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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时年还是站住了身形,转身道:“还有什么事吗?”

乔一娜哭了。

是因为什么原因哭,贺时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时年,我们可以谈一谈吗?”

贺时年的声音依然平淡道:“谈什么?”

乔一娜近乎祈求道:“能不能去你家谈?”

贺时年却摇头拒绝了。

“我记得分手的时候我说得很清楚,我想你也应该没有忘记吧?”

“如果有事,就在这里说,去我家不方便。”

贺时年决绝让乔一娜的泪水愈发如断线的珠子般流了下来。

她嘴唇嗡动,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要是不说我就走了,我还有很多工作上的事需要处理。”

说完,贺时年再次转身。

乔一娜急了,连忙上前拉住贺时年的手臂。

贺时年却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挣脱开了。

“我说过,给彼此留最后一点尊严用来遮羞。”

乔一娜嘴唇嗡动突然说道:“时年,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贺时年抬手制止了。

“如果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事就打住吧!我不想听,过去的我也不想再提!”

“不,我要说······时年,这次知道你被埋在矿山下面,我真的很担心,我担心再也见不到你。”

“时年,我是爱你的,哪怕分手了,我的心依然如此······我做了错事,我们一家人也对不起你。”

“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难道六年多的感情都不足以让你心软一次吗?”

贺时年依旧没有回头,沉默片刻,重重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其它事,看在那么多年的份上,我可以选择原谅。但唯独上次的事不行,这触及了我的党性和原则,我不可能会原谅。”

“我走了,希望你别再来了,我们好聚好散,不要让彼此都下不了台,同时也给自己留最后一丝的遮羞布。”

乔一娜却突然爆吼道:“不,时年,我不要!”

说完,从后面一把抱住了贺时年,哭得撕心裂肺。

“为了你我可以不要尊严,哪怕扯下最后一丝遮羞布,我也愿意······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痛改前非,好吗?”

说完,手上再次用力。

贺时年无情挣脱开道:“乔一娜,我再说一次,我们已经彻底结束了,是彻底的。破镜不可能再重圆,我也绝不可能再回头。”

乔一娜满眼绝望,突然嘶声怒吼道:“贺时年,你还真是铁石心肠,一点也不心软······好,很好,既然你不给我机会,那么我就让你永远单身。”

“你身边不是有很多女的和你眉来眼去吗?你要是敢和哪个女的亲近或者谈恋爱,我就来闹,非闹得你鸡飞蛋打。”

贺时年回神看着乔一娜。

原本他想到乔一娜的性格和个性都是源于家庭,也是个可怜的人。

他的心微微软了一丝。

但听见乔一娜如泼妇一般说出这些话后。

贺时年的心再次硬了,甚至比之前愈发坚硬和果决。

“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前提是你不违法,不触碰法律底线,否则自有人收拾你。”

“不过我劝你最好别自取其辱,否则丢脸的只会是你们一家,言尽于此,你爱听不听。”

说完,贺时年再没任何停留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后,贺时年狠狠吸了一支烟,最后拨通了石达海的电话。

这次贺时年住院,石达海没有赶回来。

为了南部新区的小区建设的材料,他亲自奔波选料和确定合作商。

忙得不可开交。

这段时间去了粤东省佛山亲自选基建材料和装修材料去了。

不过,得知贺时年的事后,石达海第一时间打来了电话慰问。

得知贺时年安然无恙后,石达海也彻底放心下来。

接到贺时年的电话时,石达海刚好应酬完回到酒店房间。

“班长,有什么指示?”

贺时年问道:“你那个小区卖得怎么样?”

“前两天已经开始预售,卖得不错,累计已经认购了112套,回笼资金2500多万元。”

“那你挺厉害!”

“不是我厉害,是苏澜苏总厉害。这些预售认购房基本是她卖出去的。”

“还有吗?”

“啥?”

石达海有些不解。

贺时年继续道:“我想买一套,以后自己住,还有吗?”

石达海笑道:“那必须的,别人有没有我不敢保证,班长你的,我必须给你留着。”

“那行,你留一套给我,我抽时间办理手续。”

“班长,你之前不是对房子一直不感兴趣吗?怎么突然心血来潮了?”

对于石达海,贺时年也没有隐瞒。

将乔一娜两次来找他的事说了一遍。

石达海听后骂了一声:“这娘们儿踏马的还真是不要脸。”

这句话贺时年没接。

石达海继续道:“放心班长,房子的事交给我处理,给你最低价。如果一切顺利,明年春节后就可以交房。”

“价格按照正常的开盘预算价优惠就行,我可不希望你亏本给我!”

石达海哈哈一笑,道:“要不是你肯定不同意,我都直接想要送你一套。”

“哟哟哟,发横财了?口气还真大!满身的资本味。”

石达海哈哈一笑。

两人聊了几句总算是挂了。

贺时年起身来到窗前,发现乔一娜已经离开,总算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贺时年准备按照约定去县委党校参加结业典礼。

左项已经提前在下面等着了。

这时,贺时年的电话响起,是县长沙俊海的电话。

这个电话让贺时年心头微紧,数个念头在瞬息间闪过。

最后还是客气道:“你好,沙县长,有什么指示?”

沙俊海的声音很和蔼,仿佛老者般慈祥。

贺时年有些错觉,沙俊海怎么会主动打电话,又用这种口气说话。

“时年同志呀,方便吗?如果可以,来县政府一趟!”

口气并不是命令式的,也不是上级和下级的说法方式。

而是商量的口吻。

这让贺时年多少不解,但还是道:“沙县长稍等,我马上赶过来。”

放下电话,贺时年沉心一想,马上明白了沙俊海如此做的目的。

让贺时年震惊和意外的是。

他出门的时候看见乔一娜竟然没走,而是坐在楼梯台阶上,靠着墙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