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
“这么果决?”
“就这么果决!”
赵轩辕生无可恋,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赵西棠也知道这件事对于她哥哥赵轩辕来说,十分困难。
但再困难,她也要嫁给杨凌。
于是,她使出看家本领——撒娇!
赵轩辕果然上当,笑的合不拢嘴,最后还破例解除了赵西棠的禁足。
“皇兄,我不走,我要在宫里一直陪着你!”
“滚!”
赵轩辕没好气轻骂一声,“今天,大玄秦王到了我天京城,你赶紧滚出宫,想办法去找那个杨凌!”
“他们到了?”
赵西棠无比惊喜。
惊喜过后,便十分不解地问道:“皇兄,你不是不喜欢杨凌吗,为什么还要让我出宫去找他。”
赵轩辕伸出手指,点了点赵西棠的额头,“你不是想嫁给他吗,寻常按部就班,你不可能嫁给他,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
“非常之法,是什么办法?”
赵西棠还是不解,脑袋里大大的问号。
“滚滚滚,自己想去!”
赵轩辕气急败坏,把赵西棠赶出了宫。
不久之后,天京城的某条街道。
赵西棠和自己的贴身宫女夏荷同乘一辆马车。
她们要去驿馆找杨凌。
路上,闲来无事,赵西棠就把刚才她和她皇兄赵轩辕之间的对话对夏荷说了,并让夏荷为其解惑,赵轩辕口中的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是什么意思。
夏荷蹙起小眉头想了想。
过了一会儿,她抿着嘴唇,使劲摇摇头。
赵西棠知道夏荷想明白了,却不肯说。
“快说!有什么不能说的。”
赵西棠催促道。
夏荷还是摇摇头,只觉难以启齿。
见夏荷不肯说,赵西棠伸手揪住她的耳朵,“快说,别逼本公主对你用刑!”
“那奴婢说了,公主可不能生气!”
“生气?”
赵西棠皱起眉头,不在意道:“我生哪门子气?能出宫去见杨凌我高兴还来不及。”
“奴婢指的是,公主不能生陛下的气!”
“生皇兄的气?”
赵西棠更加不解,摆手道:“皇兄这一次破例放我出宫,皇兄就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我生他的气作甚,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皇兄。”
但愿吧……
心里嘀咕一声,夏荷酝酿一下,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就是……现在所有大臣的眼睛都盯着公主您的婚事,陛下都不能完全做主把您嫁给谁,这就是非常之时,公主想要嫁给杨凌,完全没可能!”
“这个我知道。”
赵西棠道。
她也为这个烦恼。
可就算再困难。
她也不想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
“非常之法,据奴婢猜想,陛下是想让公主您和杨凌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公主你就只能嫁给杨凌!所以陛下才会破例放你出宫!”
“啊?”
赵西棠一整个惊住,目瞪口呆。
生米煮成熟饭?
和杨凌?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然后赶紧用双臂抱住。
她虽然喜欢杨凌,也要嫁给他。
可还没到付出身体那个程度。
怎么着也得等到成婚,洞房花烛夜……
她的皇兄赵轩辕怎么能……
咬着牙,赵西棠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愤怒。
她可是赵轩辕的亲妹妹。
赵轩辕怎么能给她想出这种办法?
“公主,说好了不生气的。”
夏荷在旁小声提醒道。
看了夏荷一眼,赵西棠强压下心底的怒气。
心里虽然很气,但嘴上却道:“很好,皇兄不愧是皇兄,就是会为我考虑。”
“事到如今,也没其他办法了,只有和杨凌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我看那些大臣们还怎么把我嫁给其他人!就这么办!”
这回轮到夏荷惊了,她瞪圆眼睛,捂着小嘴,“公主,你不是来真的吧?”
赵西棠嘴硬道,“那还有假?”
说完,赵西棠掀开车帘,对着外面驾车的胡汉三说道:“胡统领,去驿馆!”
“是!”
……
驿馆。
秦阳正在用饭。
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虽然前路困难,但再困难也要吃饱饭。
有了力气才好去解决困难。
正用饭的时候,付贵进来抱拳禀告。
说夏荷在驿馆外求见,要见杨凌!
秦阳顿时变得惊喜!
连忙放下饭碗,擦擦嘴,叫春儿秋儿帮他整理一下仪容后就出去了。
驿馆门口,秦阳见到了夏荷。
“你家公子呢?”
秦阳连忙问道。
别说,分开这许多天,秦阳还怪想赵西棠的。
夏荷撇了撇小嘴,待在赵西棠身边,她耳朵都听的起茧子里,赵西棠无数次在她耳边念叨,说杨凌是这世间第一聪明这人。
既然这么聪明,怎么还认为赵西棠是男子?
对着秦阳行了一礼,夏荷道:“想见我家公子,杨公子随奴婢来就是了!”
“前面带路!”
“是!”
很快,秦阳跟随夏荷来到一处河岸边。
岸边,杨柳依依,身穿白裙的佳人站在柳树下。
正在抚弄发梢,美的惊心动魄。
虽然早就猜到赵西棠恢复女儿身很美。
但却没想到能美到这个程度。
秦阳一时间看呆了。
看见秦阳的痴样,赵西棠有点不好意思,却故作平常道:“怎么,这就看呆了?”
“我说过,再见面时,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
“怎么样,我没有食言吧?”
秦阳笑着走上前。
夏荷撇撇嘴,识趣地离开。
人走后,男女两人很自然地拉住手,看见秦阳盯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赵西棠故意打趣道:
“别看了,我又不会跑丢!”
“我怕你丢了!”
赵西棠害羞一笑,和秦阳漫步在岸边。
“西棠,你好美!”
赵西棠脸蛋通红,不敢直视秦阳,“讨厌!”
秦阳没有再说话,就这样看着赵西棠,觉得这就是世间最甜蜜的恋爱。
赵西棠被看的抬不起头,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你……什么时候到天京城的?”
赵西棠小声询问,企图转移话题。
“刚到不久,正准备去寻你,没想到你先找来了。”
赵西棠轻哼一声,“你知道我家住在哪吗,就说要去寻我?”
秦阳摇摇头。
赵西棠道:“我家住在安乐坊甜水巷左数第三间,以后你可以去那里找我!”
“好!”
秦阳牵着赵西棠的手,漫步在河岸边,河里不时有游船经过,上面的年轻的公子小姐们纷纷起哄,赵西棠又害羞地不敢抬起头来。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
秦阳说起来天京城的水路上,在燕子坞遇到水匪的事情,
闻言,赵西棠赶紧慌张地检查了一下秦阳,问他有没有受伤。
秦阳说他没事,说水匪只打劫了北戎皇子忽尔多的船唯独放过了他们。
听见秦阳没事,赵西棠放下了心。
赵西棠则是说起她被家里禁了足,刚刚放出来,就迫不及待地来见他。
秦阳心中一暖。
走累了,二人在岸边的一处凉亭里坐下。
见秦阳不说话了,赵西棠偏头看着他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时候上门提亲,去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