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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死了,”另一个肩膀上裹着绷带,脸色有些苍白的特战员说道:“我们一共进来了十八个人,现在就剩我们四个了。”

周浊不由皱眉。

一次性派了两到三支小队进来?

一般像这种探查任务,为了减少人员折损,只会派一支小队进行探查,而且任务中,每个特战员都要携带异事局特制的通讯器,以便遇到突发状况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和外面的人取得联系。

那种通讯器是直接加固到防弹衣上的,就是为了防止意外掉落,特战队的人和外面联系不上。

可在这几个人的防弹衣上,却都没有加缝固定结构,也没有通讯器。

不是他们没带,而是苍南分局根本就按规定办事。

一次性派这么多人进来,还不给配备通讯装置,温长青是真没把这群普通人当人啊。

这时白怜花径直走向了玻璃窗,抓住把手,试着将窗户拉开。

离他最近,大腿上满是血迹的一个特战员摇了摇头:“没用的,我们试过了,这扇窗户,连子弹都打不穿。”

白怜花几乎用上了九成的力量,却无法让窗户滑动分毫,只能转回身来,冲着周浊摇了摇头。

其实之前他试着推开那扇门的时候,周浊就察觉到了,这座木楼的内部空间,似乎是某种无法通过物理手段改变的绝对刚体,除了个别的门能推开,其他的结构,以他们的力量恐怕无法撼动。

周浊转而问最初和他对话的特战员:“贵姓。”

对方无奈地笑了笑:“我们这些人,早就忘记自己的姓名了,大家平时都是用代号相称。我是铁头。”

说着,他又分别指了指另外几个战友,为周浊介绍道:

“肩膀上有伤的是牛虻,大腿受伤的是麦子,身材高高瘦瘦的,是我们的副组长,二河。”

苍南对自己人下手可够狠的啊,以前北海也会清洗特战员的记忆,但只是把和灵异事件有关的记忆清洗掉,没想到苍南这么离谱,连名字都不给人留。

四人中,只有二河没有明显的外伤,但他的情况似乎比另外三个人更严重,整张脸白得像纸,人也浑浑噩噩的,从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

说完,铁头又十分好奇地问周浊:“听说你对特战队的人很好,经常给他们发奖金,还不让他们参加危险的案子,这是真的吗?”

可能是觉得木楼里来了异人,自己有救了,铁头看上去很开心。

但周浊眼下也不能保证,真的能将四人活着带出去。

他没有将这样的心思说出来,只是笑着点点头:“都是战友,奖金是他们应得的,至于不让他们参加危险的案子……那就属于无稽之谈了,该他们上的任务,还是得他们上啊。”

麦子咧了咧嘴,对身边的牛虻说:“你看看人家北海,咱们局长就从来不拿咱们当战友。”

牛虻翻了翻白眼:“什么战友不战友的,人家压根没把咱们当人看。”

周浊无意参与这样的讨论,只是问铁头:“其他人怎么死的?”

铁头眼皮低垂,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是渴死的,有些是自杀。”

“自杀?”周浊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这些特战员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个人都有着极强的意志力,就算陷入绝望的境地,也会坚持到打光最后一颗子弹。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自杀?

就听铁头说道:“自从我们进了这栋楼以后,所有人的心智都变得有些不对劲,怎么说呢,烦躁,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烦躁,而且随着长时间喝不到水,心智就变得越来越不对劲,很多在出现了脱水的情况以后,就开始变得浑浑噩噩,等到严重脱水,就会实心发狂,变得都不像他们自己了。现在二河也有点危险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严重干渴的人,本来就会本能地拒绝说话,但二河的样子明显有些不对劲,他的瞳孔已经像死人一样涣散,头发也隐约出现了枯萎变黄的迹象。

周浊将一只手搭在二河的手腕上,另一只手搭在麦子的颈部大动脉上,仔细感应着两人身上的生炁。

铁头应该是四人中状态最好的,麦子和牛虻刚刚说了两句话之后就陷入了沉默,只有他还在继续说着:

“整栋楼里,除了吧台上的那些酒,根本找不到一滴水,可那些酒根本不能喝,喝了反而会更渴,最初的几个兄弟就会因为喝了那些酒,很快就渴死了,我们不敢呆在大厅里,怕抵御不住诱惑,还好麦子在墙壁上找到了一扇暗门,我们从暗门进来,躲在了这里。

我们也试过打破窗户或者墙壁出去,可是都没用,这里面的东西,好像比钻石还硬,我们用尽了办法也撼不动它们,就连炸药都用光了!”

周浊察觉到,二河身上的生炁其实很坚挺,但五脏的气机很不对劲,脾脏的气机极为旺盛,而且十分浮躁,而肾脏的气机则非常虚弱,如同一朵狂风中的烛光,随时都会熄灭。

至于麦子,他的情况比二河好一点,但同样是脾强肾弱,而且这两脏的气机都有些混乱。

怪不得铁头说,他们一进入这座楼就感到十分烦躁,脾主思,肾主脑,脾强肾弱,就会导致思绪纷乱,乱而不通,就是脑子里容易胡思乱想,却每件事都想不通,人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会感到烦躁。

同时肾脏也主毛发,二河的头发隐约有干枯发黄的迹象,应该也是肾气变弱导致的。

周浊收回了双手,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白怜花见他的表情忽明忽暗,忍不住问了句:“在想什么。”

周浊回了回神,说:“肾是先天之本,脾是后天之本,木楼里的力量,似乎能压制先天,而扶强后天,之前我触碰酒瓶的时候,手上的罡炁也被转化成了其他炁场,回想起来,当时罡炁是先变弱,而被转化出的炁场,总体炁量比罡炁本身还要强,这个过程,似乎也是弱先天而扶后天。

又或者说,是化先天而成后天,取无生有,变无法为有法。

我觉得我大概能猜到,将两个世界融合起来的力量,到底是什么了。”

白怜花顺嘴就问:“是什么?”

周浊盯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太极。”

但很快他又变得没那么自信了:“可能是太极,我现在也不是特别确定,可如果真的是太极,那么这股力量,必然在宇宙形成之前就存在了。”

说着,周浊催出了四道念力,分别将四个特战员身上的生炁扶正,而后便快步朝门外走去。

“我需要一些证据,来证实这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