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珊珊这几天一直在医院住着。
选择最贵的病房,用最好的药。
甚至肚子疼的保胎药也从他们账上出。
每天吃的是从国营饭店端来的饭菜,新鲜水果不断。
张丽娟气的拍桌子。
“这个不要脸的,她就是故意的!
颜颜,咱们现在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店已经关门了。
一直这么下去影响不好。”
“先别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司法机关给出鉴定结果,来证明我们的产品没有致敏成分。”
不过看陈珊珊一副胸有成竹,有恃无恐的模样。
她觉得,其中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操作。
舒颜可以保证自家产品质量,如果结果有出入,那说明问题就出在这儿!
果不其然,在第三天下午,公安机关拿着一摞文件交给他们。
“人证物证俱在,你们应该承认了吧?”
果然!
“公安同志,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丽娟接过报告,一行一行仔细阅读。
他们洗面奶中怎么会含有香精、乙醇、苯二酚这些东西?
“我看一下。”
舒颜拿过报告,看的第一眼就知道问题了。
他们的化妆品都是根据她的配方一点点研究出来的。
大多是纯中药成分,添加剂基本没有。
更别说是这些易引起过敏的东西。
难怪陈珊珊那么有恃无恐。
原来是早已有了对策。
“公安同志,请问当初送去的样品还在吗?”
“当然还在,但是这是本案的有利证据,你们不能够再接触。”
公安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舒颜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们收好。
不过,我们公司对送检的样品抱有怀疑。
所以,我们打算将陈珊珊同志用过的所有品牌化妆品,都送去做检验。”
公安同志不解的看着舒颜。
“产品是当时在现场从你们店里拿走的,难道还能被替换不成?
更何况现场是有人证的,那些东西都出自你们店里。”
“人证?”
舒颜和张丽娟对视一眼,怎么又出来个人证?
“据陈珊珊同志描述,当时和她一起做脸的还有一人。
那个人清楚的看到你们店员拿来这款化妆品给她用。
还给她喝了带有刺激性质的茶水,引起产妇不适。”
“那请问这个人证在哪儿?
我们可以见一见吗?
我们店一直秉承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宗旨。
先不说化妆品是否真的有致敏成分。
刚开始陈珊珊同志进店的时候,我们知道她怀有身孕,提醒她带有山楂的茶水不能喝,她说我们区别对待,执意要喝。
无奈我们店员用差不多颜色的火龙果茶代替。
所以,何来的刺激性茶水?”
舒颜反问。
“这都是你们的片面之词,而且证人是受保护的,你们不能见她。”
“所以当时只带走化妆品检验吗?
茶水为何没带走?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去过店里。
那些东西应该还在。
我想茶水检测也是重要一个环节。”
公安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按理说是这么个理儿,既然怀疑茶水有问题,那茶水就应该也拿去检测。
最后在舒颜的要求下,美容店的茶水也被拿去做了检测。
她自费将给陈珊珊用的同款产品,全部送到权威机构进行成分检测。
至于他们所说的证人,她们可以不见,但要知道对方是谁。
一般来做美容的顾客不是他们的会员,就是老顾客。
根据技师的说法,和陈珊珊同在一室的顾客,是新面孔。
没有做过任何登记。
那这事儿就有问题了。
首先,作为人的本性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少有人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是证人。
其次,同样是在做护肤,她怎么有精力去关注到别人呢?
最后,根据陈珊珊这次长脑子的操作,她必定是想了万全之策。
想要知道证人的信息很简单,找霍临渊就可以了。
舒颜和张丽娟刚回到总部,就见霍临渊等在楼下。
“霍局怎么来了?”
张丽娟上前打招呼。
现在霍临渊可是他们的大恩人。
这件事能不能成功解决,还要仰仗这位活菩萨。
霍临渊向张丽娟点点头。
随后看向舒颜。
“这个陈珊珊,我做了初步了解。
她身上还有案子,因为怀孕被取保。
这件事明显就是蓄谋好的。
人证物证俱在,你们很被动。”
“证人是谁?”
霍临渊有些为难的看着她:“那人你也认识。”
“我认识?”
“对,她是舒欣!”
“是她!”
看来几年不关注她,舒欣的日子也是好起来了。
又开始到她面前来蹦跶。
“你那个曾经被折磨的半死不活,我们以为她销声匿迹的堂妹?”
张丽娟脑子里有这么号人物。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对,是她!”
舒欣居然和陈珊珊搅和到了一起。
还帮陈珊珊来对付她,看来当年她对她还是太过心慈手软。
舒颜感激地看着霍临渊:“这两天麻烦你了,剩下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好,有什么困难直接找我,我跟负责案件的人打过招呼了,需要什么他们会跟你说。”
陈珊珊病房。
“我已经帮你做了人证,什么时候把钱给我?”
陈珊珊躺在病床上,吃着秦玉杰给她削好的苹果。
她不屑一顾的看着床尾的舒欣。
“急什么,舒颜还没被扳倒,事情还没达到我预期的效果。
现在就给你钱,你再跑路了怎么办?”
“你!我跟你说过,她也是我的仇人……”
“既然如此,你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怎么好意思开口问我要钱?”
“你不讲信用!你明明说好我给你做人证后你会给我二百块钱!”
“二百块钱在我眼里根本不算钱,但你事情还没办成,就来索要好处费,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
舒欣当然心急。
她现在急需一笔钱来摆脱赵猛那个禽兽。
现在人口管理没有以前那么严,有一定的路费她就可以逃走。
去南方发展,听说那边遍地是黄金。
只要还有一口气活着,她不信自己出不了头!
跟着那个禽兽,这些年她遍体鳞伤。
想到那个还未足月,瘦骨嶙峋的孩子,在她怀中奄奄一息,她就恨!
恨那个禽兽,恨她的父母,恨舒颜!
“既然钱在你眼里不算什么,那先给我一半儿,也让我有个安心。
否则我直接反口,反正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你!”
陈珊珊眼中的恶毒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