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苒被沈如嫣一路拉着往楼下走。
两人在楼梯拐角处遇到了许星河的助理。
“沈小姐,许总让我来找你,把这个带给陆少。”
助理说着,递给沈如嫣一瓶红酒。
一瓶没开封的红酒,用上好的丝帕包裹着,露在外面的年份和产地昭显出这瓶酒的价值。
沈如嫣皱了皱眉:“陆霆渊他现在……”
“所以许总才让我拿这个过来。”助理打断沈如嫣的话,恭敬道,“陆少此刻,正需要。”
沈如嫣赶时间,胡乱点点头,接过来红酒,继续拽着纪清苒下楼。
直到这会儿,纪清苒才终于顾得上问她:“到底怎么了?”
沈如嫣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陆霆渊的异常,想了半天,只解释了一句:“陆霆渊病了。”
“病了?那应该叫医生……”
“你别问那么多了,他让我找你。”
沈如嫣说着话,已经推开了陆霆渊客房的门。
他没有上锁,她很轻易就带着纪清苒进去。
顺手把红酒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很快就注意到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安静看着她们的陆霆渊。
“我把纪清苒带来了。”沈如嫣说着话,朝陆霆渊走过去,“你要什么药,自己跟她说吧。”
“出去。”
陆霆渊声音很冷。
沈如嫣脚步一顿,心头升起一点委屈:“你什么意思?”
“为你好。”他依旧语气冰冷,“不想惹上麻烦的话,你现在就出去。”
沈如嫣张了张口。
她终于察觉到陆霆渊情绪上的不对劲,继而又想到,今天苏依依当众晕倒,他是刚刚才从医院回来。
他守了苏依依那么久,一回来就要找纪清苒,大概是要算什么账。
沈如嫣不愿意惹上这样的是非,明哲保身为上,她没有再反对,转身离开。
纪清苒也要跟着一起走。
沈如嫣在出门的时候,用身体挡了挡,纪清苒因此落后两步。
等她走到门跟前的时候,沈如嫣已经出去,并且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纪清苒忙去拧门把手。
她动作快,陆霆渊比她动作更快。
他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轻轻一带,便把她整个人压在了门板上。
“苒苒。”
他身体和她贴得很近,小腹紧紧贴在一起。
因为压抑太久,声音都沙哑了许多。
她听到他短促的呼吸声,感受到他喷洒出来格外炙热的气息,也看见他眼睛里异常的红。
纪清苒心里咯噔一声。
“你犯病了?陆霆渊,你犯病了是不是?”
她试图去推开他,用尽了力气去挣扎。
可是压在身上的桎梏纹丝不动。
陆霆渊没有回答她的话。
他脑袋伏在她颈窝,近乎贪婪地舔舐她脖颈上的软肉,不一会儿,便濡湿了一大片。
他依旧不满足,张嘴咬上她的喉咙。
她鼻尖闻到了血腥气,跟着才感觉到脖颈上的疼。
她吓得不敢再挣扎,生怕惹恼了陆霆渊,要被失去理智的他咬穿喉咙上的血管。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她太害怕了,过去的恐惧再一次席卷全身。
她忍不住浑身战栗起来。
“陆霆渊,你又看到了什么?是什么又刺激的你发病了?你告诉我好不好?你把心里的难受都告诉我,也许,也许说出来就不那么难受了。”
求你,别折磨我。
纪清苒在心里祈祷着。
可能是她战栗得太厉害,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陆霆渊第二次咬上她脖子的时候,并没有咬伤她。
而是细细密密的舔舐。
尤其是他刚弄出来的伤口,他吻上那里,舌尖一下一下勾描着伤口的形状,把鲜血尽数卷入腹中。
疼。
更多的是痒。
纪清苒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转动了下脖子,避开他的舌尖。
他动作一顿,显然是注意到了。
却没有更多的反应。
纪清苒稍稍松了口气,正准备尝试更大幅度的逃离时,身体突然腾空起来。
她被陆霆渊抱起来,继而并不温柔地摔在床上。
他压住她,大手老实不客气地往她衣摆下沿探。
“想睡你。”
他终于开口和她说话,目光里不带丝毫理智。
残留下来的,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
纪清苒抬手想要扇他。
刚一动,便被他紧紧禁锢住。
她几乎动弹不得,眼泪一个劲往下掉。
“陆霆渊,你别这样,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强迫我,我会报警,会让你坐牢。你有身份有名望,肯定不想坐牢吧……你放开我……”
她哭得这么凶,可身上的男人却无动于衷。
他只在撕扯她衣服的时候,动作顿了一下,眉心轻蹙,神色迷茫地说了句:“好香……”
也只有这一瞬间的分神。
很快,他就继续他的动作,扯开她的衣领,埋头裹挟。
纪清苒感到了异样。
对于陆霆渊提到的香味,她初时没有察觉,后来闻见了,只以为是房间里的熏香。
直到陆霆渊提起,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香味越发浓烈,她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尘封已久,此刻苏醒,蠢蠢欲动。
一下一下,浅浅地勾着她。
她感到了热,也感到了渴。
原本对陆霆渊的抗拒也渐渐消失,转而变成了某种渴望。
渴望他更多地触碰。
纪清苒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
她愣了下,继而想要推开陆霆渊。
可她根本力不从心,短暂的抗拒过后,变成了主动勾住他的脖子。
因为她的这个动作,陆霆渊顿了下。
他抬起头,目光迷茫地看着她。
她此刻身体紧绷,唇线死死抿成一条直线,理智和本能在身体里极限对抗,这张脸都泛起了红潮,光洁的额头上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看到她这样,陆霆渊笑了下,凉凉的。
像是讽刺她假正经。
纪清苒不能确定,因为她此刻视线已经模糊了。
理智节节败退,最终一溃千里。
她主动伸手去抱他,额头蹭着他的下巴摩挲。
“帮帮我,阿渊,帮帮我。”
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遵循本能地在他耳边呢喃。
“嗯。”
回答她的,是沉闷含糊的声音。
他扯开她的衣服,和她紧紧抱在一起。
不分彼此。
水乳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