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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高达SEED:夏亚再临 > 第396章 卡纳德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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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良没事吧?卡嘉莉所在的奥布没事吧?——这两个问题,如同两枚刺耳的警钟,在他脑海中循环敲响,激荡着他内心深处那份尚未被完全磨灭的人性。

这些问题没有带来恐惧,反而激发了卡纳德内心深处,前所未有的力量与渴望。

他渴望获得新的、更强大的力量,那种能够撕裂一切阻碍的力量,让他能够前往遥远的地球。

他想要冲向那片被战火撕裂的蓝色星球,只为了能够亲手确认,确认姬良和卡嘉莉,那两个像妹妹一样的人,是否安然无恙。

这份渴望,如同最滚烫的熔岩,在他体内翻腾,催促着他向前。

——————保护吗?

……要是对以前的他说这种话,不知道他会回他什么。

卡纳德在内心苦笑,那笑容苦涩而又充满嘲讽,像是在嘲笑过去的自己,也像是在嘲笑现在的自己。

他的喉咙深处,发出“呵呵”两声低沉的声响,那不是真正的笑声,更像是一种自我解嘲。

他回想起曾经那个冷酷无情、只知道憎恨的自己,那个为了复仇可以不择手段的疯子。

如果那个曾经的卡纳德听到现在他说出“保护”这种听起来带着一丝温柔与责任的话语,那他会做出怎样的回应呢?

卡纳德无法想象,或许是讥讽的大笑,或许是冰冷的嘲讽,也或许,会直接扣动扳机,用暴力来回应这份在他看来过于软弱的情感。

这让他感到一种深切的自我认知错位,他感到现在自己与过去自己的割裂感,仿佛两人之间横亘着一道深渊。

憎恨姬良,对她抱持杀意的过去的自己,要是知道现在的自己会怎么想,会选择去保护她——————至少肯定会怀疑他是不是疯了吧。

那个过去的卡纳德,眼中只有毁灭与复仇,而此刻的卡纳德,内心却被保护的渴望所填充。

这种巨大的反差,在他看来,必然会导致过去的自己感到极度的困惑与愤怒。

卡纳德的身体本能地收缩了一下,仿佛那个过去的自己,真的站在他身旁,用他那冰冷的目光审视着现在,并对他此刻的心境感到一种彻底的蔑视与厌恶。

而且,卡纳德甚至能够预见到,未来某个时刻的自己,或许也会因为现在的自己表现出的这种“窝囊”而感到极端激动,进而,那个未来的自己,那个被更深层的残酷所塑造的自己,会毫不犹豫地行使武力,用暴力来“纠正”他此刻的“软弱”,用血淋淋的现实将他“唤醒”。

这种自我预测,让他的神经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充满了暴力与自我斗争。他没有感到任何恐惧,只有一种对自身本性的清晰认知。

卡纳德·帕尔斯这个男人,用一种近乎冷酷的客观性,对自己做出了如此评价,同时,他的内心深处,也清晰地认知到自己本质上仍然是一个“野蛮人”。

他的本性是原始而充满力量的,是那种能够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

他自嘲地想,即使他现在被所谓的“保护”和“责任”所驱动,但他的内心深处,依然流淌着野蛮的血液,这份原始的力量,是他生存和战斗的根本。

这种自我认知,让他感到一种冰冷的满足感,一种对自身力量的肯定。

“卡纳德·帕尔斯!量产试作型扎古,要出击了!”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充满了无比的决绝与钢铁般的意志,每一个字都带着誓言般的分量,回荡在驾驶舱内,激荡着他所有的感官。

应该不会再回到这里了吧。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般,从卡纳德的脑海中划过。他没有犹豫,也没有感到任何留恋。

他的未来,此刻已经清晰地指向了远方,指向了地球,指向了那两个他要保护的身影。

这座工厂,这些熟悉的机械轰鸣,那些冰冷的金属气息,都将成为他生命中过去的一部分。

他抛弃了这一切,不是为了逃离,而是为了迈向一个更高的目标。

他感受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爽,那是一种摆脱了过去束缚后的自由,一种卸下了内心重负后的轻松。

刹那间,那面巨大的显示屏幕上,切换到工厂出口的监控画面。

阿斯兰·萨拉的身影,短暂地出现在屏幕上,他站在工厂的空地上,身形挺拔,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目光似乎凝视着即将升空的扎古。

阿斯兰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屏幕的边缘显得有些模糊,却依旧散发出一种令人感到压抑的气息。

卡纳德的视线,仅仅在那屏幕上停留了不到零点几秒,但他清晰地捕捉到了阿斯兰的身影。

虽然时间短暂,但看到这一幕,卡纳德脑海中,如同被触发了某个神经回路,两个熟悉而又曾经亲密无间的脸庞,如同电影画面般,迅速而清晰地掠过——那是伊扎克·玖尔和迪亚哥·艾尔斯曼。

他们曾在战场上互相掩护,伊扎克那张总是带着一丝冷峻的、高傲的脸,迪亚哥那张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笑容的脸,此刻都伴随着战斗的记忆,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他们曾是他的同伴,他的战友,他生命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对于自己背叛了他们三人——————伊扎克,迪亚哥,以及阿斯兰——————卡纳德的心头,此刻涌现出了一丝微弱的“罪恶感”。

这种感觉,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酸楚,像是一根细小的针,扎在他的心脏上。

这让他感到一种复杂的情绪,仿佛那曾经冰冷的心,此刻仍然残留着某种人性尚未完全磨灭的证明。

他惊讶于自己竟然还残留着这种情绪,这与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野蛮人”评价似乎有些矛盾。

但他很快便将这种惊讶压下,他知道,这罪恶感并非是让他止步的理由。

它只是一种残余的标记,一种人性与机器之间的模糊界限。

他没有犹豫,那份罪恶感也没有能够阻碍他前进的脚步,反而,它像是一种燃料,让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即将奔赴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