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了一眼。
穿上衣服确实挺像。
“这女人能出现在金中花园,又出现在安居建材,看样是跟这金中花园小区的业务有关,阿杰,你问问安居那前台,这女人是什么来路。”
阿杰很快就跟那前台联系。
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得到回复。
信息很少,除了知道这女人是负责金中花园装修的老板之一,叫谭素琴,其余的都不知道。
我在想,要是把视频交给谭素琴,她会不会感激?
她是老板,视频曝光出去对她地位影响不大,要是她有老公,我算是拯救了她的家庭。
还得盘算一下,尽量把利益放到最大。
到十点多,周主管没有主动联系我,我也没急于一时。
工头那边从饭店分开之后,也没给我打电话,
可能是觉得我一个小工上不上班无所谓,又可能是发现内存卡丢失了,忙着这事。
我从床上弹起来,对隔壁床的阿杰说。
“走,起床,我们得去找一趟刘工,免得他又重新偷拍视频,要是真又偷拍到新的视频,我们手里的视频价值就不大了。”
穿上西装皮鞋,摸了个大背头才出门。
上到车我又改变主意,对阿杰说。
“我们先去一趟筑梦家有限公司找谭素琴,要是能找到她本人,以她跟安居的合作关系,自然知道我们手头的墙漆的重要性,我们可以拿视频作为人情请她搭桥。”
“林哥,我们还不清楚这谭素琴的为人,要是她拿了视频不帮忙怎么办?”阿杰发动引擎,对着后视镜问。
“我已经另外备份好了,能帮忙最好,不能帮忙,我们就把视频还给工头,让他们狗咬狗。”
我笑了笑回应。
笑完突然觉得自己好阴险。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如今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那么多相好,不这样怎么混下去。
在拥堵的马路上,停停开开,花了半小时,来到了筑梦家公司。
这是一栋大厦,18层。
筑梦家在9层,公司规模中规中矩,是做装修设计的,有客户找都会接待。
可上到楼才发现来得太晚,谭素琴下班了。
根据前台说,她人整个早上都在公司。
那还好,没去找那壮汉鬼混,应该还没再被拍录像。
我把一张只印着手机号码的卡片交给前台。
“帮我给谭总留一句话,就说昨天下午金中花园顶楼的风景很漂亮。”
离开筑梦家,又往金中花园跑去。
这次没进去,只停在小区门口。
这是工头的地盘,要是进去直接跟工头说我拿了那摄像机的内存卡,我怕自己走不出小区。
那壮汉长得跟头牛似的,挨一顿揍就不划算了。
“阿杰,你去找保安大爷,请他去喊一下工头,就说谭总来了。”我把自己抽的玉溪扔在车头。
阿杰拿着烟下车走向保安亭,在大爷的惊讶表情下,把烟递了上去。
大爷没客气,拿上烟,转身进了小区。
几分钟后,工头小跑的出来。
走到保安亭见停的是一辆丰田,放慢脚步左右寻觅。
我笑着挥手:“刘工,看啥呢,这边?”
工头这两天只见过我几面而已,没见过这身打扮,又一脸疑惑看旁边的阿杰。
我继续喊:“我,小工林郁,不认识了?”
“是你小子,中彩票了?”听这么提醒,工头也认出来了,走上来往车内看去,确定只有我和阿杰两人。
“我就说今天怎么少了两个人干活。”
我也不拐弯抹角,拍着后车门说:“刘工,现在吃饭时间,能请你吃个饭吗?我们谈点事情。”
“谈什么?”工头还在懵逼。
“哦,是这样的,我昨晚不是在饭店碰见您了吗?走的时候正巧在饭店门口捡到了一个摄像机的内存卡,拿回去一看,原来是个小电影,不过那里面的男人有些眼熟,好像咱们这的工人, 这不来找刘工打听一下嘛。”
“那内存卡呢?”工头一听便惊喜的问,明显已经知道自己的内存卡丢失了。
“咱们先上车吧,这中午太阳还是挺大的,去饭店说。”我招呼阿杰开车,顺手拉开车后门。
工头没动作,重新对着车和我来回打量一番才上车。
车往昨天那饭店开去。
工头坐在后座,沉思一会,抬头对副驾驶的我说:“那东西是我捡来的,也就拿回去图一个乐,你们要是看完,就还给我吧。”
我回头笑了起来:“刘工,你说巧不巧,我昨天不小心走到A栋楼去了,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哦,你看到了什么东西?”刘工试探着问。
“还能有什么,这不就是录像里面都记着,刘工我记得你也出镜了啊。”
画面的最后,谭素琴和壮汉先离开,工头随后就上到天台,出现在镜头内,傻子都能看得出这是工头摆放的摄像机,更别说我提前偷听到他们说话。
“我说了,我就图一个乐,这事你可不能乱传。”工头紧张起来,不等我答,又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你既然知道谭总,那也知道了拍的就是谭总了吧。”
最后问:“你们拿我的内存卡去换了多少钱?”
看样子工头是认为我们是拿内存卡去谭素琴那边换钱了。
工头开始害怕:“你们有没有给我打码,那娘们知不知道是我拍的?”
看他不停的脑补,我等他说完才接上话。
“放心,那女人暂时不知道是你拍的,不过会不会怀疑那大块头就不知道了。”
“那还好!”工头松了口气,刚放下心来,又不甘心:“小子,视频是我拍的,你们把我的东西拿去换钱,太不地道了吧。”
我懒得解释,也就没否认。
“你们换了多少钱?”工头突然威胁说:“那娘们肯定不会上钩了,你得给我一份补偿,不然我回头嘴不严实,把你们给漏了出去,那你们可有得麻烦了,那骚娘们有个弟弟是个狠人,他要是知道了,分分钟能让你们在高海消失。”
“哦,狠人?有多狠?”我随口一问。
“有多狠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以往很多的工程承包都不是正常手段得来的,反正就是谁敢跟他们抢,哪个公司的工人就会出事。”工头惊怕。
显然他在筑梦家还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既然这么狠,你还敢去给人家拍录像?”
“哼,我都四十多了,干了这么多年活还是穷逼一个,这有什么不敢的。”
“再说这事进行顺利的话,那骚娘们根本不会发现是我,最多是大力跑路而已,他一个光棍,有钱出了南东省,谁还逮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