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又不像?”徐昭容有些糊涂。
“恩!”秦铭点点头:“齐北川年轻的时候曾经也想学国画,可是被师傅们说没天赋,而且他这个人很奇怪,怎么说呢,他给我的感觉,就是特别装。”
“我也觉得他特别的装,给人一种很假的感觉。”徐昭容可不会因为整了齐北川就小瞧这个人。
秦铭也觉得:“媳妇,你该知道的,咱爸之所以成为今天这样,那是他自己选择,他很热爱他现在的职业,我们秦家也没人强迫他,所以这是自然而然的结果。而齐家不一样,齐家老两口其实很在意孩子们的教导,他们努力的教导自己的孩子要成才,就好像齐南山,明明不聪明,但是还是要努力工作往上爬,可是齐北川像是付不起的阿斗一样。但是他明明又很优秀。”
“他肯定优秀,我邱师傅是多么严格的一个人,能收他为徒,他肯定不一般。”徐昭容可不会小看齐北川。
秦铭不得不说出另外一件事:“而且,你可知道,齐北川和谁的关系最好?”
“谁?”
秦铭叹气:“程润。”
“程润是谁?”徐昭容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又想不起来。
“柏子怡的父亲。”
“啊!”
徐昭容想起来了,程润,不就是那个被程老爷子误杀的亲生儿子,柏子怡的名义上的父亲。
秦铭点头:“不错,齐北川和程老爷子的独子关系在圈内最好,你要知道,程老爷子位列九卿,连爷爷都比不过,他的独子在圈内地位也是了不得,可是程润却和齐北川成为了至交好友。甚至有人说,程润死的时候还托孤给齐北川了呢。”
“这太奇怪了。”徐昭容不能理解。
“就算程润要托孤,为什么要托孤给齐北川,而且柏子怡不是一直养在程老爷子的身边吗?”徐昭容想不通这一点。
秦铭也想不到:“我也不知道,这些是长辈们的事情,我要说的是和你生母有关的,宁晚舟。”
“她?”徐昭容皱眉:“她怎么了?”
“自从你对我说,宁晚舟可能是你的亲生母亲后,我就开始调查了,不瞒你说,让我实在意外,宁晚舟的档案,居然属于最高机密的一档,哪怕是我爷爷,也无权调查,除非是上面那位的肯许,否则无人能查。”秦铭说出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她这么厉害?”徐昭容不可思议。
秦铭点头:“所以我不能直接调查,只能根据宁晚舟的家族来调查宁晚舟,她确实在你出生的那三年不在京城,而且我还调查到,宁晚舟也和程润关系特别好,也就是说,你的妈妈宁晚舟是程润唯二的好友之一,齐北川是另外一个。”
徐昭容冷哼一声:“怪不得他们能走到一起去呢。”
“我查查到的是,程润死后,你母亲就离开了京城吗,三年后又回来了,回来后就和齐北川结婚了,然后很快就离婚了,离婚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然后你母亲又生下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叫宁庭轩,今年会和咱们一起上华清,他是今年京城的状元,全国第二,比你只低五分。”秦铭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的媳妇。
“还挺厉害的,你之前认识这宁庭轩吗?”徐昭容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倒是有兴趣,考虑要不要放过他。
“不是很熟悉,他毕竟比我小了好几岁,我们不是一个年龄层的,再加上我15岁就离开家去部队了,只记得他很小的样子,他跟着宁晚舟姓宁,不行齐,这件事齐家人意见很大。但是宁晚舟的工作性质很特殊,20年里出现次数不到三次,所以宁庭轩更多时候还是跟着齐北川生活。”
徐昭容皱眉:“宁晚舟和程润关系好,齐北川也和程润关系好,如果他们早就相爱,那宁晚舟和我爸又算什么?”
秦铭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媳妇,因为越是调查就越接近,自己媳妇是被抛弃的。
徐昭容最后叹气:“算了,这笔账我总有一天和她算,不过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我怀疑齐北川就是杨峰背后的那个所谓的先生。”
“你怀疑齐北川?”秦铭没想到。
“是,杨峰早些年抄家崔家,虽然留下来一大半的家产,但是杨峰每年往上面交钱,交给了谁?有谁能那么庇佑杨峰,我怀疑齐北川在藏拙,他有意把自己弄得很低调实际上他可能人脉很广。”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齐北川这个人实在低调,我看不出来他哪里像是很厉害的样子。”秦铭考虑不到。
徐昭容笑了:“你看到他送给徐家人的四合院了吗?”
秦铭点头:“那就是一套很差的院子,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他避开齐家人的眼线,这么轻易的买下一套院子,还避开齐家人的势力,给徐家人安排了工作,你能做到现在做一件事,完全不用家里的势力吗?”徐昭容早在给齐北川把脉的时候,就觉察到不对头。
秦铭略微一思考,是啊,如果齐北川用齐家的权利,那么按照齐东海的性格,估计早就查出来齐北川不是齐家子孙了,可是齐东海都被瞒着,说明齐北川有自己的势力,在京城要培养自己的势力,除非你像几位老爷子这样,有地位,不然就只能用钱。
“而且我那天给齐北川下了毒,又故意告诉他草头乌,曼陀罗花,齐北川不敢不信,而要是想解这两种毒,都需要用到很多名贵的药材,齐家虽然贵,但是未必富,齐北川也只不过是一个医生而已,能轻易的拿出这么多钱吗?那些药材至少需要上万元哦。”这是徐昭容试探齐北川的手段之一。
”所以你怀疑杨峰上供的钱,都给齐北川了?”秦铭也想到了。
“我不怀疑,我是已经确定了。”徐昭容经过医院这一趟,已经确定了,也不瞒着秦铭:“我们去医院的时候,齐北川的衣服里,穿了一件冰生丝的衬衣。你们估计都没发现,我因为给他施针,所有发现了。”
徐昭容起身去拿过孩子满月那天自己穿的那条裙子,递给秦铭看:“我穿的这条衣服布料,叫浮光锦,和齐北川身上穿的冰生丝,都是已经几乎绝版的布料,齐北川居然用冰生丝做成衬衣,说句实话,沈锋文都未必穿的起,看来杨峰当年献上去不少宝贝,而齐北川山猪吃不了细糠,并不知道这些好东西的珍贵。”
秦铭只觉得背后发凉:“他藏得可真深呀。”