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要骗人，还会打人，你可真厉害。”
希希觉得自己的话很有道理，如果天天不傻，那就是个很厉害的人了。
甜甜歪了歪脑袋，她不知道什么是承诺，只知道，她想给希希吃饱饭。
“希希，我以后会找到很多好吃的来给你。”
如果甜甜还活着的话，甜甜在心里默默添加了一句。
“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甜甜叮嘱她一句，“要是甜甜回不来了，你不要想甜甜哦……”
希希有些伤心，她觉得甜甜傻乎乎的，安慰人都不会，净学其他大人说话。
“甜甜，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极了我老爹老娘说的话，祂们老是这样说，说实话，我也有点想祂们了。”
甜甜听不太懂，懵懂地看着她，希希想她爹娘了？
爹娘……
希希爹娘好温柔的哦，甜甜看见过。
甜甜茫然了一下，那甜甜有爹娘吗？
“甜甜，你说我身上的伤多少天能好呢？三天可以好吗？或者5天？”
“还有半个月我就可以回家见到老爹老娘老爹老娘说最近他们很忙，不能给我送吃的了。幸好我没有把钱带到学校，不然就被他们抢走了。”
“希希，我好困，我要睡觉了。”
甜甜悄悄捂着肚子，又疼又痒的感觉太难受了，指头蜷缩着，没忍住往里面抠了抠。
这下更疼了，但没有那么痒了。
她的表情很平淡，平淡的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好吧，那你早点睡觉，我还要看星星。”希希信了，她看了一眼甜甜头顶上甚少醒来的细腿，这猫不吃东西，怎么还没有死呢？
好奇怪。
希希说要看星星，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甜甜躺在地面，挖了一点土，放进口里咀嚼着。
她眼睛亮亮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早晨，甜甜很早就醒了，她慢吞吞地站起来，把布料遮住自己的脑袋，又拿出被单披在身上。
斑驳的血痕早已氧化变黑，慢吞吞地杵着拐杖往学校方向走去。
走了很久很久，甜甜才到学校，她到达教室的时候，还没有人来。
甜甜弯下腰，把桌子摆放好，染了血的破木块，被她挪到厕所。
然后，她坐上了希希的位置。
不久后，那些学生陆陆续续进来了。
最后进来的有三个人，为首的男孩看着衣服干净，远看比其他人要白净一些，脸颊上也有点肉。
那便是克里瑞德。
等他走近了，甜甜才发现，他脸上有奇奇怪怪的斑点，红的黄的紫的黑的都有。
又淡又多。
克里瑞德双手插兜，一脚踹翻希希的桌子，甜甜被踢到地板上，她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着克里瑞德。
克里瑞德被这眼睛吓到了，随后反应过来，更是生气。
他属实没想到，昨天打成那样，水希希居然还敢来上学。
不过嘛……
不对，应该说，她居然还活着。
他单手揪起甜甜的手臂，半拖半拽地把她拉走，所有人习以为常了。
克里瑞德拉到门外后，环顾一圈，都没有什么合适的地方，满地都是黄土。
最终他把目光锁定厕所，厕所里有一口大缸，昏黄的液体，显然是执勤的同学们刚从湖里搬过来的。
手掐着甜甜的后脖颈，把她脑袋往水里冲去，甜甜没有挣扎，如同死了一样，任由他按压。
这下克里瑞德的兴致少了许多，他正想松开手，手腕处一只消瘦的手握着干枯的脚腿，狠狠扎入他腹部。
疼痛感袭来，他下意识松开手，捂着肚子，“低种，你居然敢还手！”
甜甜从水里抬起头来，大右手把身上的被水浸湿的头巾和被单取下来，用腹部将桌腿抵在大缸边缘处，右手拿着头巾包裹着桌腿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