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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鱼贯而入那道缝隙后,胖子这才发现此处空间逼仄,拢共不过六七平米。所有人几乎前胸贴后背地挤作一团,连抬手转身都困难。他心急如焚地在人群中搜寻,一眼就看见吴邪后背紧紧贴在岩壁上,张起灵则双臂撑着岩壁,将吴邪稳稳护在怀中。张起灵后背朝外,像道坚不可摧的壁垒,生生隔开所有推挤的力量,姿势紧绷却格外小心——毕竟吴邪腹中胎儿已有五个多月,稍有不慎就可能出意外。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张起灵滚烫的体温透过衣料渗进吴邪皮肤,他刻意收腹,将自己的身体绷成一张满弓,即便后背抵着推搡的人群硌得生疼,也不愿让怀中的人多受半分挤压。

胖子见状,悬着的心稍稍放下。陈墨挤进来后,迅速扫视一圈,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外面那些东西短时间不会离开,咱们冲不出去,困在这里氧气迟早耗尽。”话音未落,吴邪便出声提醒众人寻找张起灵之前留下的英文字母标记。很快,黑瞎子在一处墙面上发现了熟悉的字迹,他本能地想喊张起灵过来查看,可瞥了眼张起灵将吴邪牢牢护在怀中的模样,又生生将话咽了回去,只能独自凑近研究。

这时,吴三省挤到近前,示意黑瞎子让开。他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摩挲着墙面的纹路,嘴里喃喃自语:“这纹路……”同时不忘将观察到的细节说给张起灵听。向来寡言的张起灵神色微变,破天荒地说了一长串话,详细指导吴三省:“纹路转折处,颜色稍深的那块……”在他的指引下,吴三省终于锁定目标,抄起石块狠狠砸去。

“轰隆”一声,墙面裂开个仅容一人匍匐通过的洞口。张起灵几乎瞬间做出反应,抬脚就要上前查看,却被陈墨拦住。她似笑非笑地瞥向他怀中的吴邪,故意拖长尾调:“小哥要去探路?行啊,我来护着吴邪——就按你这姿势,保准半点委屈都不让他受。”说着还别有深意地打量着张起灵紧扣的双臂。

张起灵周身气息骤冷,双臂瞬间收紧,几乎将吴邪整个人裹进怀里。他垂眸看向吴邪泛红的耳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翻涌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吴邪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撞得闷哼一声,抬眼撞进那双暗涌着风暴的眸子,心跳不受控地漏了半拍。

“别闹。”吴邪低声开口,指尖轻轻拽了拽张起灵的衣角,“小哥!我……”他的声音里带着安抚,又暗含依赖。张起灵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缓缓颔首,却仍未松开半分力道,仿佛要将这份温度永远锁在怀中。

陈墨率先挤进洞口,弓着身子第一个往里爬了。紧随其后的是胖子,吴三省等人也依次钻入,狭窄的通道里只听得见粗重的喘息和衣物摩擦岩壁的声响。吴邪被张起灵护在身前,黑瞎子垫后,这是张起灵头一回没冲在最前面开路,周身的气场却依旧紧绷得如同随时待发的弓弦。

“这难道是盗洞?”胖子受不了令人窒息的静谧,扒着石壁往前蹭,“这洞挖得也太绝了,也不知是哪路神仙的手笔……”

“不是盗洞。”张起灵的声音从吴邪头顶传来,带着岩壁折射的回音,“是机关通道,上面的机关索道与控制枢纽都在此处。”他说话时气息扫过吴邪发顶,引得人后颈泛起一阵酥麻。

约莫爬行了十米,通道突然垂直向下。潮湿的石壁沁着寒意,众人手脚并用,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刃上。空气愈发稀薄,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胖子眼前直冒金星时,陈墨的声音突然传来:“有水声,前面没路了。”

张起灵俯身观察片刻,指了指前方的巨石:“能推下去。”陈墨运起灵气,掌心白光乍现,随着一声闷响,巨石坠入深渊。“扑通”落水声传来,估摸着洞口离水面约两米高。陈墨轻巧一跃,水面激起细碎水花,众人也陆续跳下。

脚下传来石板的凉意,众人这才发现自己置身于宽敞水道。平缓的水流漫至腰间,水底铺就的青石板泛着冷光。无数透明小虫子在水中游弋,晶莹剔透宛如玉石。胖子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抓,吴邪倚在黑崽崽幻化的云朵上,连开口劝阻的力气都没了。那朵云载着他缓缓漂浮在水面,倒影碎在波光里,与石壁上摇曳的光影交织成谜。

