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通和沈万全,应皇后之诏,前来觐见。
沈卿茹目光如炬,凝视着采萍和景逸,沉声道:
“你们去门外守着,不得让任何人擅自闯入。”
二人施礼应道:
“是!”
待二人出门后,沈万通与沈万全,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沈万通拱手问道:
“皇后娘娘,召老臣前来,所为何事?”
沈卿茹移步向前,压低声音道:
“父亲,伯父!……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皇上身边的那位侍卫,竟是女子。”
二人颔首示意……
沈万全道:
“此消息传播甚快,如今怕是整个南诏都已皆知。”
沈卿茹面色凝重,沉声道:
“消息传播之速,本宫无暇顾及,只是……那日本宫闻得此讯,亲提点心,前往御书房面见皇上。”
“那贱人,竟敢当着皇上的面,让本宫难堪。”
“皇上不仅未加阻拦,反而与那贱人一唱一和……甚至……她竟敢威胁本宫……”
沈万通闻言,气恼地冷哼一声:
“哼!……老臣听闻传言后,已遣人去查那女子的底细。”
“她不过是个流落江湖的孤女,毫无根基可言。”
“仅凭一张脸蛋,就妄想与沈家抗衡。”
“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皇后娘娘莫急,老臣已有计策,定能将此女子铲除。”
沈卿茹点头道:
“如此甚好!……有劳伯父了!”
沈万通心中一暖,自皇后入宫以来,首日曾唤他一声伯父。
此后,因他与沈万全进谏,望皇后谨言慎行,皇后便不再以伯父相称,且其态度亦变得强硬。
然此皆因他谏言所致,他亦不好责怪。
而今皇后态度谦和,复以伯父相称。
沈万通自觉,只要沈卿茹护着沈家,他为其效命亦在所不惜。
此刻,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身而入,惊得沈万通、沈万全、沈卿茹三人皆是一颤。
沈万通面色一沉,厉声道:
“何方狂徒,竟敢擅闯凤仪宫?”
蒙面人慌忙跪地叩头道:
“皇后娘娘、丞相、国丈大人,小人乃是辰王的侍卫,名叫‘夏风’。”
夏风边说边扯下脸上的黑布,以证其所言不虚。
沈卿茹心头一喜,赶忙问道:
“夏风,辰王殿下现今可好?”
夏风拱手作揖,答道:
“回娘娘,殿下日夜牵挂着娘娘,期盼着能早日达成心愿。”
沈万通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夏风,追问道:
“听闻……皇上已然洞察……辰王与木王……心怀不轨?……”
“老夫记得,辰王与木王……是自行向皇上请旨,离开京城,永不归来的。”
夏风依然跪在地上,拱手作揖,言辞恳切:
“皇后娘娘、丞相、国丈大人,其实皇上并无确凿证据,只是心生疑虑罢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他故意以让位之说,戏弄两位王爷,试图试探他们的心思。”
“然而,木王在言谈举止间,竟将自己与辰王的真实想法……暴露无遗……”
夏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
“辰王殿下……无奈之下,只得采取以退为进之策,自请离去。”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敬佩:
“如今王爷已在临安,暗中招兵买马,囤积粮草。”
夏风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兴奋:
“只待时机成熟,便会立刻率兵前来。”
沈卿茹听闻此言,喜极而泣,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她激动地说道:
“本宫就知晓,王爷绝不会轻易放弃。”
她发颤的声音说道:
“夏风,快快起来!”
夏风站起身来,恭敬地拱手道:
“多谢皇后娘娘!”
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稳。
沈卿茹以丝帕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
“夏风,你转告王爷,本宫身边的侍卫,正在谋划如何对皇上下手,迫使他亲自写下禅让皇位的诏书。”
她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唯有如此,王爷继承皇位,方可名正言顺。”
夏风再次拱手,应道:
“娘娘所言极是,小人定当如实禀报王爷。”
他稍稍停顿,接着说道:
“为了便于联系,王爷特意派人送来几只信鸽。”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
“因不便带入宫中,明日小人会亲自送至国丈府上。”
他看向国丈,眼神中充满信任:
“国丈大人,还请您寻个合适的时机,将信鸽带来给皇后娘娘。”
沈万全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好!”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