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建明说做试管婴儿,外人会认为他身体不行,有损男人的尊严。
他既然是为李聘着想,李聘当然也会顾及他的颜面。
所以这件事,除了他们夫妻俩,没人知道。
就连李聘的父母她都没说。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那时候出的问题。
“该死的畜生!”李母气的嘴唇发抖。
李甸恨不得冲去医院,拔了柯老的管!
“口说无凭。”李父虽然气恼,但相对冷静。
李聘点头,“所以我会去搜集证据,在此期间,大哥跟爸要动起来!”
意见达成一致,李聘就回了柯家。
李父李甸联系朋友,准备着手残噬柯氏,这一问不要紧,得知柯家现在四面楚歌。
原因不用细查就知道,柯老敢算计温宴礼,温宴礼要他死!
“柯家被温宴礼弄破产了,咱们拿到手那不成了累赘?”李甸失望的坐在椅子里。
眼看要掉到头上的馅饼,现在说是臭的烂的,美梦落空。
李父:“凡事都有两面。”
柯家如日中天,他们想吞也吞不下,虽然这几年远不如柯老在位的时候辉煌,但以李家目前的体量,并不能保证在算计柯家的时候不被人算计。
如今柯家被温宴礼折腾的分崩离析,倒是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关键是要把握这个度!
再说李聘,回家之后偷偷去了柯老的房间,她想如法炮制。
“你在做什么!”
柯建明忽然进来,吓得李聘魂差点飞了。
“我……我……我来给老爷子收拾点换洗衣服。”
“……”柯建明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压迫阴森。
李聘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表情。
两人结婚三十多年,柯建明一直都是温润体贴的样子,从不发脾气。
有时候李聘都觉得柯老做的过分,柯建明也始终是顺从的执行。
怎么忽然就像是变了个人。
不,不是人。
刚才那样,像是躲在暗处,发现了猎物的狼!
柯建明眼里的阴森瞬间褪去,又恢复了温和的模样,抬手拍了拍李聘,“这些事我来,爸不喜欢外人进他房间。”
“……”李聘心脏突突的跳,四肢僵硬的往外走。
“都拿什么?”
她快到门口的时候,柯建明忽然问。
李聘顿住脚步,咽了咽道,“爸爱干净,短裤拿两条吧,还有拖鞋,剃须刀什么的,你们男人用的我也不太清楚……”
她站在门外,捏了捏手。
手指冰凉。
刚才真吓到她了。
门内,柯建明的视线又变了,盯着门缝处的影子。
第二天,李聘又悄悄溜进了柯老的房间。
柯老的牙刷换成了新的,梳子上一根头发也没有,别说带毛囊的。
佣人也太勤快了吧!
李聘找不到能用的检材,索性直接去了当初做试管的医院。
她一出电梯,竟然看到了肖苒。
她来医院做什么?
难道网上传的是真的,肖苒的三胞胎也是做的试管?
李聘迅速关闭电梯,往上了一层,再出去。
楼下,肖苒是跟着瞿肃一起来的。
瞿肃让朋友查小团子为什么会跟崔航是父女关系,今天有进展了。
肖苒觉得,崔航跟苏静涵根本就是两个维度的人,八竿子也打不着,怎么隔空生出的孩子!
她实在是太好奇了,忍不住吃瓜的心情,跟着来了。
“我觉得太离谱了。”不止,还狗血。
瞿肃的朋友说,该医院的系统出现了问题,找人修复的时候,把之前删除的数据也给恢复了。
这其中,就有关于苏静涵的就诊记录。
小团子是她通过试管技术怀上的。
至于精来源……
她一开始是想从精库里挑选,捐献者虽然都是匿名,但会根据学历身高家庭背景基因等等多种条件来划分价格。
苏静涵选了三万档次的。
但是做手术当天,她竟然自带了过来。
私人医院就这点好,尊重病人隐私,只要有钱,什么都能搞定。
医院检查过,确定健康,成活率高,所以就给她做了。
“崔航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估计没心情打比赛。”瞿肃两手揣兜,无奈的摇头。
肖苒还有疑问,但是不好问出口。
她余光瞥到李聘躲避自己的一幕,转身,小声说,“能不能再麻烦你的朋友,查一查李聘来做什么?”
“谁?”
“柯子琳的母亲,柯夫人。”肖苒手指朝上指了指。
瞿肃去给朋友打电话,肖苒接到了温宴礼的电话,他过来接她了。
“你去车里等,我稍后过去。”瞿肃说了句,转身走了。
肖苒上车后,看向司机饶辛。
“饶师傅,麻烦你帮忙买几杯咖啡,阿礼要意式的,不加糖不加奶;我要拿铁,瞿主任你看着买,你喜欢什么自己选,我给你转账!”
饶辛……买这么多,这是要跟先生说悄悄话了。
饶辛走后,肖苒把瞿肃朋友说的都告诉了温宴礼。
对着他,终于能问出自己好奇的问题。
“你说,崔航的那个……怎么到苏静涵手里的?”
温宴礼斜睨着她。
肖苒笑着倒在他怀里,“我就是好奇,纯好奇……要是苏静涵知道自己怀的是电竞大师的女儿,后不后悔与大金腿失之交臂!”
她那么爱慕虚荣的人,如果知道可以轻而易举就能过上富足的生活,绝对不会耍手段去勾搭陆子恒那个小律师。
“说说嘛……”肖苒晃着他撒娇。
温宴礼环住她的肩,捏了捏她的脸以示惩罚,“男人……咳咳,大学的时候,有时候会一起看片。”
“动作片?”肖苒仰头看他,“这个正常,女孩儿凑在一起,也会看……但是……”
解决,不能凑一起吧?
那玩意不是应该冲进下水道,难不成还收集起来?
嘶!
肖苒挨了一个脑瓜崩,仰头看他。
“你跟谁一起看的?国内的还是国外的?”温宴礼的俊颜忽然靠近,气息都洒在她脸上。
肖苒急忙抬手撑他额头,“没没没!你去我学校问问,我可不是那种人!”
“嗯?说!”
“啊……”肖苒被压在座椅里,脚丫登着车顶,痒痒肉被捏了两下,“哈哈哈哈,我说我说,别捏了……哈哈,就一次,就看了一次,老外,不好看!”
“哪里不好看。”温宴礼手掌撑着座椅,但重量还是压在她身上。
肖苒笑的花枝乱颤,“就,就,就,没你身材好!没你玩的花,没——”
车门忽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