确认这些透明小虫子毫无攻击性后,众人便任由胖子在水中扑腾。陈墨盯着虫群流转的莹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指尖微动便要将虫群收入空间——自踏入西王母国地界,她的空间便像被无形枷锁锁住,活物出入皆受限制,所幸空间本源超脱此界,才未被彻底封禁。随着微光一闪,几只玉虫消失在她掌心,试了试竟真能容纳,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冲还在捞虫的胖子喊道:“行了,别抓了,我收些回去炼丹。这玉虫可遇不可求,留着有用。”

换作前世,吴邪早该皱着眉搬出“保护珍稀物种”的大道理,此刻却只是倚在黑崽崽幻化的云朵上,苍白的脸上不见分毫波澜。经历过生死轮回的他,早没了那份天真,只静静看着水面翻涌的涟漪。

鲛油灯昏黄的光晕在水面摇晃,众人顺着灯光望去,上游处一道锈迹斑斑的闸门横亘眼前,枯枝腐叶堆积如山;下游则隐入浓稠的黑暗,深不见底的未知令人脊背发凉。陈文锦盯着闸门沉吟片刻,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这是通往地下湖的水渠,咱们离目的地不远了。”水面倒映着众人紧绷的神色,唯有玉虫游动的微光,在黑暗中划出细碎的银线。

水面如镜面般平静,几乎不见涟漪,这让众人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至少前方不会有断崖险滩。行至两米处,一尊两米多高的人面鸟雕像赫然立在水渠中央,青黑色石面泛着冷光,空洞的眼窝直直盯着来人。吴邪呼吸一滞,长白山的风雪、青铜门前的孤寂,还有那漫长的十年等待,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他攥紧衣角,喉间发紧,最终还是强压下不适,沉声道:“这雕像用来震慑闯入者,小心为上。”

众人屏息绕过雕像,又前行百余米,眼前豁然出现喇叭口状的出口。刚一钻出,头顶便被浓稠的黑暗笼罩。黑瞎子急忙点亮鲛油灯,昏黄光晕晕开的刹那,一座恢宏的火山岩溶洞展露真容。洞顶垂下的巨型钟乳石直插湖面,在水波中映出扭曲的倒影,恍若龙王的水晶宫般瑰丽又诡谲。

随着深入,湖水渐深,湖底怪石嶙峋,行走愈发艰难。突然,黑瞎子手里提的鲛油灯一顿:“看!钟乳石柱上有记号。”陈文锦目光扫过斑驳岩壁,又望向静默的张起灵,语气带了几分急切:“水流停滞,这里该是西王母宫最低处的地下湖了。你……想起什么了吗?”溶洞内寂静得能听见彼此心跳,唯有水波轻拍钟乳石的声响,在空旷的空间里荡出层层回音。

张起灵眼神空洞,缓缓摇了摇头,周身的气息愈发冷寂,仿佛那些被岁月掩埋的记忆从未有过苏醒的迹象。陈文锦望着他,眼底掠过一抹失望,重重叹了口气:“这里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了。我得独自去前面探探路,前方凶险难测,你们留在此处等我。要是两个小时后我还没回来,就沿着湖岸另寻出口,千万不要冒险来找我。”

话音刚落,张起灵便上前一步,目光坚定如铁:“一起。”简短的两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解雨臣也开口道:“既然都到这儿了,哪有不一起的道理。”

黑瞎子调侃道:“金主要进去,那我就得陪着呀。”

胖子挠挠头,大大咧咧地说:“那你们都进去了,我也不能在外头待着啊。”

解连环微微颔首:“确实,不能让你们单独涉险。”

众人态度坚决,无人再提休息,一行人马不停蹄继续前行。

越往前走,湖水的寒意愈发刺骨,像是千万根冰针直往骨头缝里钻。吴邪把霍秀秀放拉上自己坐着云朵,谁也没跟谁打招呼,就这么突兀地随着队伍继续前进。

突然,黑瞎子的手电光束猛地定格在一根钟乳石柱上,兴奋地喊道:“哑巴张,又一个记号!”张起灵抬头凝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这是最后一个记号了,我们快到了。”众人闻言,疲惫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期待。

