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阶异能者们心中警惕,实在是苏夏给他们的印象太过狡猾,不过方才他们离苏夏这么近也没见苏夏有什么作为,想来苏夏也不能做什么。
因此他们又走到了原来的位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苏夏道:“我说了,你们就会放过我俩吗?”
“你觉得呢?”
“好吧,”苏夏道,“其实本来我这个人还是很讲义气不会出卖自己人的,但谁让翁冲竟然真的想要我的命呢,他不仁就不怪我不义。就算说不说都会没命,我还是要把他给供出来。”
“翁冲?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的救援队老师们中有你们的人。你们的人里自然也有我们安排的卧底,从一开始我们便知晓了你们的所有任务和计划,峡谷秘境发生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中,学员被抓也不过都是将计就计罢了。你猜,为我们提供这一切信息的是谁?”
有紫阶异能者冷声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中的叛徒是翁冲?这不可能!而且既然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握中,那你们俩为什么还能落入了我们手中?”
“是吗?你真的觉得翁冲不可能是叛徒吗?你也真的觉得我们俩已经落入了你们手中吗?”
说着,苏夏手中的匕首用力刺下,刺穿了姚老的脖子,实力强大的银阶空间系高手就这么憋屈的在无知无觉中死去。
苏夏松开左手,姚老的尸体砸落在地上,地上的雨水溅起,炸开了白红交加的水花。
尽管早就做好了姚老会死在苏夏手中的心理准备,但看到这一幕,紫阶异能者们还是心中一紧一寒。
而且苏夏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翁冲真的是叛徒?事到如今没有银阶高手在暗中相护他们还能跑的了吗?还是说其实真的银阶高手们躲在暗中,方才是苏夏与银阶高手闲着无聊耍着他们玩的?
或者这一次又是苏夏在故弄玄虚?
心中的疑惑一个个冒出来,很快他们就知道并不是苏夏在故弄玄虚了,因为他们周身异能凝滞再不能流转使用。
他们纷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惧,能让他们这么多紫阶异能者失去异能的无疑是有强大的银阶异能者出手了。
现在他们该怎么做?异能者失去异能无异于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他们这么多人现在分散逃跑还有没有能逃脱的可能?
这般想着便蠢蠢欲动,想要四散逃跑。
其实以他们中的紫阶速度系异能者的速度,逃跑之下不消片刻便能知晓银阶高手的异能凝滞是有一定的范围的。
但苏夏怎么可能让他们这么快就跑了呢?万一他们逃跑后发现异能很快恢复了,又没有别的异能攻击他们,转而回来攻打自己和南宫澈怎么办?
虽说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但双拳难敌四手,九十几人对战两人怎么说也没什么胜算。
而且再万一他们又很快去追杀五所院校的人,那自己这一番功夫岂不是白费。
因此苏夏笑嘻嘻道:“我劝你们不要动哦,我这位长辈吧,他社恐,不喜欢露面也不爱说话,但又最是贪玩,最喜欢玩的就是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谁先动了,便说明谁输了,在这个游戏里输了就代表着没命。所以我奉劝你们想活命就安静的站着不动。”
紫阶异能者们惊疑不定,有人道:“人怎么可能永远不动,照你这么说我们迟早都要输迟早都要死,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苏夏叹气道:“我倒是很想把你们都杀了,可是我这位长辈小孩子脾气,很有玩游戏的原则,又很没耐心,一般玩个两个小时还分不出胜负,便会放你们走了。”
“当真?你不会又耍我们玩吧?”
“我才没这么无聊呢?你们爱信不信咯,想死的现在就可以动动试试,不想死的就安静的站两个小时呗。”
紫阶异能者们将信将疑,却无人敢动,有人道:“现在我们要如何?要逃跑试试吗?”
“两个小时罢了,这点时间都不够那些学生们逃出秘境,且看他们要玩什么把戏?”
“那万一时间久了他们来更多的高手怎么办?”
“现在就算高手不多,我们就能跑得掉?”
“可是,真的有这么奇葩的异能者吗?爱玩这种游戏?”
“我也觉得实在离谱,苏夏的话不可信!”
苏夏一开始任由他们讨论,听到这话不乐意了,道:“谁说我的话不可信了,我说翁冲是你们的叛徒是真,说两个小时后分不出胜负长辈便会放你们走也是真,不相信就等等看!现在给我闭嘴,游戏开始!一二三木头人,不准说话不准动!”
紫阶异能者“……”合着游戏现在才开始?那他们方才不动好几分钟了,心中绯腹,却也当即闭口不言。
苏夏双手别在身后,像个监考老师般绕着他们一圈圈的监察巡视,一边走一边道:“我来看看谁先动了?你们倒是动一下呀,特别是你们三位方才攻击我的火系异能者,动了我就能报仇了。”
“哎呀呀!不愧是紫阶高手,这个定力……啧啧啧!”
“毒雨落在身上这么久了,衣裳都淋湿了,应该很难受吧?哪几位是治愈系异能者呀,赶快给大家解毒治疗呗!”
“治愈系异能者好狠的心哦,都不救治同伴的吗?哦,对不起!我忘记了,你们现在都没有异能了哦,就算不玩这个要命的游戏,也不能解毒治疗哦。”
“这么久了还没有一位动了的吗?好可惜啊!”
……
老天爷!为什么他们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在这里玩这么幼稚的游戏?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有这么一个小女娃在边上喋喋不休阴阳怪气个没完?!
最好苏夏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拼着自己这条命不要也要第一时间把苏夏给杀了,以出这口恶气!
好在两个小时虽十分漫长,总算过完了。
苏夏别着手走到南宫澈边上,遗憾道:“好了,游戏结束,输赢不分,你们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