腾往上升,看着两个亲兄弟,真想亲手掐死。
随后似是想到什么,魏王平静道:
“你们要查明原因,本王又没有说不让,但你们直接带大军围困京都,这可是造反了。”
邓伦像是看到了希望,突然又跳出来道:
“没错,身为奉命率军迎战敌军的王爷,居然不管边关敌军,反而率大军围困京都,你们这就是造反,一群反贼,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疑新皇。”
“别新皇新皇的,你也知道我们在边关迎战敌军,而你们却让我父皇无辜遇害,还恬不知耻的支持魏王继位。
我看你就是四弟齐王说的乱臣、奸臣,心思险恶,想祸乱我大楚的人。”
蜀王说着看向魏王,冷笑道:
“至于二哥你说的就更是屁话,让我们查?,那你开门城门让我们进去啊!,关着城门排兵布阵,这也叫让我们查,你的脸呢!,我看二哥你就是做贼心虚。
还说我们带兵进京是造反,我真的很想知道,二哥你说的造反,是造谁的反?。
父皇都被害了,我们造谁的反啊?,九不搭八!。”
时到今日,蜀王也没了顾虑,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客气。
“就是,父皇呆在京都都出事了,我们回来不多带点兵,怎么清理大楚毒瘤、奸党啊!。
而且我们也怕皇兄联合那些毒瘤,在京都内埋伏刀斧手啊!。”
吴王笑的玩味,今天的情况,比他之前预想的好太多,本来只有五成把握打进京都,现在起码有九成。
定国公蔡天平看不下去了,上前拱手道:
“蜀王殿下,吴王殿下,如今大楚四面受敌,又逢先皇驾崩,天下无主,如不立新君以稳天下,岂非天下大乱,给帝国可乘之机?。
莫不如二位王爷先行返回边疆御敌,等退敌后,再来商讨这些如何?。”
蜀王摇头:
“蔡国公此言差矣,攘外必先安内,如今有奸人谋我父皇,乱我大楚朝堂,窃取我大楚江山,我等哪里还能安心在外御敌。
再说立新君以定天下,那为何就一定是魏王,而不能是我或者齐王,吴王呢!。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们现在不信父皇是病故的,而魏王和京都权贵嫌疑最大。
蔡国公你说说看,让一个有谋害我父皇嫌疑人继位,你觉得我们能答应吗?,我大楚的军队能答应吗?。”
“这....”
蔡天平被问的哑口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齐王提出的质疑,先皇死因被质疑,魏王和京都忠臣都摆脱不了嫌疑,而魏王又偏偏心急的继位了,这就是个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