可没走多远,胖子突然脚下一崴,险些栽进暗处的坑洞里。他稳住身形,大声提醒:“都小心点!这湖底坑坑洼洼的,一不留神就掉进去了!”众人立刻绷紧神经,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行,气氛也随之愈发紧张,仿佛一场未知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正说着,胖子脚下猛地一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稳住身形,狐疑地看向脚下,随即蹲下身,潜到水里摸索。不一会儿,手里多了几片瓷器碎片。他猛地直起身,眼神放光,仔细打量着四周,只见湖底到处散落着瓷器碎片,其间还夹杂着人骨头和头发,甚至有几个完整的陶瓷罐。

胖子如同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地朝吴邪招手:“小天真,你看!这里的陶瓷罐和魔鬼城沉船里的一样。叫啥来着?我记得你说过,好像是什么人头祭。难不成这里曾经也有商船沉没?”

吴邪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觉得这里更像是西王母的祭祀场所。”

陈文锦听到他们的对话,转过身来,眼神凝重:“这里应该是西王母国人祭祀蛇母的地方。只是不知道蛇母是否还在这湖底深处。”

众人继续前行,湖底的陶罐越来越多,层层堆叠,竟垒成了一座小小的金字塔模样。这时,三叔的一个伙计突然开口:“你们有没有发现,一路走来,这里竟然一条蛇都没有?”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纷纷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实,不仅没有蛇,就连之前出现过的那种透明的玉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沉默也意识到了异样,皱着眉说:“玉虫也没了。”水的温度还在持续下降,虽还能勉强忍受,但众人心中都涌起一股不安。

又走了一会儿,陈文锦停下脚步,望着前方,神情失落:“前面没路了,看来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吴邪知道,汪藏海追求长生而来,而这里,他要找的应该就是那座大型的陨玉宫,可如今,他们真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吗?气氛在沉默中变得愈发压抑,未知的恐惧悄然蔓延……

于是,他假装不经意地抬起头,缓缓举起鲛油灯灯,将灯光打向棚顶。紧接着,他突然惊呼道:“你们快看上面是什么!”众人闻声,纷纷抬头望去。只见棚顶处,一个巨型的蜂巢结构状的球形物体赫然映入眼帘。这物体通体呈现出墨绿色,其色泽幽深,透着一股神秘而诡异的气息,竟和西鲁王宫那具血尸身上所穿的金缕玉衣上的玉片极为相似。

要形容这个球体究竟有多大,简直超乎想象。粗略估计,将近有 40 个足球场那么大。若还是无法想象其规模,单是露在外面的部分,就有北魏时期洛阳宫那般大小。它的表面布满了蜂巢一样的孔洞,每一个孔洞都有装板油的大型铁皮油桶那么大,密密麻麻地分布在球体表面,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神秘纹路。

陈文锦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眼中满是震惊与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这是天外来石,也就是陨石!”她的话语中透着难以抑制的兴奋,“露出来的部分就已经如此巨大,那嵌进岩石里的部分得有多大啊,大概都能抵得上一个小型城市了!”

众人皆被这巨大的陨玉球所震撼,正对着它发呆时,却没注意到不知何时,胖子和张起灵已向另一个方向经走出了很远。胖子高高举起鲛油灯,朝着这边用力招手,大声喊道:“快过来看看,这里是什么!”众人听到喊声,才从对陨玉球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纷纷朝着胖子和张起灵的方向赶去……

众人加快脚步赶过去,眼前的场景令人震撼。巨大的陨玉与悬崖镶嵌的部分,仿佛森罗地狱一般。从 40 多米高的岩石顶上垂落下来的巨大石瀑,气势磅礴。在那相对巨大且洁白的石瀑之上,雕琢着规整的石阶。石阶的两边,铜雀灯散发着幽幽的光,令人称奇的是,这些铜雀灯竟然还亮着,想来是添加了类似鲛人油的东西,才能保持着这样的光亮。

众人拾级而上,在台阶的最高处,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之上,有一个王座,而王座上坐着一个人。远远看去,那是一个身着蟒龙袍的女人,身上的金缕玉衣,其玉片的样子竟和陨玉如出一辙。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平台,这才看清女人的模样。她五官极为秀美,只是面色发青,像是抹了一层石灰。除了脸,身体其他部分都被金缕玉衣包裹着,头上满是珠翠,各种珍贵的宝石在灯光下闪耀着,光芒夺目得几乎要晃瞎人的眼睛。

