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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于烬落头脑风暴着思考如何脱身之际,与他只隔着一堵墙的成野森也暗道了一声不妙。

虽说他觉得于烬落既然鬼鬼祟祟的模样多半儿不会不留后手,但越往后听,越是心惊胆战。

堂堂蒂特兰公爵继承人,竟然是恐怖组织里面的成员。

听他跟那个女人的对话,显然他的身份还不低,这一趟过来是因为某种原因,要在药材加工厂除掉某个目标。

虽然知道于烬落那个疯子一向胆大,就没有他不敢尝试的事情。

但加入恐怖组织什么的……也太超过了吧?

又或者,于烬落只是听从授意而来,万物永生这个在世界各国流窜的毒瘤组织,和蒂特兰公爵于渊本身就脱不了干系?

在枪战开始后莫名断掉的电闸,让成野森陷入了短暂的焦躁。

他现在跟只壁虎似的埋伏在高处的透气窗旁,除了脚下有个置物架之外,悬在半空中的他并没有任何遮挡。

说不定什么哪颗打偏后飞来的子弹,就会击中他。

但更焦虑的是,他刚才将注意力全放到了通过排气扇的缝隙偷偷录制于烬落跟人‘接头’的场面上。

还没来得及跟阿隐说他换了地方,混乱的枪战就开始了。

照现在这个情况,他要再掏出手机,明晃晃的手机屏光亮更会暴露他的位置。

诸多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但时间只过去了瞬息,成野森便轻巧地借着脚下的置物架,悄无声息地落了地。

放轻步子,往之前提到的第二排,第五列的那扇猪肉的方位,缓缓摸了过去。

这会儿他有些懊恼,之前叫来的手下们的准备不够充分,没给他弄个夜视仪带着,搞得现在如此被动。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混战开始前,鸦隐已经进入了这方空间。

自然而然,她也听到了包装间的方向传来的模糊不清的谈话声。

她正一边朝着跟成野森约定好的位置挪动,身后便响起了杂乱无章的脚步,紧跟着怒斥声混杂着枪声响个不停——

好在她的记忆力绝佳,运气也不错。

刚好往前几步就有一个设立在墙面上的凸起的电闸,顿时眼疾手快地先人为将电源切断了。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藏在一扇猪肉阴影里的她,又浑水摸鱼捡到了一把从某个被杀死的人手里滑落掉的手枪。

枪林弹雨间,要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

但她的心理素质本就比常人要高出许多,越是危机时刻,越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枪战在她所在的猪肉分割间爆发,再往外走显然不是明智地决定,唯一安全些的位置,只有通往包装间的大门。

而那里,也是于烬落和被绑架的柏清所在的方位。

当然,此举依然十分冒险,显然她没有忘记里面还有另外两个恐怖组织的成员在内。

但相比陷入外面的火拼,只需要面对内里的两位枪手,于她而言显然会更加有利。

正当她攥紧了手中的枪支,凭着记忆里的方向,小心翼翼往目的地挪动而去,刚靠近包装间的大门时,忽然听到了一道短促的泣声。

伴随着一道劲风,电光石火间,鸦隐也顾不得会不会误伤‘人质’了。

为求自保,她抬手便冲着大脑瞬间分析后的方向扣下了扳机,连射两枪。

她只听到一道更为尖锐的哭声,下一秒又像被掐住了脖子似的,便成了闷声的低吟,夹杂着微弱的啜泣。

鸦隐的听力不错,在生死关头的肾上腺素飙升的同时,依旧听到了一道重物闷声倒地的声音。

在柏清所发出啜泣声之后才响起。

想来她运气不错,解决了其中一位‘绑匪’,而另一位——

在她一击得手后飞快移动身位的瞬间,伴随着响亮的枪声,又一道重物坠地声响起。

这一次,她清晰地听到了男人沉闷的喘息声,像是有些脱力的样子。

尽管她十分不想承认,但介于某个不要脸的家伙一度跟狗皮膏药似地黏着她,那样低低的喘息声她并不会认错。

是埋伏在房间内,趁着绑匪二人摸黑外出的于烬落,抓住了她射中其中一位绑匪的稍纵即逝的时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解决了另外一个。

空气中漂浮着浓烈的血腥气,死于枪战中的人血的腥味早已覆盖了猪肉所散发出的气味。

“呜……你怎了,伤到哪里了?”

少女带着哽咽的,忍痛的啜泣声混杂在一应的枪声里,依旧被鸦隐捕捉到了。

于烬落受伤了?

“别动。”

黑暗中的心跳,急促且沉闷。

鸦隐刻意压低了声线,在柏清爆发出受惊的呼喊的前一秒,她迅速开口,“我是来救你的,别叫。”

于烬落显然也听出了声音的主人,原本紧张的神经顿时放松了几许,从腰腹处传来的剧痛令他的身体瞬间出了一层薄汗。

外头混乱的枪声依旧没有停止,他知道这会儿并非朝心上人索求安抚的最佳时间,于是他尤为配合地被人拖进了门里。

鸦隐将刚好卡在门口的两具尚且留有余温的尸体推出了门外,再迅速关门,反锁。

忙完这一切,她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快步走到了被柏清托着脑袋靠在冷柜前的于烬落身旁。

早在架着人往里拖的时候,她便已经摸到了从对方衣料上渗出的黏腻的,散发着铁锈味的血液。

有了墙壁的阻隔以及一道金属大门作为防线,鸦隐迅速掏出了手机,用其作为光源,搜寻着于烬落的伤口在哪里。

不过短短几秒,在柏清又一次的哭泣中,她瞧见了于烬落腹部前的衣料已经被血染红浸透。

一柄约巴掌长度的银色窄刃的刀柄,露在外面。

“嘶……那女人也太狠了,我都用铁丝勒住她脖子都快窒息了,还被她找到了机会不知从哪儿掏出来的刀,捅了我一下。”

柏清紧捂住嘴巴,才没有哇的一声哭出来。

但大颗大颗滑落的泪水,无比彰显着她的心如刀绞:“怎么办,鸦小姐,他为了我中刀了……”

“我得带他出去找医生,血,他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