胖子一下子兴奋起来,搓了搓手就想上前把那些珠宝首饰和金缕玉衣脱下来。就在他刚要行动之时,张起灵迅速出手拽住了他,然后指了指平台上那四个头大身小的人面鸟,低声说道:“这是平衡机关,一旦上去,这里会塌陷,我们都会掉进悬崖。”

胖子听了,脸上露出遗憾的神情,嘴里嘟囔着:“女人就是女人,这么小气,把全部家当都穿在身上了。”说罢,不甘心地看了看王座上的女人和那些诱人的宝贝。

张起灵的目光突然定在那疑似西王母的女子脖子上,一块玉牌在珠光宝气中格外显眼。他微微眯眼,像是被勾起了某些久远的回忆。只见他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跃到宝座的椅背上。他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将玉牌摘下,随后又是一个利落的跟头,稳稳地翻到台阶上。他径直走向吴邪,将玉牌塞进吴邪手中,低声道:“带上,有用。”

胖子在一旁看着,满脸委屈,嘟囔着:“小哥你也太偏心了,就知道顾着吴邪,好歹也给我弄点啥呀。”张起灵回头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目光又落回到那巨大的陨玉上。陨玉的高度对于一个一米八多的人来说,轻轻抬手便能摸到,那些孔洞的边缘平滑异常,一看便知绝非人力雕琢而成。

这时,陈墨凑近陨玉,目光紧紧盯着上面闪亮的东西,像是绿色的小星星。仔细一看,原来是玉虫,有幼体也有成年的。沉默心中一动,暗自思忖:玉虫本就生活在玉脉附近,眼前这陨玉如此,倒也说得通。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觉得这陨玉上的孔洞极有可能是玉虫咬出来的。想着,她一挥手,将那些玉虫收进了自己的空间。他在心里盘算着,等以后到了巴乃那座满是陨玉脉的山里,一定要想法子收进来一小部分,好用来养这些玉虫。

陈文锦望着近在咫尺的巨型陨玉,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她思索片刻,回头看向众人,缓缓开口道:“我得进去看看,或许解决我身上问题的机会就在里面。”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吴邪下意识地想要拦住陈文锦,可张起灵却神色凝重地开口:“她别无选择。”这一世,吴邪还是忍不住想阻止,毕竟他清楚地记得霍秀秀的姑姑霍玲变成禁婆的模样,陈墨也表示有办法救出霍玲,那或许也能救陈文锦。

吴邪急切地说道:“文锦阿姨,或许还有别的办法。”陈文锦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或许吧,可我的时间不多了。”吴邪看向陈墨,可对方却没有搭话,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张起灵看了陈墨一眼,没有多言。

陈文锦从背包里拿出绳子,熟练地拴在身上。张起灵伸手将陈文锦举进最近的孔洞里,过了一会儿,陈文锦没有出来,张起灵二话不说扶住胖子的肩膀借力跳了上去。进去之前,他回头深深地看了吴邪一眼,示意他在这里等。吴邪冲着他微微一笑,随后张起灵便钻进了孔洞。

见张起灵进去了,吴邪收起笑容放下霍秀秀,坐着云朵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这样突兀地跟了进去。陈墨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也跟着进了孔洞。

解雨臣双眸中似有星光闪动,拍拍瞎子肩膀:“十万,借黑爷的肩膀用用!”瞎子的鬼眼透过墨镜盯着解雨臣:“花爷,……”

“我有分寸,现在的我可以……”解雨臣也盯着黑瞎子不肯示弱。

瞎子宠溺的一笑败下阵来:“瞎子舍命陪美人!”说着俯下身,解雨臣踩着他的肩膀跳上去,然后伸出手瞎子握住他的手腕借力轻飘飘的跃了上去。

胖子不干了,非得让瞎子拽他上去,瞎子说他太重,想上来自己想办法,他叫来两个伙计把他他托着,他用力爬了上去,嘴巴还不闲着一会儿说他们不够义气,一会儿说出去一定减肥。

解连环吩咐潘子在这里等一个人他踏着潘子的肩膀也跳了进去。潘子也想跟进去,但无奈身上有伤,虽然吃了小仙姑给的药,但还是需要休息。

现在外面就剩下潘子、小四儿、陶老六拖把和他的两个手下。几人商量等到接应的人就和他们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